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玩家心声后在诡界封神(159)
岑浔:“……”
八卦多多:谁招来的煤炭鸟,快来领,不要的话,我就把它打死喽~
岑浔轻咳一声,在群里回道。
不养歹鸟:放着别动。
*
岑浔去了行政楼,见到了图片里的那只煤炭鸟。
他到的时候,童瞑还在举着手机对着它狂拍,嘴里疯狂嘲笑:“你也有今天!让你勾引我哥,这下全被炸黑了吧,没有那几根黑白骚毛,我看你怎么得意!”
气得煤炭鸟追着他啄,童瞑被啄得嗷嗷叫,看到岑浔来了,急忙躲到他身后,愤怒控诉道:“哥,他欺负我!我们今天吃鸟肉吧!”
岑浔没理他,先去看鸟。
煤炭鸟见他来了,也不看他,扭身对着墙,缩着脖颈,一副不愿跟任何人说话的自闭模样。
“跟我置什么气,谁知道你会偷偷摸摸来。”岑浔抱臂睨着他:“不走正门,炸得不冤。”
煤炭鸟没吭声,继续对着墙自闭。
岑浔没空跟这鸟来回拉扯,本想直接把它拎走,没想到手刚碰到鸟毛,就沾上了黑漆漆的灰。
岑浔搓了搓手指上的灰,从容地收回手,转而找了个袋子,罩在鸟上,然后利落一提袋子,煤炭鸟没反应过来,一个倒栽葱,两脚朝天地就被装了进去。
岑浔拎着袋子,对童瞑说:“这鸟也算间谍,给那个捡鸟的学生加0.2学分吧。”
童瞑已经看透了他这个虚伪的四哥,嘴上说鸟是间谍,实际上一发领鸟消息,来得比谁都快:“行行行,你说他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岑浔无视童瞑的阴阳怪气,提着装着鸟的袋子走了。
第73章
回到宿舍, 岑浔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煤炭鸟丢进浴室,拿起花洒冲洗,鸟刚开始还躲, 后来就放弃挣扎了, 呆立在花洒的水流当中,任凭岑浔怎么洗都巍然不动, 仿佛成为了一座死气沉沉的石雕。
趁着清洗, 岑浔翻开他羽毛看。
防御网的能量能轻松杀死低级眷从,对封霁寒来说, 应该还远远达不到致死的地步。
因此, 当岑浔发现封霁寒只是被炸黑羽毛,身上没有太大损伤时, 并未感到太大意外。
洗出来的脏水混着焦灰汇入下水道,原本是黑色的羽毛还是黑色,白色的羽毛却没有完全恢复原样, 不仅变得灰扑扑的,绒羽末端还卷翘了起来, 显得格外不柔顺。
鸟扭过头,试图用喙梳理凌乱的羽毛, 但怎么梳理都压不下卷翘的地方, 于是更自闭了。
岑浔拽了一下他长长的尾羽:“别装,又没受伤,自闭什么?难道你还有形象包袱?”
鸟幽幽瞥了他一眼, 顶着一身湿漉漉的羽毛, 吧嗒吧嗒地走了出去,岑浔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出了浴室门, 岑浔便看到浑身滴水的封霁寒拉开柜门,正在毫不客气地翻他的衣柜,不知从哪找出一条蓝色毛巾,直接盖在了头上。
银色的长发垂在身前,封霁寒擦拭着发梢的水,侧脸冷淡:“你说的那些疯狂粉丝在哪?我治了就走。”
“全校都有,你让我一时半会上哪给你找?”岑浔走到他身侧,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他的身体。
封霁寒今天似乎来得匆忙,只穿了身很简单的白衣灰裤,细看之下,那件v领长袖上面好像有很浅的淡蓝色细条纹,有点像……病号服?
被水打湿后,这种布料就紧紧贴在了皮肉上,能够非常明显地勾勒出肌肉的走向。
封霁寒不知道,他穿着这样的湿衣服,长发也湿漉漉贴着脸,脸上再绷着冷淡的表情,更色了。
诡怪是欲望生物,大多数诡怪对人类只有食欲,但岑浔却不一样,在对人类的鲜血滋味上瘾前,他在封霁寒的引领下,先一步对人类的身体食髓知味。
看到封霁寒表情冷冰冰的还在擦头发,仿佛浑然不知自己这个举动会带来多大的诱惑,岑浔的眼神就有点变了,他默不作声地看了封霁寒一会儿,冷不丁道:“你今天就是故意来勾引我的吧。”
封霁寒擦头发的动作一顿,终于朝他看了过来,没有情绪的琉璃瞳中多了几分恼怒:“什么?”
