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玩家心声后在诡界封神(103)
封霁寒咬牙低声道:“我是不是说过,不许你再说这种话?”
岑浔终于抬眼看他,唇边玩味地笑:“你说过吗?”
封霁寒眉头忽然一跳,因为桌子下忽然有条腿探了过来,鞋尖抵上了他的裤脚,暧昧地往上滑动。
“不好意思,那时候我可能没听清。”岑浔对上封霁寒晦暗的目光,挑衅般勾起唇角。
可他冰凉的鞋尖已经勾住了封霁寒裤脚,还在继续往上探去。
封霁寒忍耐得额头直跳。
旁边童瞑突然呛了一下,差点把嘴里的饮料喷出来,惊天动地一阵咳后,童瞑不小心碰掉了自己的手机,他一边嘀咕着“哎我手机怎么掉了”,一边弯下腰。
封霁寒终于松了口气,因为童瞑一弯腰,岑浔就将腿收了回去。
童瞑拿着捡回来的手机重新坐直,满脸遗憾地继续喝饮料。
岑浔老实了没几分钟,封霁寒捏着叉子的手再度一紧……又来了。
童瞑死性不改,再度碰掉手机,刚弯下腰,封霁寒忽然站起身,直接把童瞑整个塞进了桌布底下,忍无可忍地说:“你就在下面站岗,别上来了。”
童瞑从桌布底下心虚探头:“啊?这关我什么事?”
管理员01捂着脸,不忍直视,连溱则是似懂非懂,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
刚刚发生什么了吗?
*
吃完饭,除噩梦大学五人组外的嘉宾都进入了“游戏世界”。
说是游戏世界,其实跟岑浔他们还在同一空间,只不过攻击嘉宾的怪物攻击不到噩梦大学五人组罢了,同时,嘉宾也没法对噩梦大学五人组造成任何伤害。
其他嘉宾进入惩罚环节时,岑浔等人则拿了房卡,可以去酒店房间休息了。
岑浔住的当然是最好的总统套房,进门后,岑浔先去了浴室。
浴室里也是没有镜子的,但岑浔身上带了一面从造型师那里拿来的小镜子,刚把镜子拿在手里,乌萨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好可惜,最后还是让他说出了破解的办法。”
岑浔握着镜子,眯眼看里面的小猫身影:“没关系,时间已经卡得很准了。”
没错,管理员01调整后的倒计时之所以没响,其实是岑浔这边人为操纵的结果。
导演的手机屏是面朝下放在光滑台面上,台面光可鉴人,恰好也可以算作一种‘镜面’。
在发现这件事后,岑浔放在下面的手悄悄在手机上打字,将镜子握在手里,敲了敲镜面,借手机上的字给了乌萨指示。
封霁寒为了防止岑浔作弊,全场都开着技能,唯一一次收回技能,就是在管理员01需要使用技能修改倒计时的时候——由此可见,封霁寒的技能不分敌友,只要在技能范围内,就会无差别攻击,连他的队友都无法幸免。
5号位连溱拉回故事未果,7号位叛徒玩家宋谷又对本就危险的剧情雪上加霜,要保证故事情节的安全性,最好倒计时结束时,故事是在管理员01这里结束。
岑浔因此推断管理员01会在即将轮到她的时候修改时间,以确保故事会结束在她的话语里。
就在封霁寒收回技能,管理员01修改好倒计时的刹那,乌萨直接将爪子穿过台面,重新进行手动调整,将倒计时的时间延长,这样接龙权就能到童瞑手里。
可管理员01很快发现事情不对,及时延长了时间,想把接龙权给封霁寒,乌萨赶紧再次进行手动调整——就这样一来一回,两方拉扯了好几次,直到封霁寒重新禁用两方技能,这场拉锯才得以停止。
本来倒计时应该正好卡在童瞑接龙时结束,没想到封霁寒不讲武德,直接举报童瞑水时长,抢过了接龙权。
乌萨有点小沮丧,岑浔却说:“你已经配合得很好了。”
乌萨眼睛一亮,身后的尾巴也晃了起来:“真的吗?”
