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特级咒灵打网球吗?(267)
真田鸠见收拾了一下心情,让林间的风吹散身上的班味,抬眼去看高处的监控摄像头,下一秒面前的厚实铁门敞开。
因为听说里面设施齐全,很多东西都有准备,真田鸠见行李就草草收拾了一包衣物,此刻怀着些好奇的心情,四处打量着踏入其中。
跟暑假的那场青少年选拔合宿很不一样,首先规模上就夸张了很多。
毕竟是选国家队的正式训练营,里面不少从小接触这项运动的网球精英。
[先去宿舍放下东西,然后睡一觉吧……]
熬了将近两天一夜的真田鸠见,也有偶感疲惫的时候,以及他没有忘了:[还有今天的六十点基础奖励!]
监控着后台的系统,也忽然有摸他头,宽慰两句的冲动,或许是微风把宿主头发吹乱,让鬓角发丝不时挡住眼睛的原因。
可惜它寄宿在这具身体里无法做到,只能提醒:[头发拨一下。]
真田鸠见把可能影响系统,通过自己眼睛看世界的头发理到耳后:[昂。]
他距离三万经验就差三百多了。
昨天早上出发前和弦一郎打过球,拿了每日首战奖励,基础训练的部分是在审讯室空地上,在军警难以理解的视线下完成的。
今天两个都还没拿,一会得先找个对手把每日任务的经验拿了。
光屏上系统的引路箭头忽然消失,真田鸠见看到前面有个身影走过来,对方身上的白大褂,让很想教训某个同样喜欢这个穿搭的人的他,拳头硬了一下。
对方在小地图上,是个还没标记的光点。
近了后看,更是有超过两米的夸张个头,跟那人没什么相似之处。
“你好……”
对方显然是冲他来的,刚才在监控里看到他后走过来:“我是U-17训练营的精神教练,斋藤至。”
“真田鸠见。”
真田鸠见礼尚往来地跟主动出门来迎接自己的教练报上名字,虽然对方在清早那通电话后,应该详细地翻看过他的资料。
“不知道教练对我是什么安排,如果可以我希望跟人打一场比赛,然后七点前能上床睡觉。”
斋藤至很温和地微微笑着,看着眼底隐有疲态的蓝发少年,视线不动声色地已经把人从上到下审视了一遍。
少年虽然反感这种存在感太强的视线,但还是配合地站在原地。
斋藤至回想起之前差人收集到的,有关今年国中生的资料,其中最为出色的几个,大都聚集在本届全国大赛的冠军立海大的队伍中。
“神之子”、“皇帝”、还有这个人。
以及冰帝的迹部景吾,四天宝寺的白石藏之介,青学的手冢国光、不二周助和他们的那个一年级台柱,都是值得注意的选手。
【真田鸠见】
国中三年级,接触网球球龄:七个月。
在其他动辄以年为计数单位的选手间,他这点时间貌似不太够看,而半年多的时间就达到其他人望其项背的程度,毫无疑问这是个绝对天赋型选手。
得意技……
暂时没有掌握,因为可找到对赛录像中,没见他展示过。
以这个人速度力量的基础实力,不需要什么特殊的旋转,就足以赢下比赛了。
高大的长发教练,又仔细地盯着少年白皙的脸孔,无戾气的干净眉眼看了一会,直到对方目露疑惑投来询问的目光。
斋藤至挺直自己略向其前倾的身体,摸了摸额头上不久前又不小心撞到门框,留下来的红印。
他又回想起,自己今天早晨04:46时,接到的那通电话内容。
当时他为了今天欢迎国中生们做准备,熬到很晚才休息,然而睡着没多久,他床头的手机就造反地唱起来,他见是个陌生号码,压下被扰清梦的怒意接通。
如果是什么骚扰电话,他绝对要狠骂对面一番。
“请问是哪位?”
“很抱歉这个时间打扰……”
对面是一个很温和的男声,听语气和音色很难分辨年纪,对方当时也像刚才这样报上姓名,并说:“我想您应该知道我。”
斋藤至反应了一下,“啊,是你啊。”
对面有条不紊地诉说自己因为临时有事,一会可能无法在约定时间赶到训练营,不是他自愿放弃本次进入U-17的机会。
斋藤至坐起身清醒了一些,也回过味了,不对啊。
“我可以问一下,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呢?”
那边安静了三秒:“我自有我的人脉。”
“……”
斋藤至刚想说什么,又听到那边传来另一个无法压抑愤怒的声音:“你别太过分了,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你身上的嫌疑还没有洗清!”
他未出口的话,只能变成询问:“真田君,这是……?”
少年一时无法顾得上回复他,拿远了些手机与人说话,但那声音那还是传到了这边的他耳中:“大叔,你不困吗,现在都……4点46分了,为什么不省省力回去休息?”
少年又与另一人说话:“中也,你也……”
另一个少年音拒绝:“我不困。”
“……”
总之这就是斋藤至为什么清楚地记得,那通电话打进来时间的原因。
你也知道当时不到五点啊!
斋藤至后退一步,故作遗憾地叹息道:“请回吧,真田君,你错过了最初的捡球环节,失去参加本次集训的资格。”
“……那我走了?”
这种话吓唬小孩子还行,真田鸠见眼里明晃晃写着“那你刚才给我开门”,就为当面通知他吗。
“……”
斋藤至噎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摊手说了刚才球场上发生的事,试图让他知道这里的残酷:“就算你参加了之后的一对一淘汰赛,也会像柳莲二一样,选择把留下来的机会让给你的弟弟吧?”
“真田弦一郎已经被淘汰了,不如现在回头去找他,也好早点兄弟团聚,你说呢?”
根据一开始了解到的,今天真田弦一郎在上场和幸村精市比赛前,总是不在状态的反应,以及听到对方担忧兄长的话语。
心脏的成年人进行着这样的心理战。
如果真田鸠见真的走了,说明他对胜利并没有执着,这是某些过于顺利的天赋型选手的弱点。
并且这会道路尽头可没有车辆会送他去往那个地方。
斋藤至期待着看到少年的反应,但只收获了一个欲言又止的表情。
他半点没有紧张惊讶,好像一早就知道事情会朝这个方向发展,并且看穿了他的话语漏洞。
见教练眯眼笑快绷不住了,真田鸠见摸了下后脖颈,给他分析真实可能发生的事:“不,首先在不知道选队友不是组双打的情况下,弦一郎会怕拖我后腿放弃跟我组队,我更可能和幸村一组。”
“以及你说弦一郎被淘汰了……”
真田鸠见配合解教练出的题:“介意我现在打电话问一下,他现在人在哪里吗?”
“……”
“……”
两人对视了片刻,斋藤至头痛地按按眉心:“……好吧好吧,你还真是超乎我的想象,不用打电话了,他那边没有信号。”
斋藤至正想说什么,对面少年的手机忽然响了。
少年仿佛早知道是谁打来的,眉目间多了丝阴郁,示意他稍等后接起。
不等对面说什么,少年清秀的眉一扬,怒极带一丝笑意的声音劈头盖脸骂过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再搞这些小手段恶心我,信不信我让中也把你办公室的屋顶掀了?”
斋藤至未出口的话,只能再度变成询问:“……那个,这是?”
像他今早被吵醒时想发泄的那样,顾不上走远,当他面接了电话的少年冷静了,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骚扰电话。”
“……”
斋藤至一时语塞,回过神来往前引路:“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