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排球当教练(76)

　　我能不能继续上场
　　井闼山教练打断他接下来的话：“你冲撞出去。现在仅仅是扭伤，没有骨折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他心里有些酸涩，看着自由人不甘心的表情，示意替补队员搀扶大内山勇斗去医务室。
　　“对不起......你传过来的那一球，我没能够得分。”
　　大内山勇斗离开前，隐约听到一句话。队长道本的声音带着些颤抖。
　　受伤下场这件事在球场上自是常见。但饭纲看着队友下场，脑海里一片晕眩。
　　额角抽痛，他立刻弯腰扶住头。
　　“饭纲，你没事吧？”草部见到他神色不对，立刻问到——现在的井闼山，不能再少任何一个人了。
　　“我没事。”他站起身，强行鼓起精神。
　　只是看到队友下场的背影，心脏好难受，好不甘心。
　　.
　　很快，井闼山替补自由人上场，裁判宣布比赛继续。
　　井闼山自由人的下场虽然和青城选手无关，可上田还是对井闼山队长表示了歉意。
　　天海也对井闼山教练低头示意抱歉。
　　他目光微沉，想到了上一世出现在身边排球选手身上的各种伤病，不免又叹息一声。
　　“比分目前是24：21，到了青城的赛点！而发球权到井闼山的一号道本选手身上。
　　接下来又会有什么发展呢？”
　　观众席彻底归为平静，数台摄像机对准场上的道本大空。
　　“是他。”沟口教练还记得这位跳飘球和跳发球都很强的井闼山队长。
　　道本想到受伤的大内山勇斗，心情又是愤怒又是愧疚。
　　他太需要获得这一分，给队伍带来获胜的希望。
　　及川见状，在道本发球离开手的一瞬间，便大声提醒町井
　　——“是跳飘球！”
　　町井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按照及川的话，认真地按照跳飘球来接。
　　“接到了！”全场哗然。
　　及川的那一声没有收敛任何音量。
　　哪怕是距离较近的二楼观众都能听到。自然也是被摄像机清清楚楚地收录进去了。
　　“嘟嘟——”
　　比分25：21，青叶城西获得第一场胜利。
　　“青叶城西！！”“啊啊啊好厉害，及川！”
　　“八号及川选手是怎么知道道本选手会选择使用跳飘球的呢？”
　　台上的解说有些好奇
　　——那一声可是许多人都听到了。
　　与此同时，下场喝水的町井也问出来一样的问题。“及川，你怎么知道他要跳飘？明明在这场他只在开场用过，剩下都选择了跳发球。”
　　他都快忘记对面道本还会跳飘球了，况且这么短的时间，及川是怎么反应过来的？
　　见到周围人都很好奇，就连不远处的裁判也竖起耳朵听着。及川解释，
　　“虽然他只在刚开始用过跳飘球，但是前两球都得分了。
　　反而是后边的跳发被接下来不少。在赛点、队友受伤，自己没有将队友救的球扣下——多种压力下，他九成会选择得分率高的跳飘球。”
　　及川正说着，目光一转，突然和天海对视。看到了对方眼神中的早有预料和鼓励，他突然生出一种很久没有过的不好意思。
　　“真像啊......”
