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重启后,人人都以为我是幼崽(68)
烧制完成,再涂抹彩料,重复烧制。
成品会相当不错。
蔺楚熙提前预约一只:“我要这个!”
冬霁答好。
另一只,想也不用想,蔺楚熙酸唧唧:肯定是给蔺闻惜的。
算了。
就当作旅游纪念品。
蔺楚熙傲然起来,扬扬得意:自己还能和小孩出来玩,蔺闻惜只能辛勤工作。
冬霁笑眯眯。
陶泥被工作室的工作人员带走,他们说等烧制完成,通知他们来取。
离开陶泥工作室时,刚好下午五点。
匆匆解决掉晚饭,蔺楚熙找攻略,看瓷都还有没有什么值得玩的。
冬霁打了个哈欠。
眼看冬霁眼珠蒙上一层水意,十分疲惫,蔺楚熙决定今晚不再出门:“困了就去睡。”
冬霁慢吞吞道:“我以为你还想出门玩。”
蔺楚熙摆摆手。
他发觉冬霁非常纵容着他的想法,旅程计划全部随他安排,乖得叫人不安,心里总要犯起嘀咕:冬霁没有自己的想法吗?他有没有自己喜欢的地方?
诸如此类的念头,出现过许多次。
蔺楚熙没有直白说出口。
他选择耐着性子,潜移默化的,在各项行程安排决定前,要冬霁的意见。
久而久之,情况略有好转。
当然,也只是略有好转。
蔺楚熙看着他困得眯眼,还想要陪他出门的样子,蓦地沉默。
孩子神智不清时,问的话,回答往往真实。
他从已婚已育的朋友那得来的“育儿经验”。
于是,蔺楚熙装作随口一提:“你这么累了,为什么还想陪我出门玩?”
“……时间很宝贵,和你在一起的时光很宝贵。”
冬霁昏昏欲睡。
他靠在酒店vip套房客厅的沙发上,室内光影斑驳,落在漂亮青年好看的脸上,他说出口的话低柔而平和,静谧空间里,如风脉脉。
蔺楚熙愣住。
他的心脏被很尖锐的针戳了一下。
这样的话,说起来太像情话。
出现在年纪相近的青年人之间,更是如此。
若有旁观者,一定要以为,他们是相爱的情侣。
但是,蔺楚熙清晰明白,他们谁也没有这个想法。
言语攥住人心。
他安静下来,看着冬霁毫无顾忌地舒展四肢,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蔺楚熙心中盈起深深的怜爱。
他抓了个毯子,给他盖上,凝视着冬霁那张干净、青涩的漂亮面孔,近似呢喃般,“乖孩子。”
与此同时,拍照留念。
不忘给京市的蔺闻惜发一份,文字嚣张:来看!毫无防备,睡着的乖小孩!我的乖小孩!
蔺闻惜:“……”
他真的很想揍人,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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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文尧与蔺楚熙的仇人联系上。
根据记忆,丁文尧猜测,上辈子蔺楚熙和那个不出台的漂亮男生睡了,恐受药物影响——药,正是仇人穆獒使唤场内服务员下的。
说实话,蔺楚熙那张脸长得好,做情人出手大方,压根不会强迫一个年轻男生。那太跌份,说出去都像笑话。
前世,蔺楚熙入狱后,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被人害的。
奈何,证据确凿,又有他毫无戒心,向冬霁吐露事件发生的前因后果的音频录音。
蔺楚熙被判三年。
如果蔺楚熙脑子没发昏,没把自己手头的资产、股份一气儿转给冬霁……利用权势,再借点众所周知的“财帛动人心”手段。
他可以判缓刑,不需要坐牢。
判三缓四。
京市上流圈子里,有过不少例子。
蔺楚熙无疑是蠢货。
丁文尧嗤笑抱臂,认为蔺楚熙太过轻信人心。
穆獒听了丁文尧的计划——具体内容,与前世穆獒安排人下药的方案完全一致。
丁文尧借了穆獒将来会做的选择,他故作高深,神秘不已,笑着道:“你觉得怎么样?”
