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供玩赏(57)
“叔叔,我……”对着那双淡漠的眼,阮祎忽然怕起来,怕得他不敢再叫爸爸。
称呼错了,这情境于是出现了一丝裂痕,连带火热的氛围也逐渐消散。
“如果不会,那今晚就到这儿吧。”
贺品安真的从他身上起来了。他伸出手去,想握他的手腕。可叔叔退得很快,他的指尖只蹭了一下贺品安的腕骨。
胸腔里涌着酸水似的,又沉又涩,阮祎的眼泪永远跑得比心事快。
他忍了忍,忍下眼泪,却藏不住哭腔。
他扑上去,从背后搂住贺品安的腰。看到贺品安肩头的汗,知道男人的身体对自己并非全无感觉,讨好地用舌尖为他舔掉汗珠。
他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他一时冲动,为了能与贺品安一夜春宵,他如何主动献身。
他是完全不懂什么是勾引吗?并不是的。
他早已到了性成熟期,他甚至有着比寻常人更加强烈的性欲。
倘若他只把贺品安视作一个床伴,他尽可以在那样的要求下,做出各种放荡的情状。他知道,贺品安会是一个完美的床伴。
可他却不能将自己摆在贺品安床伴的位置上。那种逆反的情绪冲上头脑时,他尚且反应不及。他只是想,他不愿自己在贺品安眼前显得太过不堪。这是构成他羞耻的主要因由。
这种复杂的感受一直持续到贺品安要从他身边离开。
泪眼朦胧时,世界便好像下雨。
他看到云端上摇摇欲坠的自己。
柔嫩的手在男人精壮的腹部流连,试探地摸索着。
他主动地吻住男人的耳垂,抿在唇间,一寸寸地啮过去。
嗓音仍哆嗦着,他在破碎的呼吸声里,发出一些挑逗的低吟。
“主人……”他这样叫他,这是个于他二人而言都有些陌生的称呼,“让小母狗伺候您,母狗会让您很舒服。好不好?”
他有些磕巴地说这话,手指勾住贺品安的手心。
他向贺品安张开腿,一腿屈膝,一腿伸直,以便贺品安的余光能注意到他的动作。
屈起的膝盖轻轻地碰一下贺品安的背。
这回他没有犹豫,右手握住阴茎就开始飞快地套弄。
“啊……啊……”他仰着脖子,断断续续地叫起来。他是经不起太猛烈的刺激的,每每叫起来,总像在哭。
这坐姿使得猫尾肛塞插得又深又重。
贺品安真狠心。贺品安没有走,却也并不搭理他。
他抽着鼻子,想要贺品安看看他,管一管他。
套着白丝的腿开始磨蹭男人的腰和大腿。
他被情欲浸泡过,浑身热得厉害,透过白丝,能看到他的关节、足底都变成了嫩粉色。
那腿无意蹭到了男人的鸡巴,发觉那儿还硬着,立时爬到了贺品安身侧,两手搭在他的肩上,见他不躲,才敢跨坐到他大腿上去。
他分腿跪着,直起身,那高度正好使贺品安看见他的小奶子。
“小狗会……小狗玩奶子给主人看。”
刚撸过鸡巴的手还沾着亮亮的淫水,他将几根手指含吮干净,才去揉捏自己的奶尖,一时捻,一时揪,不住地浪叫着,用指腹将那儿掐得硬硬的,挺立起来,粉嘟嘟如两枚可口的果子,才凑到贺品安的跟前。
他哑着嗓子,低声道:“……主人吃。”不要那人问他,他把奶头贴着那人唇瓣,上下蹭蹭,直蹭得心口发痒,对人说起淫荡的话,“求您,求主人吃吃小母狗的奶……呜——!”