　　在场众人看着及川说出“九成概率”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和天海分析战术近乎一样的神情。
　　入畑教练下定决心——
　　一定要看好天海，坚决不能让他被别的学校教练抢走。
　　毕竟在春高结束后，青城队员和教练会多受欢迎，他已经预料到了。
　　·
　　青城的人和听到内情的裁判是知道了及川猜测的原因，可在场下场外的观众不知道啊。
　　仙台市青叶大学医院。
　　“喂！影山，你说及川前辈是怎么知道的？”
　　日向急得恨不得钻进电视里，好好问一下及川那句话是怎么猜测到的。
　　只是一回头，两个“影山”一同看向他，让他攀附在电视上的身体僵住，乖乖坐回位置上。
　　影山一与揉了揉日向的头
　　——曾有过一面之缘的日向是最近小飞雄的排球练习搭档。有时练习结束也会陪着小飞雄来到自己的病房陪会儿自己。
　　和日向在一起，影山也会变得活泼很多。让原本有些担心的影山一与放心不少。
　　只是此时，影山飞雄没有像往常一样，早就谴责日向趴在电视上。
　　他专注地盯着屏幕，不知道想什么。
　　“喂，影山。你不会又在想及川前辈很难超越了吧？”
　　日向恨铁不成钢地隔着影山一与，伸手过去揪了揪影山飞雄的衣服，“都说了，有我在，你就是最强的！”
　　“及川学长能成为春高冠军又怎么样！我们一定会打败他们。”
　　影山飞雄一把抓住日向的手腕，想让他让开揪着自己衣服的手。
　　日向没有注意到影山飞雄越来越黑的脸色，接着往下说
　　“要我说，你就应该跟我来乌野！
　　牛岛前辈不是跟你说了，鹫匠教练最近被相部学长和濑见学长两个“自我”的二传气得焦头烂额。
　　你申请预推免，鹫匠教练一看你之前的比赛录像肯定不同意。
　　要让你考白鸟泽，哈哈哈，不学英语的日本人可考不上。”
　　。
　　“而且现在大地学长说，乌养教练提前回归了，他们训练提升的能力更多了。”
　　日向真的很想把影山也带到乌野。
　　影山闻言，有些不服气，“那我就不能去青叶城西吗？”
　　——好歹自己北一的队友将来也都会去青叶城西。
　　日向一顿，扭过脸神色认真，说出来的话倒是对着影山的心脏狠狠一击：
　　“可是你去青叶城西，就没有办法和及川学长比赛了。你不是很想和他打一场的吗？”
　　被彻底击溃的影山低着头。
　　“我还是要先申请保送白鸟泽。等到真的被拒绝再考虑乌野......”
　　毕竟是想了许多年的梦想学校，影山知道日向说的不错，但还是想试一下。
　　旁边的影山一与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孙子就这么决定改变了高中志愿。
　　——自己决定将小飞雄拜托给天海真是个绝对正确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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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城发生了什么，远在东京的天海自然是不知道。
　　他紧紧盯着这18m×9m的场地，和场上数字不断变化的比分牌。
　　第二场井闼山的选手们脸上写满了进攻，给青城的拦网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到后期，天海果断将节奏跟不上的楠川换下场，前桥重新扛起拦网大旗。
　　而此时，消耗过大的井闼山三号副攻草部即使组织拦网，前排三人也没有体力支持三人及时到应有的位置。
　　只能数次眼睁睁的看着球掉在地上。
　　赛场的氛围越来越紧绷，像是一张弓。而当这张弓绷紧到了极点的时候，弓箭应声而发。
　　“嘟嘟——”
　　及川脸上遍布着汗水，滴落在球场上。
　　34：32
　　“青叶城西战胜井闼山获得了胜利！或成为本场春高最大黑马！”
　　观众沸腾了，再也没有了一刻钟前的秩序，都站起来宣泄着情绪的激动。
　　青城替补选手们上场，抱作一团。
　　沟口教练也冲下二楼，双手揽住入畑教练和天海。热血青年泪洒当场。
　　他是真的没想到，青叶城西能够战胜久负盛名的井闼山。本以为要打道回府了，没想到竟然顺利成为了四强！
　　青城选手忙着致谢观众应援团队和粉丝们，入畑教练则是应对一拥而上的记者们。
　　“及川选手！请问能够解释一下第一局最后您是如何判断出......”
　　“青城选手们面对明天的对手枭谷学园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青城的大家，向电视机前的粉丝团打个招呼吧！”
　　天海好不容易推开到嘴边的话筒，离开场馆。就和一位黑衣服，带着口罩卷发青年对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