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排球当教练(143)

　　场上三人逐渐按捺不住喘息声。
　　研磨小腿有些软，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身体精疲力竭快要透支，大脑却在飞速运转。
　　‘天海老师应当是猜到了户美他们会集火我吧......毕竟一个体力不充沛的新二传，简直是最佳选择。’
　　或许户美这个计划本来是能够起到效果的，可是在天海教练的帮助下，音驹已经有了抵抗的措施。
　　暗处隐藏的蛇被迫被转移到了阳光下，被警惕防备着的计划能否顺利？
　　捕食者和猎物身份交换，孤爪研磨感觉到血液中的某种因子在流淌。
　　他看着排球，脸上第一次流露出兴奋的神色。
　　来吧，让他看看，这场比赛究竟会变成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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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京体育馆 ，二号场馆
　　“你笑得好恶心。”
　　——面对黑尾噙着微笑的表情，户美学园队长大将优如此评价。
　　去年黑尾仍是一年级生的时候，音驹打败户美获得地区代表的名额前往全国大赛。
　　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让大将心里非常不平衡，嘲讽了黑尾两句。两位一年级就此结下了梁子。
　　“这可不是恶心，这是胸有成竹的微笑。”黑尾摆摆手，撂下了一句让大将气得不行的话。
　　他们休息的地方和户美可是隔着大半个场馆，他是特地过来先扰乱一下对手的情绪。
　　是的，对手。
　　“今年竟然在第一场就遇见了他们。”看了预选赛的赛程，猫又教练轻叹一声。
　　不知是不是命运的巧合，音驹的第一位对手就是户美学园。
　　山本猛虎捋捋袖子，信誓旦旦，“相信我！我绝对会打碎他们的阴谋！”
　　整个队伍只有黑尾应和了他两句——虽然说是进行了特训，可户美在大将成为队长后什么水平大家也不清楚。
　　天海坐在旁边用手托住下巴。
　　还以为不会这么快见面，原来猫又教练的担心不无道理。音驹在征战赛场的第一站就遇到了严苛的挑战。
　　昨晚两位教练和副教练的讨论结果还清晰地刻在脑海中，夜久仔细将上衣下摆塞进运动短裤。
　　作为自由人的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请放心将后背交给我！”
　　如果到时候研磨真的像是预测的那样被针对和围攻，自己就算是力竭下场也不会让他们伤到研磨！
　　猫又教练拍拍手，“好，孩子们，准备上场吧！”
　　一群血红色的队服的少年们面色凝重地走下观众台，在应援团的注视下开始热身。
　　“哥哥他们，会胜利吗？”一位身穿音驹初中校服的双马尾女生手里拿着应援物，有些紧张
　　——去年的最终对手竟然在第一场就遇到了。
　　天海没有扭头看着这位紧张的小粉丝。
　　他盯着场下围成一个圈的音驹，研磨在圈里勉强的表情很好的冲淡了音驹选手们的紧张。
　　【我们是血液！】
　　“我们是血液！”
　　【流淌不息，奔流不息】
　　“流淌不息，奔流不息”
　　【运输氧气，为了让大脑正常运转！】
　　“运输氧气，为了让大脑正常运转！”
　　这一幕有些中二有上头的场景镇住了不少观众，旁边的女生自然呆呆地站在原地。
　　“放心吧，他们会像血液一样，流淌不息，奔流不息的。”


第104章
　　“嘟嘟——双方球员上场！”
　　伴随着裁判的一声哨响，音驹队员深深呼出一口气，排着队迈步进入场内。
　　“户美的队员和当时去交流的时候模样可不太一样......”天海坐在观众台的人群中，将视线放在了户美的大水教练身上。
　　坐在观众席上看比赛确实会让人有一种松弛的体验
　　——此时天海破天荒地将念头从比赛上移开少许，视线聚焦到了大水清心的......
