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将万字平戎策(147)
“晚章——”柳柒在他耳畔柔声细语地道,“替我解蛊罢。”
【作者有话说】
森某人有求必应。
最近作息调整过来了,以后是阳间更新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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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风情偿月债
夜阑人静, 更漏滴落,皓白月色透窗而入,宛如洒下了一地银霜。
灯影下, 帐幔中, 两道人影相依, 亲密不可分离。
柳柒跨着坐在云时卿的腿上, 仰着头,纵容他亲吻自己。
情动时,那蛊香止不住地外泄, 妖媚至极, 连浮在雪肤上的细汗也透着一股子甜腻的气息。
云时卿握住怀里人的肩, 用了几分力气往下掼,柳柒却往后躲了去, 没让他得逞。
云时卿抬头,眼底浸满了渴与求:“柒郎别逗我了, 让我进一进罢。”
柳柒的双臂搭在这人肩上,垂眸看来时, 自有几分无法言说的风情。
他捧着云时卿的脸,轻声问道:“你方才放灯时祈了什么愿?”
“就因为这个折磨我?”云时卿无奈笑道,“不能说,说了便不灵了。”
柳柒轻轻往前挪, 将进未进地贴着他。
云时卿绷紧了下颌, 额间青筋毕现, 他没忍住用了些力, 却又被柳柒躲开, 滑了去。
“柳柒!”他哑着声儿威胁道, “你别逼我。”
蛊毒早已浸入骨头缝儿里, 此刻柳柒也没胜多少气力与他周旋了,便说道:“你告诉我,我便应了你。”
云时卿不由失笑:“柒郎,你可要清楚自己的处境,我让着你是因为疼你,并非真的动不了你。”
柳柒深知自己这位师兄吃软不吃硬,遂主动亲吻他的唇,用舌尖小心翼翼地撬开齿关,试探地伸了去。
云时卿呼吸一凝,立刻扣住他的腰,回应并加深这个吻,却在即将掌控主导时被推开了。
“师兄,”柳柒唇色微红,语调柔如春雨,“你当真不告诉我吗?”
云时卿承受不住这份温柔,如实交代道:“我之所求,不过是柒郎长命百岁、孩子平安降生。”
柳柒微微怔住,止这一瞬的愣神,便教他钻了空,偷偷喂了进来。
含情的凤目顿时盈了几分水光,他闷不作声地吃了这个混账喂送而来的物什,掐着那双青筋虬起的手臂,半晌后温声说道:“你别动,我来伺候你。”
自柳柒中蛊以来,便一直是云时卿在竭力照顾他,今日得幸被伺候,云时卿自然乐得享受。
起初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直到柳柒撑着他的肩温温吞吞、不急不慢地一起一落时,方知何为折磨。
柳柒在床帐中被他娇宠惯了,从不知该如何伺候人,更不知怎样做才能让人爽利,几番扪套下来,反倒把人磨得心火难消,恨不能将他拆骨入腹来泄愤。
云时卿佯作耐心地哄道:“蛊毒凶狠,你没多少力气,还是我来伺候你罢。”
柳柒抓住那双试图作乱的手,送至唇边细细亲吻:“我来便好。”
云时卿的气息愈来愈乱,双眼也渐渐变得微红,可即便如此,他也只能咬紧牙关默默受着,哪怕不小心动一下,都会换来对方无声的谴责。
实难容忍时,他便从榻上坐起身,低头衔住那枚尚未绽放的梅朵儿,用齿尖细细地呷,待它足够漂亮时,遂又去亲吻另一朵。
蛊香愈来愈浓,柳柒体内的那点力气终究是散了去,柔柔地趴在他身上,小声恳求道:“够了,别……”
云时卿掐着他的腰,把人抬了起来,继而将他摆放在床头,沉声命令道:“扶好床柱。”
柳柒跪坐着撑在床头的木柱上,一双蝴蝶骨尤其凸出。他回头看了看身后之人,细声地道:“轻些。”
云时卿被气笑了:“我还未进,你便惧怕了?”
