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反派魔尊拐跑了(93)
可偏偏白书悦没有。
不论是对这些宝物的认知同寻常不一样,还是别的什么,他都没有从既有的物品中随意择选,而是认认真真地亲手绘制了一副画卷。
他甚至都已经默认,他有的便相当于牧元术有的,这是牧元术从前并未敢真正奢求的,完完全全的信任。
牧元术将画卷一点一点地重新卷了起来。
他速度很慢,似是珍重,又似是在卷着些其他的什么东西。
他仿佛能够听到自己心脏在快速跳动的怦然动静,在短暂静谧的小小书室中,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他的耳膜。
名为理智的弦紧紧地绷着,随着卷起画卷的动作,一点一点克制,却根本就压抑不住早就已经满溢的爱意,与此刻心底不断叫嚣的想要占有。
他并非纯良,掠夺是刻在他魔修灵魂里的本能。
但他不能吓到他的仙尊。
仙尊那么单纯善良,应该得到更温柔良善的珍重。
牧元术一点点将画卷收好,亦将心底那些不可言说的情绪一并收敛,撞进了精致且密不透风的盒子里。
他轻抚着木盒上的纹路,抬眼看向白书悦,眸间是一如既往的乖顺:“谢谢仙尊的礼物,这是弟子收到的第一份,亦是最珍贵的一份生辰礼。作为回礼……今夜能让弟子随侍仙尊沐浴吗?”
他眸色坦诚,虽有些白书悦看不透的情绪一闪而过,但白书悦并未在意。
正好逛了一日他也乏了,随口应允:“依你便是。”
牧元术眸间笑意粲然:“谢谢仙尊。”
他满腔的欢喜还需要一些“甜头”来安抚,至于这“回礼”究竟是于谁而言的礼物……
反正仙尊不懂这些,那又何必在意呢?
第81章
牧元术很快便为白书悦放好了热水, 并准备好干净的衣物。
对于随侍白书悦沐浴,他已然十分熟练。
有时是白书悦有话要单独同他提及,有时则是他主动询问, 而白书悦没有拒绝。
就如同今日。
白书悦听闻牧元术说热水已备置好,跟随他一同进到浴房内。
踏进来的第一时间, 他便嗅到同往日不太一样的气味。
白书悦轻蹙眉,看向牧元术。
牧元术主动解释:“仙尊今日陪弟子出了一趟门, 想必走得会劳累些,弟子便擅自做主为仙尊燃了一支安神香, 浴池内亦放了些安神的药草,便于仙尊放松休息。”
白书悦未再多想,着一对木屐步入浴房内。
牧元术已十分熟练于服侍白书悦沐浴,相对应的,白书悦亦习惯了他的贴身伺候。
他只站在浴池旁靠近衣架的位置,由着牧元术为他一件一地解开衣裳。
由牧元术挑选的浅蓝圆领袍最终亦由他亲自脱下, 他将外衣整理齐整,暂时搭在了一旁的衣架上。
白书悦在这个间隙已走到浴池边, 安静地等着。
纯洁清冷的面容被水雾晕染,在这一刻显得有些温顺恬静。
牧元术漫步行至白书悦身侧:“仙尊, 那弟子便为仙尊解冠了?”