贺品安忽地抱住了他的腰,颇为凶狠地啃咬起他的胸脯。贺品安的拥抱向来是强势的,很轻易就能将他拢在怀里。阮祎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忍不住掐得越来越紧,他喘得很急,指尖缓缓陷入贺品安的背肌。
爸爸,别不要我。
我会很乖,我会很乖的,爸爸。
他在呻吟里涕泗横流,有种强烈的失重感。
他从云端落到了贺品安的拥抱里。
感受着贺品安的唇舌,在他身上游弋。
他献祭一般挺起胸膛。
他的心是一颗坏掉的橄榄。
他不敢让贺品安知道,可他已经非常明白。
原来他真的爱上了贺品安。
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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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拥抱时,阮祎一直催促贺品安进入他。
将他从床尾抱到床头,他们接吻,世界仿佛只剩下呼吸声。
摘掉碍事的耳朵和尾巴。取出肛塞时,黏稠透明的液体从肠穴中流了出来。
阮祎的叫声沙哑,变成破碎的玻璃,失去形状。
贺品安的手摸到了他臀缝里,食指和中指插进去搅,听到他的哀叫忽而变了调。
阮祎在他的身下战栗不止。
那叫声里并无欢愉。贺品安看向阮祎的眼睛。阮祎猜到了贺品安接下来的动作。
在贺品安抽回手之前,阮祎先一步捉住了他的手臂。
他说不出话,只好对着贺品安摇头。
愣怔于他过分悲戚的神情,贺品安许久后才回过神,拨开他的手,检查着他的下半身。
手指抽出来时,发觉穴口处的黏液里搀着血丝。
贺品安找来纸巾给他擦干净,问他:“哪里疼?”
阮祎摇摇头,说:“不疼。”说完便哭了,眼泪决堤一般地往下流。
原本是不疼的,贺品安一问他,那疼便不可忍受起来。
看到床头柜拉开一半的抽屉,抽屉里躺着安全套。
他悲观地想,贺品安和他站错了位置,连错过也像命中注定的事。他们谁也不能怨谁。
因为他需要的太多了,他才会变得这么恐惧,这么痛苦。
有关这件事,所有人都对他做过提醒,只是他一直装傻,才会害自己变成这样。
他怕疼,他从来都怕疼。他不要了。只要他们能一直这样,贺品安总是愿意对他好的。
阮祎有些迟钝地去摸那盒套子,他头昏眼花的,摸了两次才摸准位置。
他把套子取出来,想撕开包装,手腕却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贺品安从他手里将东西夺下。
“怎么了?”他这样问他。
阮祎说了违心的话,佯装洒脱。
“做啊,我们做。”
这话很短,却念得他肝肠寸断。
那疼如发生在他体内的一场洪水,淹没他的心脏和气管,将他的肺腑泡得发胀,一切都会从他体内溃烂。
他最怕疼。他疼得呼吸困难。
他忍不住喊,贺品安,贺品安。
他攥紧了拳头,指尖将掌心掐破了皮。
他没有声音,只有口型和气息。
贺品安却认了出来,他在叫自己的名字,他们约定好的安全词。
——如果我疼了,害怕了,就叫您的名字,行吗?
——行,当然可以。
阮祎是个情绪外放的孩子。对于他的崩溃,贺品安已有过数次处理经验。在他的设想里,他理应是游刃有余的。
回忆那些时候,多半是在床上——这次也在床上,可他却觉得有什么正在脱离掌控。
他不得而知,同时心里很不好受。
打横抱,带着阮祎去了浴室,把沾在他身上的体液清理干净。
贺品安用浴巾将他裹起来,让他去主卧等他。阮祎却不走,赤着脚,倚着门框,坚持要等他。
刚哭过一次凶的,接下来竟一直不哭了。
贺品安朦朦胧胧地意识到这事儿的怪异。
阮祎的崩溃向来是歇斯底里的,他要把委屈念在嘴里,从不肯咽下苦果,这次却沉默了。
回主卧时,贺品安照旧抱起阮祎。他抱阮祎是很轻易的,像抱起一片蝴蝶的翅膀。
两人坐在床上时,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贺品安看阮祎低着头发呆,心中升起一股别扭的感觉。
他好像把孩子给养傻了似的。
看他发梢“滴滴哒哒”地落下水珠,取来干毛巾,不很熟练地帮他揉着头发。
这时,阮祎才用那双兔子似的红眼睛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