　　头发上。
　　“这个发型总有一种既视感......”世一却怎么都想不出来，曾经在哪里见到过这种大背头。
　　“和乌野的西谷发型一样吧，也一样热血。”
　　大水教练可不知道自己一直希望再次与之交流的天海竟将关注点放在他的发型上，他正在热血地与户美队员击掌。
　　充满热情的样子颠覆了不少人对这个队伍教练的看法。
　　“你们能够做得更好！！要记得我们的队伍特色！”
　　“好丢人......教练快别再大声喊了......”户美主攻手沼井躲在大将身后，试图躲避被教练大嗓门吸引过来的目光。
　　虽然他也很支持户美学院现在的比赛风格，但是这样大声地喊出来“堂堂正正”是不是有点不好啊！！
　　紧接着，沼井眼睁睁看着自家教练对着裁判扯出了一个大大的，充满真诚的笑容。
　　而裁判......
　　还真的就微笑回应了。
　　“难道这就是......教练的独门绝技？”他面色僵硬地站着，眼中充满诧异。
　　网对面的音驹场地内，看完了全过程的研磨撇撇嘴，喃喃道，“裁判好感度＋20 。”
　　难怪......在不少裁判口中，户美队伍的风评很好。
　　“在嘟囔什么呢研磨？”
　　山本拍了拍他有些紧绷的后背，为柔弱二传队友即将面临的“疾风骤雨”般的针对心生同情。
　　“放心吧，我们会好好保护你的，大脑！”
　　研磨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复杂。
　　.
　　“比赛开始！”
　　黑尾从裁判处站回后排，并且给队员们带回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户美他们先手发球。一会儿就按照我们提前说好的站位，准备好。”
　　“好！”
　　“放心。”
　　哨声吹响的一瞬，音驹的队伍像是一滴血液中正滴入了一滴水，队员们朝着四周扩散。
　　这个变化在观众台上看得更为明显。
　　“啊？这是......发生了什么？”
　　球直直地朝音驹的右后方袭来，目标是——
　　“研磨！”
　　果然如同预想的一样，户美率先针对的就是音驹的二传手！
　　左侧的福永大步迈出，伸手接住从对面疾驰而来的一击。在攻守方面都颇为优秀的他接到了来自于毒蛇的挑衅。
　　并将挑衅狠狠还击给了大将优。
　　移动到研磨位置消耗了部分时间，福永无法将进攻控制得精细，在观众席、教练席和双方队员的几千双眼睛的注视下——
　　球朝着边线飞去。
　　“要出界了吗？”
　　谁也不能保证球是否会在界内落地，球员们不会放弃争夺这开局的一分。
　　最先冲出去的一道深绿色身影，正是距离球最近的大将优。
　　站在高处的裁判眯了眯眼，这个角度......
　　“啪！！”
　　在不到一秒内，球从过网到落地，大将面色如常放下试图接球的手。除了他，谁也不知道刚刚那一击有没有触碰到球。
　　“出界和打手出界，差别好大的......会是我们得分吗？”
　　观众席的山本茜有些紧张地攥紧手中的应援小旗，两双圆眼睁得大大的，盯着裁判的一举一动。
　　大将在裁判看过来之前，主动举起刚刚触球的手：“我刚才碰到球了！”
　　也就是说，音驹主攻手打手出界，获得一分。
　　“好耶！”山本茜跳起来欢呼，音驹的应援队也打着节拍。
　　裁判感到微微惊讶
　　——刚刚那个角度恰好处于视线盲区之内，过快的速度即使是看回放也很难判定。
　　他不禁对大将以及整个户美学院的印象好了几分。
　　感受到了裁判脸上表情变得和颜悦色，大将微微勾起嘴角走到自己的位置上，还不忘记瞅着黑尾单边挑眉。
　　收到了挑衅目光的黑尾看都不想看他，转头来到发球处。
　　接下来的凌厉发球和一球不落的接球包含着他的反击。
　　.
　　“守护是为了延续下一次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