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排球当教练(27)

　　网对面后排的东峰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青城队长评价为“下一任王牌”，只是觉得青城好强。
　　在赛场上打闹——这对于东峰旭来讲，不亚于在校门口给女生表白。
　　倒是前排的黑川听清楚对方谈话内容了，看了东峰和菅原一眼。
　　球被扣杀过网。
　　“成了！”冬寺面露喜色。
　　田代和永川伸直手臂，球却从两人手臂中强行钻出。
　　“Don\'t mind！” 菅原安慰道。
　　‘首先，首先要把发球权拿回来。’ 看着一旁的黑川学长，他悄悄对他说了什么。
　　“那个二传在说什么？”岩泉一看着菅原脸上的微笑。
　　不怪他警惕，每次及川想干什么坏事的时候也都这幅表情。
　　果然，等到下一球的时候，菅原大喊：“东峰！”
　　东峰旭听到呼唤，顿了一下，从后排跑上前来。
　　“竟然会在这个时候使用后排进攻？”观战的入畑惊讶的挑挑眉毛。
　　及川觉得不对劲，猛地反应过来
　　“不对！不是后排进攻！”
　　黑川广树悄然在另一侧起跳。
　　就是这儿！
　　“这个臭小鬼！”及川飞扑救球，可惜无济于事。
　　“啪...啪...”
　　天海鼓了两下掌。“不错，依靠对手的思维定势来进攻。具有一定取巧性，但是能得分最重要。”
　　菅原孝支第一次被教练夸奖，也不管天海是对手的教练了，“是！我会继续努力的！”
　　青城众人低着头，一副遭受巨大打击的样子。
　　“输了一球就这么不能接受吗？不愧是强队。”田代感叹道。
　　及川咬着牙抬头。“才不是！”
　　“只是，教练竟然先夸你们！他今天都没这么夸过我！”
　　一旁的众人点头。
　　竟然更快的被教练赞扬了...不可饶恕！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青城众人眼中燃烧着熊熊火焰，使出120%的力量。
　　第一局结束。
　　“教练教练！我们表现的怎么样！”中鹤冲在最前边求夸奖。
　　“如果你是说，在比赛前十分钟失误4次，依靠队友的帮助才避免失分这件事的话。我承认你有好队友。”
　　天海微笑着揉揉中鹤的头。
　　还在抱怨被中鹤抢先的及川等人齐刷刷后腿三步。
　　岩泉甚至对着中鹤敬了个礼。
　　“前辈！大义！您请走好。”
　　第二局开始，乌野有些沉浸在上一局的失败走不出来。
　　“要是我能把球扣过去就好了...”东峰旭有些沮丧。
　　明明长了这么高的个子，却连球都扣不过去。
　　“别扭扭捏捏的，东峰。”永川晃太拍了拍他的肩膀。“把责任交给前辈就好，开心满足地打球才是后辈该做的事。”
　　一年级三人吸吸鼻涕，“前辈...”