他眸中闪烁着狡猾,“蔺楚熙一定会喝下酒,睡了男的,再报警让他入狱……”
穆獒和蔺楚熙有私仇:读书时,蔺楚熙张扬不已,夺了他校草的头衔,后又抢了他的小男友……
不仅如此,两人的择偶观还操蛋的默契到不行。
穆獒看中的小男生,恰恰也是蔺楚熙喜欢的那款。
蔺家家底比穆家厚得多,蔺楚熙出手大方,那些他曾看中的漂亮男生自然趋之若鹜,更不会留点眼神给穆獒。
长此以往,日积月累,恨意渐深。
这仇,是蔺楚熙少年时期开始的。
现如今,近十年过去,两人从没和解。
丁文尧设想中,穆獒深深佩服的反应并没出现。
他冷漠地喝了口酒,平静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丁文尧愣了下:“你不恨他吗?”
“恨啊。”
穆獒扯动嘴角,一丝轻蔑的神情划过瞳孔,丁文尧以为自己看错,他定睛,再听穆獒开口,他竟然说:“但我听说蔺楚熙阳=痿了。”
“什么?”
丁文尧瞳孔震惊!
他半晌没回过神来。
穆獒轻描淡写,幸灾乐祸,“你还不知道吧?他哥前两天打电话给我,和我说的。”
丁文尧木了。
穆獒忍俊不禁,他抱着手臂,流露讥笑:“既然阳】痿了,那我也就没那么恨他了。”
仇人男性能力的折损,对于穆獒而言,相当解气。
其实一开始穆獒也不信,他觉得蔺闻惜来电,是听说了丁文尧有意约他……蔺家兄弟关系和缓,他俩联袂一致,是利益共同体,蔺家大少一定是怕弟弟被人报复,特意说清情况。至于内容真假,虚虚实实,还需分辩。
验证真假,耗费了穆獒一段工夫。
他得知,蔺楚熙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去酒吧会所,连小男友都分手了。
他身边只剩下个年轻男大。(注,不是穆獒喜欢的那一款)
看起来,蔺楚熙可能真的阳=痿了。
不过,在穆獒看来,结果有待论证。话又说回来,既然蔺楚熙开始“清心寡欲”,身森*晚*整*理边有人(不是他喜欢的那款),那么,他属实没必要听丁文尧的话,下药报复。
更何况,丁文尧的计划实在漏洞百出。
蔺家大少在乎二少,真要进监狱了,判个缓刑,岂是难事?对于蔺楚熙这样的混人,身有罪名也不是什么难捱的事,顶天了也只是短期内不能出国罢了。
穆獒点评:丁文尧的计划,一坨狗屎。
他懒得再听这人说话,喝完桌上的酒水,懒散傲慢离场:“行了,不多说,你想对付蔺家,另外找人吧。”
“……”
丁文尧沉默了。
“说实话,你的计划挺蠢的,”离场前,穆獒怜悯地道,“究竟是什么让你自信他会入狱?入狱需要的证据呢?真入狱了,蔺家大少不会去保他吗?”
一连串的话,让丁文尧无话可说。
他自信前来,被穆獒一通质疑,终于想到,蔺楚熙入狱中缺了至关重要的一环——冬霁。
没有冬霁的背叛。
一切都是无用之谈。
他咬紧牙关,被穆獒怜悯口吻激得面色涨红。
“妈的!”
他忿忿想,他必须得联系上冬霁。
只是,现今,冬霁身旁有蔺楚熙虎视眈眈,毫无可趁之机。
蔺楚熙给的保护,固若金汤,牢不可破。
丁文尧不免嘀咕:冬霁这狐狸精,勾得蔺楚熙魂不守舍!
很快,他眼神渐渐坚定起来。
他决定亲自联系冬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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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楚熙得知自己“阳痿”的谣言,是在离开瓷都时,他的朋友来电,结结巴巴问,需不需要他联系男科医院。
蔺楚熙:“?”
再一细问,蔺楚熙气笑了。
他应付完朋友。
立刻电话蔺闻惜,开口便是骂:“你他妈!我人不在京市,就开始造谣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