估算时日, 今日亦到了白书悦要梳洗长发的时候。
白书悦“嗯”一声, 侧过身去, 将双足没入池水中。
仅余的一件里衣下摆随之微微晃动,一角掠过池面,洇湿小片衣角。
白书悦看见了, 但懒得管,任由身后的牧元术先替他将发冠轻轻拆解下来, 放置于旁侧的小架子上。
牧元术放发冠的同时,白书悦亦抬手褪下了最后一件薄薄的里衣。
如雪般的肌肤白得晃眼,落下墨色如瀑的长发,轻微晃动间,两枚小巧的腰窝若隐若现。
再往下,便是更为雪白的两团浑圆,又因池内热气熏蒸,染上一层淡淡的粉。
美得叫人根本挪不开眼。
牧元术并无过多欲念。欣赏与痴迷的边界,他总能在这种时候把控得十分得当。
原因无他,只消看一眼白书悦冷淡漠然的神情,便足以驱散一切旖旎。
牧元术想要的不是单方面的掠夺与侵占,白书悦尚未破道生情,在那对通透蓝眸染上足以侵蚀高洁理智的情与欲之前,他什么都不会做。
他从不愿强迫白书悦,他想要的是白书悦一步一步,跟随他的步伐习惯他,走向他。
再由他,来取悦他珍视于心的仙尊。
牧元术撩起白书悦散落的长发,指尖插.入发梢间,轻轻梳理。
圆润微凉的指尖不经意似的划过光滑细腻的后背,引起一阵无意识的微微颤栗。
转瞬即逝的微痒让白书悦眉梢轻蹙,但很快又习以为常地放松下来。
牧元术在第一次触碰时便同他解释过,这是难以避免的偶然,他会尽量小心,若他不愿意亦可随时挥退他。
他的态度太过坦然,没有亲密接触经验的白书悦便信了,对此表示无所谓。
反正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感觉,那便随牧元术去了。
牧元术将他的发丝整理好,白书悦便步入了池水中。
浴池不深,池水差不多能没到白书悦肩膀,掩去了绝大部分春色。
牧元术目露遗憾,但并未有太多停滞,拿起水瓢盛了些温热的水,轻轻打湿白书悦的头发,用皂角帮他梳洗。
白书悦闭目养神,安然地由着牧元术伺候。
牧元术顺便在这时问:“仙尊,那之后若是秦峰主再来寒英峰找您,您希望我如何对待他?”
“随你。你想如何对待便如何。”白书悦懒懒地应答一句,“我不通人情往来,莫起太大冲突,否则我不一定救得了你,其余你自己把握便是。”
牧元术笑了笑:“好,弟子明白。”
有陆景阳调查外门之事在前,白书悦信任他的处事水准,不再过问。
牧元术又提及与自己相关之事:“近日那罗盘还是没有动静么?”
白书悦没睁眼:“嗯。兴许还需要一段时间。”
牧元术突破阵法所需要的阵引尚未现世,这也是这段时间他们始终停留在寒英峰内的原因。
陆景阳那边引导他不将此事告知秦守,余下其实就没有牧元术发挥的空间了。
白书悦听着牧元术方才的语气,随口问:“你很着急么?”
白沫自牧元术手中不断积聚,他轻轻揉搓着,声音放得有些低:“嗯。弟子想尽快成长为能保护仙尊的水平。眼下弟子的修为还是太低了,恐怕都伤不了秦峰主分毫。”
他对秦守仍用着“峰主”头衔的敬称,语气平淡得好似普通弟子在谈论什么有关宗门内大人物的日常事宜。
白书悦没在意他的语气,估量他与秦守的差距:“嗯,确实伤不到他。秦守狡诈,擅险招,正面与他对上我都易中陷阱。”
若非如此,以他修为绝不至沦落到前世那般境地。
白书悦忆起前世最后的那个场景,无意识间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仙尊?仙尊可是何处不适?”牧元术手中停顿。
白书悦放下手,缓缓睁眼,语气仍是淡然:“无事,只是想起了些事情。”
牧元术继续手中动作,垂眸看着白书悦白皙的脖颈。
须臾,他才试探性地问:“仙尊所言之事,与仙尊不喜秦峰主的原因有关么?”
类似的问题在牧元术第一次服侍白书悦沐浴时,他便问过,只不过当时更直白些,问白书悦为何不喜秦守。
白书悦不擅长撒谎,亦不想隐瞒,只是这些事情实在太过玄乎,他当时只承诺了之后若有机会,再同他说明。
今日仍未到一个合适的机会。
白书悦没有马上应,又闭上了眼,面容有些疲倦。
牧元术洗净白书悦发梢上的沫与自己的手,将指尖抵在白书悦太阳穴附近,为他按揉舒缓。
太阳穴是修士的命门之一,在牧元术指尖触碰的一瞬间,白书悦又皱起了眉。
但随着他始终轻缓且舒适的力道,他渐渐再次放松下来。
白书悦感受到牧元术指尖的热度,知晓他应是动用了灵力,让他的手变得更温热些,也好把控着让他放松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