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排球当教练(135)

　　——希望赤苇能够及时调整。如果他当场调节不过来......得先想想怎么安抚啊。
　　“嘟嘟——”
　　今井教练站在教练席再次吹响了口哨，而这一次，胜负关系不再是之前那样。
　　胜利的天秤向井闼山迅速倾倒。
　　“注意！我我！”
　　“换位！”木叶在后排和小见交换了防守范围。
　　阵型又在不知不觉中从U型换成了W型，“教练对他们说了什么啊！怎么他们的球越来越刁钻了。”
　　小见春树站在中间，承担了更大的一传范围。木叶和猿杙则是站在边角，防止有空洞扣球。
　　“他们是在限制我的空间。”赤苇站在前排，在井闼山的第四球后就意识到了这个事实。
　　“没有好的传球位置，木兔前辈突破拦网的机会骤降。 ”赤苇咬紧牙关，目漏焦躁。
　　而同样的重炮型选手鹫尾作为拦网，却要时刻准备为木兔接应。
　　防止木兔扣球后，被井闼山直接拦网在地。
　　“冷静冷静！”说出这话的猿杙却不太冷静——他再次将佐久早砸到手臂上接飞了出去。
　　上一场八分的技术暂停是在开场八分钟，而这次仅仅只过了一半的时间！
　　“十分钟，井闼山拿了十六分......真是疯了。”暗路教练搓搓脸，有些后悔。
　　他刚刚应该紧紧拽着天海，不让他过去的。
　　看着走下场面色有些发白的赤苇，暗路教练开始想如何开导队员了。
　　·
　　井闼山那边确实完全换成了另外一副面貌。
　　二木明不知道什么叫小人得志，他只是不停地向对方选手挑眉表达喜悦。
　　这局对于自由人古森来讲，疲劳度完全不一样。由于双手插在裤腰里，他就用手肘戳了戳佐久早。
　　“让你刚刚说战术啥的没用，临机应变测试硬道理，现在知道有多香了吧？”
　　临机应变是变了，自己也快累躺下了。
　　哪像这！他甚至觉得自己还能再来三场！
　　佐久早嘴角向下撇撇——他承认战术是有那么一点香。
　　“我终于知道您是怎么带领青叶城西打败白鸟泽的了。”他走到天海面前，突然讲出这样一句话。
　　天海：“欸？”
　　佐久早却像是说到了什么感兴趣的，没有给天海说什么的时间，他身体前倾，眼神专注。
　　“我后来看了去年宫城县预选赛视频。说实话，当时的青城实力比不上白鸟泽。那个双二传......
　　我总是觉得只是一种取巧的手段。直到刚刚亲自体会到了战术带来的优势。”
　　可是，上场选手的职业都是提前定好的。在比赛开始前需要向裁判定好首发名单，也需要提前安排好楠川的上场。
　　后来井闼山的比赛也是说明了这一点。
　　换个角度，这对于教练来讲——能够判断到对方要怎么安排选手，会在敌人的终点前静静地等待他们落入陷阱。
　　这又何尝不是另一位“看到两秒未来的人”？
　　甚至他看到的是整局比赛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所以，先前认为的[实力不足]的选手们，确实有了打败若利的能力。”佐久早承认了自己别扭的原因
　　——他原本认为牛岛是不该输的。
　　天海没在意佐久早最初的态度，他更在意另一件事，“既然你现在知道战术存在的必要性了......”
　　“那你觉得今年预选赛青城和白鸟泽谁能赢？请回答两个字！”
　　佐久早毫不犹豫。
　　“若利。”
　　天海气笑了都：“喂！你真是个臭小鬼啊！明明是我们青叶城西会赢好吧！”
　　“白鸟泽。”
　　佐久早想到当时在场上快要开花的及川，眉毛就又忍不住皱起来。
　　他对看起来有些轻浮的花花公子及川非常反感。
　　虽然对方对排球坚持不懈的态度让佐久早觉得还行
　　——可是在和若利的通话中，曾经提到数次邀请对方前往白鸟泽却遭到拒绝。
　　多次拒绝好朋友的及川在他这儿好感已经快要降到-10了。
　　天海佐久早两人相望，都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久久不曾言语。
　　“抱歉啦，天海教练！这家伙超级消极的！得知会被及川特地研究对付，他会感到超不自在的！”
　　古森习惯性的帮佐久早解围。
　　“哪里有......”
