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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椟还珠(130)

作者:涉雪穿林 时间:2023-07-28 11:32 标签:强制 宫廷

  “我对你不仁慈?仁慈这个词听起来太可笑了。”闵疏抓住他的衣领,半身都陷入被褥里,“我早该把你杀了,你以为我没想过?但我知道不能杀你,你战功赫赫还要扛着塞北十三卡么,好!我都忍了!”
  他数次在深夜侧目凝视枕边人的睡颜,他幻想过自己伸出手去掐住他的咽喉,或者刀剑穿透他的心脏。他希望能一起死,或者交易完成得偿所愿后彼此分道扬镳。
  二人隔得越近,离得越远。梁长宁能闻到闵疏发丝的香气,他低声说:“我倒宁愿你来杀我,人人都说你状告生父薄情寡义唯利是图,只有我知道你爱恨分明有怨报怨,我等了也有这么久了,你不来杀我,真的不是因为私情?”
  闵疏没有说话。梁长宁舌头顶住上牙膛,等了片刻,闵疏还是没有开口。
  屋里气氛僵持,梁长宁没有再逼迫闵疏,他起身后退半步正要离开,谁知闵疏一把攥紧了梁长宁的衣领狠狠一拉。
  二人一同向后栽倒进床榻上,床帏被带起的风鼓动,梁长宁只来得及把手掌垫在闵疏脑后,就被他张嘴咬住了颈侧。
  “嘶你——”
  闵疏松口,唇齿间已经有铁锈味,他舔舐齿尖,舌头扫过齿尖,手还攥着梁长宁的衣领。
  梁长宁抬手一抹脖颈,指尖有血。
  他看着闵疏不做声,闵疏恶声恶气道:“这就是我的私情,别离我太近,我牙齿尖着呢。”
  梁长宁顿了片刻,哈哈笑出声来,他不顾自己脖子上明显的齿痕和钝痛,问闵疏,“我来跟你换这份私情,你想要什么?”
  “要得多,怕你给不起。”闵疏说:“称王拜相、权力地位、位极人臣,你能给得起哪个?”
  “我能当你的裙下之臣。”梁长宁话音刚落,没撑住滑下去,下半身刚好顶在闵疏胯间。
  闵疏忍无可忍一巴掌打在他脸上,“给不起就滚起来!”
  “给得起这个。”梁长宁反手拉上垂幕,握着他的腰俯下身去。他把闵疏按在床上,一只手迅速地剥了闵疏的裤子,闵疏觉得不好,但已经来不及。
  梁长宁没做过这样的事,但他做得很仔细。他嘴巴说不出来话,在吐出的空隙见问:“怎样?”
  闵疏无暇顾及,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咬了梁长宁一口,梁长宁就要拆开来还给他。闵疏没受过这样的对待,扑腾着手去推梁长宁,掌心按在他头顶上,怎么也使不出力气。
  闵疏拱起腰,觉得整个人都被温热裹住了。他动不了,好像全身筋骨都被抽出去。他用尽全力也只能小幅度地颤抖,感官异常清晰,每一次都把他往上带。
  这样太奇怪了,闵疏头颅高扬,修长的小腿裸露在外,脚没地方借力,蹬了两下才踩在了梁长宁的肩膀上。梁长宁今天穿了件绣暗纹的棉麻长袍,布料硬挺粗糙,闵疏的脚心磨在上头难受,梁长宁掐住他的脚腕,把他拖到自己身下。
  等到终于找到帕子擦嘴,闵疏眼眶里已经溢出水汽,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哄的。他轻喘两口,见梁长宁在擦嘴,恼道:“混蛋!”
  “不喜欢这个?”梁长宁故意曲解他,说:“我喜欢得紧。”
  梁长宁把被子一裹,闵疏被他搂在身上,听他说:“天色晚了,睡觉。”
  闵疏多日熬夜,方才又废了神,现在确实昏昏欲睡,但他话还没说完:“你不讲理。”
  “咱们谈的是情,跟理有什么关系?”梁长宁说:“,我要讲理,你跟我谈旧情,我谈旧情,你又叫我滚。情理都讲不通,我混账还是你混账?”