岑浔推了他的胸膛一把,封霁寒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在了柜门上。
岑浔从他手上抽走毛巾,丢在了地上:“用着我的毛巾,还在这搞湿【身诱惑,结婚多少年了,你在这给我装什么纯情。”
封霁寒被他一顿指控,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用你一条毛巾怎么了,是我想被淋湿的?你的想法能不能别总是这么下流。”
“不许用,”岑浔一脚踩在那条毛巾上,盯着他,语气沉沉:“没我的允许,你什么都不许用。”
封霁寒推开他,一扯唇角:“你杀我的时候也没经过我的允许,所以我想做什么,同样不需要征求你的允许。”
说着,他再次打开柜门,当着岑浔的面,直接拿出了一件外套穿在身上。
岑浔在他身后幽幽道:“所以,你果然就是想收藏我的衣服吧,封霁寒,你跟那些偷我衣服的疯狂粉丝有什么区别。”
封霁寒:“……”
封霁寒深吸一口气,勉强绷住表情:“区别就是,我想拿就拿,你阻止不了我。”
封霁寒用了点力,正要合上衣柜门,冷不防一股大力从后面推来,将他整个掼进了衣柜里,封霁寒反应极快地转身,跟欺身上来的岑浔扭打成一团。
话不投机,加上一些历史遗留问题,两人这会儿都动了火气,在窄小的空间里你来我往地过了几招,岑浔的傀儡丝被封霁寒的无神领域压制,只能拼一些拳脚功夫,然而封霁寒从小经受专业的搏击训练,论拳脚功夫,自然远胜于岑浔。
混乱中,岑浔的腰不知道磕到了哪里,他压抑地闷哼一声,原本要将他按在底下的封霁寒动作一顿,瞬间被岑浔找到机会反制。
岑浔骑在他身上,气喘吁吁地拨开柜子里碍事的衣服:“服了吗?”
封霁寒倚着柜壁,声音闷闷的:“不服。”
岑浔还想刺他两句,听出他情绪不对,就暂时压住了话头,伸手捋开他垂落的半湿头发,借着一点微光,看清了他微红的眼眶。
封霁寒眼皮子薄,皮肤又白,眼睑一红,就会特别明显,像荷花尖尖上的那点晕红,很惹人怜。
“怎么了?”岑浔语气淡了下来:“在外面被人欺负了?”
封霁寒微微别开脸,低声道:“除了你,还有谁会欺负我。”
岑浔打量他几眼,好整以暇:“任务失败,被异端监测局罚了?”
封霁寒试图推开坐在身上的岑浔:“没有,别瞎猜。”
岑浔巍然不动:“那就是研究院了。”
他的动作忽然又变得温柔了起来,轻轻抚摸封霁寒的脸畔,语气却冰冷如锥:“他们又在你身上做了实验?”
封霁寒这次没有躲他的手了,但还是否认道:“没有。”
岑浔凑近了一些,直直望着他的眼睛:“没有?那你在为什么而难过?”
他们之间会走到这个地步,皆因理念不同,既然他们都已经接受现实,封霁寒没道理会再为这件事难过。
这个人执拗又愚蠢,认定什么就死不回头,只有在意的东西被狠狠摔碎,才会露出这么脆弱的表情。
多年的相处早已使得他们对彼此格外了解,岑浔随便一猜,就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那些人类又伤你的心了,是吗?”
“谁干的,我去杀了他。”他抚在封霁寒脸畔的手下滑,隔着一层温热的皮肤,点着他的心口,抑制不住眉眼间的戾气:“只有我能伤你的心,你的眼泪,也只能为我而流。”
“你怎么总是这么霸道,别人为谁伤心都要管。”封霁寒伸手握住他点在自己心口的手指,垂着眼哑声说:“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你不许杀人。”
“整天就是不许杀人,你只会说这句话吗?”岑浔居高临下地看他,带着点恶意说:“复读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