　　黑色卷发青年连眉毛上的两颗痣都在抗拒承认。
　　辩解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又被古森推到场上——
　　“好啦好啦，小臣请把这场比赛打完再消沉吧！！”
　　......
　　“话说，该消沉的是我吧”
　　赤苇左边一个消极木兔，正对着一个消极佐久早，少见的觉得心累。
　　“接下来就拜托前辈们了，尤其是木兔前辈。拜托一定要把球扣到对面的地板上。”
　　赤苇打起精神，在接下来的半场内，他可不愿意再像上半场一样，被紧急换下场冷静冷静。
　　状态恢复的赤苇在应对一传不到位的状况上越来越得心应手了，传给木兔的球准确度和第一局差不多。
　　“诶呦，要是在正式比赛上再用这个战术就好了。”荒海教练有一种大招放早了的感觉。
　　“等等，天海教练......你不会是故意这样说的吧？”
　　——故意安排，然后让枭谷的二传手提前适应这种针对？在正式比赛能够发挥正常水平？
　　枭谷明明也是青城的竞争对手，天海教练为什么要替他们想到这么周到。
　　枭谷付出了什么条件，他出双倍！
　　场上的比赛在一声尖锐的哨声中结束了——枭谷前期丢分太多，即使奋起直追也没有追上。
　　选手们走下来准备喝水擦汗。井闼山明明获得了第二场的胜利，荒海教练却有种亏了的感觉。
　　天海没有否认，笑着转了转笔，“毕竟，枭谷可是有我的学生在。”
　　荒海教练从人堆里捞了两个，一左一右塞到天海身旁。
　　“我们井闼山给你俩！不，给你仨！”站在最边上的佐久早也被塞过去了。
　　天海树、饭纲掌、古森元也六目相对，不约而同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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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闼山队伍走的时候是笑着的。
　　“下次还要练习赛啊！我们原班人马，不见不散！”荒海教练坐在副驾驶，透过窗户对暗路教练挥手。
　　——其中，“原班人马”被他读了重音。
　　可惜枭谷现在没有人顾得上这位沉稳形象接近崩塌的井闼山教练。
　　匆匆将井闼山选手们送走后，连忙返回体育馆。
　　“怎么样，他愿意出来吗？”暗路教练问站在体育馆门口的赤苇。
　　赤苇摇摇头，“已经安慰很久了，还是不太行。白福学姐已经去搬救兵了。”
　　跟在暗路教练身后的天海伸头向内看去。
　　为了避免器材被暴晒，器材室的窗帘没有拉开，看不清木兔到底钻在那个角落。
　　“让我来试试吧。”天海接过赤苇递过来的手电筒，向内走去。
　　“木兔？”
　　屋内没有灰尘，倒是不用屏气了。
　　天海在世一的帮助下找到了钻在两摞垫子之间的木兔。他蹲下身，单手在木兔面前挥了挥。
　　“师傅......”木兔的消极能量似乎连发胶都能影响到，平常充满活力的两个小尖角瘪了下去。
　　这是天海见到过，木兔最消极的一次
　　——甚至可以称为消极模式plus 。
　　“可是，最后不是枭谷胜利了？为什么还这么难过啊？”天海有些不解。
　　最后一局天海谁也没有帮，完全是两队队员自己的对抗。是枭谷凭借着多种攻击，在空战领域打败了井闼山。
　　“因为！因为最后最关键最帅的一球不是我扣的，木叶！！呜呜呜呜......”
　　——站在门外听墙角的木叶身体一抖，竟然是因为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