  闵疏翻身想坐起来,梁长宁压着他,强硬哄他睡觉:“花十七并不在京城,我已经派人去接了,明日才能到。”
  他又断断续续说了些什么,声音都放得很低。再低头去看闵疏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闵疏一夜无梦。
  天微亮,他悠悠转醒,身侧已经没有人了。他掀开被子坐起来,就着铜盆里的凉水洗漱完,出了殿门就看到张俭和辛庄站在廊下看头顶上的一巢新燕。
  雏鸟叽叽喳喳地叫,辛庄脖子都仰酸了还不肯低头,他手里捏着把小米,可惜两只大鸟不许他靠近。
  辛庄见他出来,就两步跨过栏杆,说:“主子,花十七到了,在偏殿等着。”
  辛庄之前还叫闵疏大人,梁长宁把他拨给闵疏之后他也没改口。闵疏和张道的对话提醒了梁长宁,他点了辛庄,叫他把闵疏当主子对待,辛庄有些不愿意,但还是跟着改口。
  辛庄私下问过张俭:“王爷不要我了吗?我以后就跟着闵大人啦?”
  张俭意味深长:“谁不要你了,叫你跟着闵大人才是王爷要重用你,再说了,他们俩怕是分不了家,早晚要合到一起去。”
  辛庄跟了闵疏几日,闵疏也不拘着他,点心随时供应,街上买的小玩意糖葫芦也报销,辛庄现在贴着闵疏比跟着梁长宁还开心。
  “带我去见他。”闵疏随手挽起头发,注意到了他这声主子,说:“你跟着我,梁长宁给你多少月例银子,我也一样。”
  梁长宁千金买骨,他闵疏也不苛待。
  辛庄给他带路,手里还抓着小米,说:“花十七跟着戏团跑到了端州去搭台子,他本来不愿意跟我回来,但听说他惹了麻烦,被一个公子哥看上要强掳,才愿意跟着我回来避一避。”
  闵疏嗯了一声,转过连廊就看到了一个粉衣男子坐在栏杆上用柱子磨指甲。
  这是花十七第二次来长宁王府。面前这个人他见过一次,知道他就是安之。长宁王待他有些特殊,先前只隔着屏风看过一眼,看不真切,如今面对面才发觉闵疏面如珠玉,看着有些冷然。花十七自己是个戏子,平日里除了唱曲儿练身段之外,还要钻研怎么才能勾住人。
  闵疏看起来跟他格格不入,却叫人一眼就能勾住,他这样走进来,给人一种清高、矜贵且尽在掌握的感觉。
  花十七不知道他和长宁王的关系,却直觉他是个能说上话的主子。
  “劳烦先生一路奔波,还要请先生帮个小忙。”闵疏带他进了屋子里,隔着书案端坐,说:“先生口技了得,我已经见识过,很是佩服。”
  “好说,好说。”花十七连连说,“两片嘴皮子的事,但学舌废时间,不知大人要多久……”
  “半个月。”闵疏提笔写字,思索片刻就流畅下笔,他温和道:“上一次学舌,梁长宁给了你多久的时间?”
  花十七想了片刻,比了个七。闵疏停笔,端详了会儿,把纸推过去,说:“这几句话,能不能学?”
  花十七接过纸一看,上头的词句都不难,只是情绪不好拿捏,他思考着说:“可以是可以,就是不知道学谁的声音?”
  闵疏笑容和煦,“当今圣上和北镇抚司佥事应三川。”
  花十七立刻一惊,笔直跪了下去,磕头叩首不敢再动:“大人!这是……这是死罪啊,”
  “会有人带你假扮太监进宫,你只需要记住声音,别的听从安排,我保你不死。”闵疏说:“京中虽然会口技的人不多,但也你并非独门绝技,我若是找到旁人来做这事,可不会留你活口。”
  他说到这里,花十七已经知道自己没路可选。他此番进长宁王府本就是打定主意要谋份差事,他跟着戏团在外面搭台子,招惹了好些好色之客,花十七不愿意干这行,跑又跑不了。辛庄去的时机巧,他抓住了救命稻草,心甘情愿进长宁王府唱戏。
  不曾想人家主人不要他唱戏,要他学舌。
  花十七不过权衡片刻,就应下了。总之他是给长宁王做事,面前这个人看着万事在握的样子,说不得跟着能吃到肉汤。
  “大人怎么称呼……”他抬起头,小心翼翼看着闵疏。
  闵疏略感诧异:“你不知道我叫什么?”
