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直女(118)
摄影师是施景和找的,她之前微博营业的很多照片都是出自这个摄影师之手,比如那张在海边的红裙的照片就是他拍的。
我根本来不及看照片,前方就绿灯了。
我:……
我直视着前方,嘴里对施景和说着:“学姐,你可不可以先不要看图片。”
“嗯?”
“我要跟你一起看,你不能抢先。”
施景和失笑:“我知道的,所以我正在跟阿n聊天。”
阿n就是这个摄影师的称呼了,具体叫什么我不知道。
我咧着嘴角:“好。”
到了公寓以后,我就有点迫不及待了,我拍了拍沙发,对着施景和笑:“等着了。”
施景和把手机丢给我,她说:“我先去换个衣服,有点热。”
“好,我等你。”我嘴角的弧度就没下去过。
施景和把她的高领毛衣换成了一件卫衣,脖子上的印记依旧有点醒目。
我这个“凶手”咳了声,不再看她,而是解锁了她的手机——已经加了我的指纹了。
施景和在我身边坐下来,她脑袋一偏,靠着我的肩,看着我点进邮箱。
我看见了那一封文件以后,把手机重新放到了施景和的手里:“还是你来点吧。”
施景和疑惑了:“为什么?”
“我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
“我怕我太丑了。”
“……”
施景和无奈一笑,懒洋洋地拿起了手机,接着点开了那封邮件。
我闭上眼,过了会儿,我听见她说:“好了。”
我缓缓睁开眼睛,下一秒,我就看见了施景和手机里正显示着的图片。
这张图片的背景是一片花海,而后是湛蓝的天空。
我和施景和两个人穿着各自的洁白的婚纱,脑后也都挂着头纱。
我们站在正中间,都闭着眼睛。
有风,头纱也都飘了些。
我和施景和没有接吻,但嘴唇的距离很近,因为是鼻尖挨着鼻尖。
嘴角都挂着恰到好处的弧度,而且就连施景和的梨涡也被拍到了。
我哽了下喉咙,看着施景和含笑的双眸,听她说:“这张发微博怎么样?”
“嗯?”我还沉浸在这张照片带来的感觉里还没反应过来。
施景和又靠在我肩头,她把手机放在正中间,翻着其他的成品。
她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发阿n的作品在微博了。”
我“哦”了一声,故意问她:“只是因为很久没发阿n拍的图片吗?”
我佯装生气,把她的脑袋从我肩上轻轻掰开:“莫挨我。”
“如果我偏要呢?”施景和看着我挑了下眉。
我“哼”了一声:“那就靠着呗,还能离了还是咋滴。”
施景和清脆地笑了两声,接着把手机放一边。
她双手捧着我的脸,又把我的嘴巴噘了起来。
我看着她含糊不清地问:“干森么啊?”
“枝枝。”
“嗯?”不知道她突然喊我有什么话说。
“有时间吗?”
我有点莫名其妙:“我又不忙,我很闲的啊,三月初才投简历找工作。”
“那……”
“我们去度蜜月吗?”
107.107.二更(正文完)
度蜜月是不可能度蜜月的,起码暂时不行, 因为我们有了别的计划。
那就是......办婚礼。
本身会穿婚纱拍照已经让我觉得够出乎我的意料了, 但没想到我还会有一场婚礼。
是跟我所爱之人的婚礼, 所爱之人的名字是施景和。
就像施景和说的那样,我不用去遗憾以前, 因为我有她的未来。
我将和她晒未来的每一天的阳光,将与她经历每一次快乐和喜悦,我也将牵着她的手直到黑发变白发,直到沉睡再也不会醒过来。
婚期定在了3.14号, 这一天是白色情人节,虽然是星期四, 但请的亲朋好友也都到了没有缺席。
来的人并不多,因为本来我们也没想过办得多壮观,只是想要温馨一点就好。
牧师念了誓词,当我们说“我愿意”的时候, 全场都响起了掌声。
我看着施景和的眼睛, 情不自禁地跟她弯起了一样的弧度。
这些天来筹划婚礼真的很忙很累,但跟今天比起来都不算什么。
我跟施景和到了家以后, 洗了澡就双双躺在了床上休息。
如我所想的那样,施景和的卧室挂了我跟她的婚纱照, 我侧着头看着一旁的照片非常专注。
因为开心,所以喝了些酒, 我现在的脸还有点发热, 洗澡都没有给我降下来。
看着看着, 我竟然有了睡意,但正当我快闭上眼的时候,我的手就被施景和寻着牵住了。
她左手牵着我的右手,我感受到了戒指的存在,冰凉的却又炽热的存在。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窗外的天色也早已暗了下去,但挡不住春天的风从窗子里钻进来。
初春已至,今天在车上的时候就看见了路上的嫩绿的树叶和鲜艳的花朵。
我转过头看着她的侧脸,出声询问:“怎么了吗?”