柳柒转过脸,不再吭声。
云时卿从后面抱住他,待再次埋来时,眷恋地吻上了他的耳珠,小声唤道,“柒郎。”
柳柒顺从地应了一声:“嗯。”
云时卿一面疼他,一面又叫道:“娘子。”
虽说柳柒总在他唤“娘子”时出声斥责,可每每听见这个称谓,身体都会止不住地抖。顿了几息,他赧然地辩驳:“我不是你娘子……”
云时卿拨开他的乌发,细碎的吻几乎将脖颈填满:“不是娘子那是什么?你说说,我应该如何称呼你。”
柳柒闭着嘴不肯说话了,亦不想散出些别的声音,免得难堪。
但云时卿铁了心不让他沉默,便使了些劲儿,逼得他大声叫了出来。
止一瞬,柳柒又咬紧唇瓣不出声,又过片刻,才在极致的爽利中斥道:“混账,慢些!”
云时卿笑着贴近他,道:“柒郎当真对自己不了解呢,你每回都嚷着要轻要慢,可里头却并非如此。”
一手搂着他的孕肚,一手捏住他的下颌,拇指压上温软的唇,温柔地摩了两下,“柒郎里头欢喜我欢喜得很呢,越是快,它就越是满意。只有它满意了,柒郎才会抱紧我,一声声地唤着‘夫君’。”
柳柒被他用言语欺负着,抖得更厉害了些,偏偏寻不到一丝半点的由头来反驳。
但也诚如他所说,越是快,便越欢愉。
越是重,则越爽利。
柳柒从前总顾着礼义廉耻不肯出声,今晚却张着嘴,嗓音格外放纵。
情浓时,他不可自抑地咬住了压在唇上的拇指,用舌尖轻轻地舐,唇角渐渐渗出一丝银线,顺着下颌滑落。
云时卿从未见过他今晚这般媚人的姿态,愈发地沉溺其中,醉骨销魂,纵生纵死。
他掰过柳柒的脸,吃尽他颊上的泪,喘着息问道:“柒郎可得爽利?”
柳柒脑中已然混乱,胡乱地点了点头。
云时卿又问:“喜欢吗?”
柳柒道:“喜欢。”
云时卿再次问道:“那你喜欢我吗?”
柳柒轻哼了一声,嗓音如同浸了蜜:“喜欢。”
云时卿温柔地嘬吻他的唇,可下头却如恶鬼修罗,凶残至极:“何时喜欢的?”
许是太过重了些,教柳柒只顾着吟,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云时卿却不肯罢休,一边凿着一边逼问,直到软枕被一抔浓白淋了透彻,他也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蛊香盈满床帐,两人被这邪香包裹,攀峰的那一瞬,脑中俱都空白下来,眼前不断有烟火绽放,犹如万千盏孔明灯,照彻了月圆夜。
柳柒脱力般倒在他怀中,仿佛遗岸的鱼,煞是无助。
待缓过劲儿后,云时卿这才肯出来,将他放在床头,并于腰间垫了一只干净的软枕,以便依靠。
“等我。”说罢下了榻,去而复返时,手中多了几个精致的木盒。
大抵早已习惯了他的手段,柳柒不消多想就知道里头是些什么东西,脸颊如有烈火在炙烤,不禁央求道:“今晚不用这些可好?”
“柒郎难得主动一回,我岂能让你失望?”云时卿揭开盒盖,取出一枚通体莹亮的铜球,熟练地把它塞了进去。
柳柒拧眉捧着孕肚,腿腹异常酸麻,眼尾在一瞬间漾出片片柔情,与他的声音里的媚意如出一辙。
他垂眸去瞧,奈何圆鼓鼓的肚子遮蔽了所有视线,看不见那铃球是如何被推进的,映入眼底的,乃是一截有力的手腕。
云时卿与他视线相对,温声道:“娘子仔细些,莫要溢了出来。”
柳柒听着这番浮浪言语,本能地缩了一下。
云时卿淡淡一笑,又道,“娘子,再给我怀一个孩子罢。”
缅铃在里头被捂热,顿时震晃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