  “只知道大人的小字,叫安之。”
  闵疏垂眸看他,似乎是在衡量他话中的真假,花十七跪到现在,闵疏也没叫他起来。闵疏不曾了解过花十七这个人,闵疏受到过教训,所以如今不管是用人还是用计都一定要查清底细背景。他想用花十七,不是因为花十七能办事,而是京中会口技的人如今熟悉的只有他一个。再者这是梁长宁敲打过的人,闵疏信得过梁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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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皇上也不容易,古代嫡庶之分真的害死人,恶瘤 游客2023-08-15回复
  • 目前坐标79,说实在的看到这里,我觉得攻受相爱完全合理啊,首先攻是心怀天下,有能力,有志向的人,如果不是宫变母亲幼弟,兄长惨死,这不仅关于亲情,更是整个皇家脸面被下属扔在地上踩,谁能忍下这口气,而且都只顾自己不顾百姓的命,这些才是他想夺权复仇的主要原因;他喜欢受也是不断的好奇,被才华和胸襟惊艳的,他们都是心向民生之人。
    至于受,文中有
    游客 的原帖:
    多次提到他从小就对攻非常崇拜,对于他而言,这么骄傲又聪明的人,能够让他崇拜的人本身就是不同的,而且他也说过这个世代,只有攻才能拯救黎民百姓。 游客2023-08-14回复
  • 目前坐标79,说实在的看到这里,我觉得攻受相爱完全合理啊,首先攻是心怀天下,有能力,有志向的人,如果不是宫变母亲幼弟,兄长惨死,这不仅关于亲情,更是整个皇家脸面被下属扔在地上踩,谁能忍下这口气,而且都只顾自己不顾百姓的命,这些才是他想夺权复仇的主要原因;他喜欢受也是不断的好奇,被才华和胸襟惊艳的,他们都是心向民生之人。
    至于受,文中有 游客2023-08-14回复
  • 越往后攻的人设崩的越厉害,结尾很多东西都没说清楚,而且攻筹谋那么多年,就因为文沉几句话就放弃了王位吗,对他来说江山美人可以同时要的
    游客 的原帖:
    攻想要的是报仇天下太平,而且他也没有很强烈当皇帝吧。他不当皇帝就是为了没有后宫啊,一个皇帝没有后宫那是不可能的,他纳妃,受肯定跑路了。他又不能取受做皇后,娶受做皇后天下议论 游客2023-08-12回复
  • 我真服了,那不能别再写以德报怨的东西了。
    he是写在法律里了吗
    她们是咋想的?到底是谁在爱上虐待自己的人?多看几遍掌中之物好吗?
    游客 的原帖:
    ?这个文我觉得在上帝视觉来说,攻受的行为很合理。前期攻是基于受是对头细作,让手下人处理受,的确受也是。至于为啥看上受,我觉得在后面有一点暗示,受和攻小时候见过,攻没有忘记受那一双眼,虽然他也没认出来,而且受美貌能力并存。而受是听着攻的打仗事迹,并且追逐仰慕的,他也明白攻的心计手段不低,所以攻折辱他让他滤镜破碎,但是攻又对他好,他在爱恨
    游客 的原帖:
    在爱恨中纠结,想杀不能杀,想爱又不甘心。因为他知道攻的能力,江山不能没有他。后面宫变,受借机一箭射中了攻,也算抵了吧。 游客2023-08-12回复
  • 我真服了,那不能别再写以德报怨的东西了。
    he是写在法律里了吗
    她们是咋想的?到底是谁在爱上虐待自己的人?多看几遍掌中之物好吗?
    游客 的原帖:
    ?这个文我觉得在上帝视觉来说,攻受的行为很合理。前期攻是基于受是对头细作,让手下人处理受,的确受也是。至于为啥看上受,我觉得在后面有一点暗示,受和攻小时候见过,攻没有忘记受那一双眼,虽然他也没认出来,而且受美貌能力并存。而受是听着攻的打仗事迹,并且追逐仰慕的,他也明白攻的心计手段不低,所以攻折辱他让他滤镜破碎,但是攻又对他好,他在爱恨 游客2023-08-12回复
  • 好看好看,前期权谋太好了,宫变太快了吧,结局有点仓促 yj2023-08-04回复
  • 越往后攻的人设崩的越厉害,结尾很多东西都没说清楚,而且攻筹谋那么多年,就因为文沉几句话就放弃了王位吗,对他来说江山美人可以同时要的
    游客 的原帖:
    但对我这个读者来说,还好没要江山,要了江山美人就不值钱了 游客2023-07-31回复
  •  周鸿音看着闵疏,为他这番自轻自贱的话惊愣片刻,挣扎道:“未到绝境,尚有转圜,如今不能动长宁王……”我没有失忆的话,周和攻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吧……周还要助攻登上皇位吧……还有前面攻杀伐果断,结果周放了受不说杀了他,踹一脚应该要有吧,结果一点都没有,而且周不是不知道攻对受的心思,还白痴的说攻成卸甲归田要受跟他一起,我突然怀疑我前面是不是漏 游客2023-07-31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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