施景和也转过头跟我相望,她扬了下唇角:“抓住你的手才会让我有真实感。”她停顿了下,“枝枝,辛苦了。”
我往她那边靠近了,直至枕着她的手臂,将脸靠在她的肩上。
施景和的手也改为了搂住我,她脑袋微微一偏,往下而来跟我接吻。
她这次比以往温柔很多,我就仿佛是什么珍品一般,让她小心翼翼,生怕将我咬重了或者怎么样。
由于最近很忙很累,我跟施景和□□做的事情都没有很频繁,当然了,频繁伤身,还是有个度为好。
此刻我心里的身体的疲惫一扫而光,施景和的温热的呼吸和脸上的潮气我都能感受到。
她身上也还有些微微的酒气,很好闻,而发香我已经分不清是她的还是我的了,因为我跟她用了同一款洗发露。
我渐渐地化被动为主动,直至将她压在身下,看着她眼里的水光。
我想起来之前我还没对她动心的时候,她有一次因为打了呵欠,眼里就像现在这样,水润地让我难以忘记。
我轻笑了声:“下个月就是你生日了。”
施景和的双手环住了我的脖子,眉毛一挑:“然后呢?”
“打算给你做碗‘常受面’。”
“……”
——
周六的时候,我跟施景和去了孟一笙的家里,是她自己孟家的家。
她已经离婚了,并且没有走起诉这条路,而是和严苛协议离婚。
严苛被指出出轨那天,我也在场,他的父母和孟一笙的父母也都在。
我以为严苛起码会想要挽留,但他没有,他也没有半分的挣扎,直接点头了承认自己的确出轨了,还说对不起孟一笙母女俩。
严母上去就给了他一耳光,她也很难相信自己向来老实的儿子会出轨。
严父要直接一点,而且不愧是“严父”,抡起了书房里的卷着的画筒就打在了严苛的腿上,让他直接跪在了地上,并且还骂他“畜生”。
严苛膝盖一弯,跪在了孟一笙的面前,严父又抡起画筒对着严苛的背上又使劲打了三下,打完了还问孟叔叔要不要来打。
孟叔叔面无表情,没有说话,眉头紧皱。
孟阿姨满脸的不可置信,但很快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在一边看着这一切,看着孟一笙毫无情绪的一张脸,她早就已经心灰意冷,现在的画面她已经想到了。
而严苛没有一点不舍得的原因很简单也很有杀伤力,他抬起头,脸上的巴掌印格外明显,他还笑了下:“她也怀孕了。”
“她”是谁?是他出轨的对象,是他的一个下属,两人朝夕相处感情深厚,令我恶心。
房间很安静,一时只有严苛的声音,他说:“对不起,我早就不爱你。”
孟一笙积压着的委屈系数爆发,她抬起手,在严苛的脸上重重地打了一巴掌,严苛的脸被打偏在一边,接着他转过头来,说:“再来吧。”
我生平第一次看见孟一笙打人,她果真又打了严苛两巴掌,到最后手指都在发抖,眼里也含了泪水,在眼泪掉下来之前,她吐出一个字:“滚。”
接着拉着我的手出了客厅,而后长辈们追了出来,孟一笙对着严父严母鞠了躬后就进了电梯。
这件事过去了好几天,孟一笙表面看起来已经缓过来了,周四她来参加我婚礼的时候笑容灿烂,怀里抱着又是看起来乐呵呵的严晗,不对,已经改名了,现在叫孟放晴。
而此刻孟放晴又被裹在了襁褓里,她被放在了沙发上,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个世界。
施景和又将她抱了起来,小家伙伸出手来摸着施景和的头发。
孟一笙在一边做着她的减肥操,她的体重才降了一点,距离她做辣妈的目标还有点距离。
过了会儿,孟一笙问我:“枝枝,你家那房子还在出租吗?”
“租啊。”我回答,“之前那个叫丁源的租客把钱给我补上了,但她不在我那租了,嫌我房租贵。”
孟一笙似乎是累了,她坐了下来,对我道:“之前跟渣男买的婚房归我了,两辆车子也归我了,他还给了我一张卡,我都收下了。”
施景和点头:“挺好的。”
“我打算之后也跟枝枝一样,把房子给租出去当个包租婆。”
“暂时不想工作了,这些钱够我坚持到我女儿上幼儿园了。”
我笑:“可以。”
出了孟一笙的家里以后,我们没有急着回公寓,而是先去了一趟我跟谢莹租的房子。
谢莹没在,她出去约会了,这不是她接的任务,而是真实的约会。
二月中旬的时候,她说她就忘记了李子了,与此同时,之前她大学暗恋的一个男生自从同学聚会后就一直在追求她。
我不知道她的未来的结局会是怎么样,但我希望不要差,谢莹值得最好的感情。
我们过来是为了收拾东西的,我在施景和那住的时间里基本上都是穿的她的衣服,现在初春了,我还是决定把自己的衣服搬过去。
收拾衣柜的时候,施景和手里拿了两面锦旗,这是我当初特意收起来的。
施景和看了锦旗上的内容以后笑得合不拢嘴:“枝枝,原来你还是‘民间三金影后’‘娱乐圈遗珠’啊?”
我“愤怒”地夺过锦旗:“怎么?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