“真的,”岑浔把镜子朝下盖在洗手台上,不紧不慢地解开第一颗纽扣,准备去洗澡:“以后肯定能还配合得更好。
猫听了很开心,猫完全没意识到,它其实并没有答应岑浔会继续跟他们一起行动。
洗完澡,岑浔随手拿了件浴袍,一边低头系着腰带一边往外走,不料刚出浴室的门,他就看到了正面色不善地坐在他床边的人。
岑浔挑了一下眉。
第47章
岑浔只停顿了一瞬, 便面不改色地走上前,毫无危机感地去拿封霁寒身旁床头柜上的吹风机,不冷不热地问:“我有让你进来吗?前夫。”
封霁寒任凭他从身前走过, 没有动作:“不请自来的事, 你不是经常做吗,凭什么你可以我不可以?”
“一段时间不见, 你怎么学会厚颜无耻了。”岑浔像是没有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幽暗目光, 轻轻踢了封霁寒一脚:“大晚上出现在敌人的房间里,总不会是被我说中了——”
放弃了拿吹风机, 岑浔将手搭在他的膝盖上, 略微俯身,近得潮湿黑发上的水珠都滴进了封霁寒的脖颈:“是来求我帮你的吧。”
太近了, 近得封霁寒轻而易举地闻到他身上热气氤氲的香味,视线不需刻意捕捉,就能看到深黑色浴袍里包裹的躯体。
封霁寒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从前, 那时岑浔洗完澡出来,也会故意来撩拨他, 但气氛不会现在此刻这般剑拔弩张,连引诱都满溢着危险。
当时只道是寻常。
封霁寒没有反应, 仿佛无动于衷, 岑浔对此有些不满,微侧过脸,满怀恶意地咬在了他的耳垂上。
腰间忽然一紧, 下一秒天旋地转, 岑浔跌在床上,被封霁寒牢牢摁在身下,听到了他咬牙切齿, 恨得仿佛要把他吞吃入腹的声音:“为什么咬人?”
微长的黑发凌乱地散落在床单上,岑浔将埋进床单里的脸转回来,微喘着笑:“因为……要惩罚我不听话的小鸟啊。”
“谁是你的小鸟,”封霁寒掐着他的后颈将他按回去,全然掌控的姿态,几缕顺滑的银发落入岑浔的后领,带着些许不可忽视的冰凉:“是你自己说的,要离婚,要当敌人,好,我都照做,可你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意思,一边给我使绊子一边若即若离地勾引我,你以为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岑浔被他劈头盖脸地质问了一通,竟然笑了,慢悠悠地说:“那你倒是别嘴上说说,从我身上下去啊。”
又是这种无所顾忌的态度,好像笃定封霁寒奈何不了他,所以那张嘴才会肆意说出惹封霁寒生气的话语。
面对这样一个人,你根本没办法靠言语压制他的,论唇枪舌剑,你比不过他的无情无义,反而会被激发出心底最大的恶意,想要击溃他游刃有余的可恶模样,打破他所有的从容,让那张脸露出破碎崩溃的神色。
封霁寒按着他的力度不知不觉变大了,眸光也逐渐变得更深,岑浔受制于他的技能,没法顺利放出傀儡丝,在他掌下难得显出了几分弱势。
哪怕暂时受制于人,岑浔仍在不知死活地煽动着他的阴暗情绪:“你问我是什么意思,难道还不够明显吗?我对你的身体还有点感兴趣,所以你最好别让我抓到,否则我就把你捆在床上当我的玩具,每天都来榨你——就像我成年那晚本来打算做的那样。”
封霁寒忍无可忍,用力捂住他的嘴:“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
岑浔的回答是狠狠咬了他一口,直到唇齿间尝到血腥味,封霁寒低骂了一声,用流血的手掌掐住岑浔的下巴,低头重重咬上了他沾着鲜血的唇瓣。
岑浔不甘示弱地撕咬了回去。
唇舌在齿间交锋,没有你退我进,也没有半分缠绵,只有恨不得吞噬对方的强烈攻击欲。
岑浔忽然发出一声变了调的闷哼,眉头紧紧蹙了起来,当即抬腿要踹封霁寒,却被封霁寒眼疾手快地再次制住。
封霁寒握紧了手里的东西,同样发了狠:“不是要把我当成玩具吗?怎么样,还满意吗岑老师?”
岑浔喘息着低笑:“你就这点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