　　“哈哈哈，再来一句！”
　　“前辈！”×3
　　“听到了吗？责任压在前辈身上吧！”中鹤觉得对面永川晃太的话帅呆了，转身对着及川岩泉两人说出同样的话。
　　岩泉和及川将头扭向一边，拒绝评价。
　　‘明明玩儿的最开心的就是你吧前辈。’
　　场上的比赛已经接近尾声。
　　看着场上球一来一回，入畑问身旁二人。
　　“乌野这几人，怎么看？”
　　沟口先回答：“不好评价，一年级还都没磨合好。二年级那个黑川倒是有些实力，就是队伍里高年级水准不行。只能说有些潜力。”
　　天海从看到乌野众人就一直在想翔阳，闻言回答道：“也许有一天乌野会打败青城，但不是现在。”
　　“多谢指教！”
　　乌野众人都忍不住眼泪，留在脸颊上，地板上。
　　一年级的感受更甚——他们的第一次练习赛结束了。
　　这场比赛带给他们的感受甚至远超春高预选赛，让他们认清楚自己与真正的强校有多大差距。
　　清水眼中也含着泪水。她抱着给众人接满的水杯，沉默的将水杯分发下去。
　　乌野众人走在校门口，一抬头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天海教练。” 武田老师惊讶地喊出声。
　　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清水呼吸一窒。
　　她的心思比队伍里的大多数人都要细腻，从预选赛开始就有明显察觉到天海关注乌野胜过其他学校。
　　他要说出来了，原因！
　　天海靠在墙上，开口第一句就是：“我看过你们的比赛，全国大赛那一场。”
　　乌野众人纷纷愣住，只有三年级的田代知道他在说什么。
　　“您是在说宇内前辈他们的比赛吧。前辈们高三时，我才高一。可惜，我们没能继续赢下去。”
　　田代刚刚在场馆没留下来的眼泪终究还是留下了。
　　天海面向众人缓缓走来，走到武田一铁旁边时停了下来。
　　风轻轻吹扶他的头发。一旁沉默的大树被吹得沙沙响。夕阳把众人的影子拉成长长一条。
　　“我的学生很喜欢你们。他将来会去乌野。期待到时候你们能来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天海偏头，看着眼中满是不甘的乌野众人。
　　对视着说完这句话后，他转身向着青叶城西体育馆走去。
　　留下站在原地的乌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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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会有宫城县甚至全国的杂志社和新闻社的成员来采访！！！”
　　声音大到足够把场馆震下一层灰，中鹤用手撑着冬寺的肩膀来了段倒立。
　　“教练，宽他好像死了。”
　　楠川指着收到中鹤正面音波冲击的冬寺。
　　前桥半蹲，抱着已经变成黑白色的冬寺呼救。“宽！你要坚持下去啊！”
　　这边的闹剧还只是小小的一部分。
　　天海还没来得及走过来，那边及川的惨叫就传来了。
　　岩泉气到红着眼眶追着及川打，及川在围着一个柱子在跑，一边跑一边喊：
　　“我又没说错！岩泉就是可以穿上大猩猩服装！这是青城特色！！”
　　中间作为柱子的上田一会儿被及川打一下，一会儿被岩泉误伤一下。
　　“停下啊！及川岩泉。”
　　经过教练允许，即将在上田毕业后成为正选，现在作为替补的花卷贵大和松川一静带上了不知道从哪里整来的墨镜。
　　身上穿上了青城的应援服，挥舞着应援旗。
　　“青城时代，无可阻碍！进攻进攻，青城必胜！”
　　“喂，你们别现在开始应援啊喂！”上田一边解开缠在他身上跑酷的两人，一边对着这边怒吼。
　　队里唯一的正常人町井真一带上了耳机，躺在一旁的椅子上。
　　“安详”
　　如果没有外岛直人在他的脸上画乌龟就是一个和谐的安眠图。
　　沟口面无表情地看着青城炸开锅的众人，“这真的是我们寄予厚望进全国大赛的队员吗？”
　　“咔嚓——”
　　一声拍照声响起，众人停下动作，寻找声音的来源。
　　看到了满身黑气，笑容灿烂的天海树。
　　“再不安静下来，我保证这张照片就是采访的集体照。”
　　天海内心留着泪水。
　　对不起，教练。以前是我误会你了。
　　在大洋彼岸的美国，拉多尔安高中排球部教练重重打了个喷嚏。
　　“阿嚏——！”
　　揉揉鼻子，是哪个孩子在说我。
　　次日。
　　“欢迎来到青叶城西高中部。”
　　经过众人投票推选，形象最好的两张池面天海树和及川彻作为教练和学生代表迎接记者和杂志社采访人员。
　　一进校门就受到两张美颜暴击的记者木岛爱缓缓闭了闭眼睛，旁边的摄像中植俊介拿着摄像机的手也抖了一下。
　　“您好，我是天海树，现任青叶城西的排球部教练，和入畑教练和沟口教练为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