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穿越异世娶夫郎 上(159)
“对,我流氓,但我只对你一个人流氓,你喜不喜欢?喜欢的话,下回我再流氓一些。”白子慕语气缱绻,眼里带着柔软笑意,在耍混这事儿上,他无师自通。
他模样俊,说这话时还又痞又邪,蒋小一揉了一把眼睛,勾住他的脖子,将头埋进他胸口,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淡淡的皂夹味,然后才羞羞的,轻微的点了下头。
他确实喜欢白子慕吻他,只有这样,他才能明确的感受到,这个人在为他失控,这个人,喜欢他,渴望着他。
两人什么话都没在说,相互依偎着喘了会气,冬日黑的快,白子慕摸索着去牵他的手:“我们回去吧……嗯?你的手怎么了?”
触感明显不太对劲,白子慕抓起他的手一看,只见蒋小一掌心破了些皮,不是干活过度起的水泡,倒像是剐蹭到的:“这是怎么伤着了?”
一提起这个,蒋小一立马就来劲儿了:“被人推的,我跌到地上后就挨了。”
“什么?被人推了?”白子慕这下直接气得鼻孔都粗了,怒火灼心,气呼呼道:“谁推的?妈了个巴子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碰我的人,谁?你告诉我,等下我去收拾他。”
“是丘大柱。”蒋小一不由委屈起来。
蒋父性子温润,加上瘸了腿,村里有些人家觉得他‘废’了,不咋的瞧他上眼。
很多时候受了欺负,蒋小一都得自己扛着。
蒋父和黄秀莲合离那一年,村里流言蜚语最是多。
蒋小一少不得也得被指指点点说两句,先头他还会同着蒋父讲,蒋父会为了给他出气,找上人家里头去。
可后头半夜起来,见着蒋父坐在院子里一个人佝偻着背,埋头痛哭时,蒋小一才知道,其实他受委屈时,那些闲言碎语砸在他身上的同时,其实也在剜着他父亲的肉。
他起初尚且还不是很能理解,直到看见蒋小三被村里的孩子欺负,被骂小傻子,不跟他玩,他只能躲在一边羡慕的看着……
甚至有时候被欺负得厉害,出门会被着其他孩子打,哭得一双眼睛红肿,满脸泪痕的回来,他是气得不行,后头他虽会给蒋小三出气,可出完气,他心头依旧是不顺畅,像堵着什么,让他心头沉甸甸的,他知道,那是自责,惋惜,愧疚。
他弟弟还这么小,是需要人陪,需要人保护的时候,可他……
他什么都做不到。
他无法堵住众人的嘴,只能任由他们喊蒋小三小傻子。
他抽不出时间来,全留家里陪弟弟。
他难受,可他做不出改变,他没本事,护得弟弟周全。
父亲为什么会哭?
是不是因为……
这种情绪一涌上来的时候,他陡然明白,为什么当初他父亲会背着他在院子里哭了。
蒋小二和蒋小三还小,父亲压力已是很大,他不能还像个孩子一样,事事都去依靠父亲,树木挺拔坚韧,可依旧容易被压垮,更何况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呢?
所以他强迫自己站起来,同父亲去支撑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在外头受了苦、受了委屈,他会和着血往肚里咽,因为他是这个家的长子,是大哥,他和父亲、弟弟相依为命,他没有可以依靠的人。
可如今不一样了,他有了可以依赖的人了,这个人会护他,爱他,守着他。
有人喜欢你,是因为你漂亮、懂事、而有的人喜欢你,是因为你哭了,明白你的狼狈,却依旧想把肩膀和爱意都给你。
白子慕给他的,是其他人不能给予的安心。
夫夫一体。
白子慕是他夫君了,他如今受了欺负,自是要告诉夫君,让夫君给他出头。
蒋小一当即巴拉巴拉一通说,白子慕听完是火冒三丈,袖子都撸了起来,牙痒痒的道:
“这丘畜生竟敢推你?好啊!他真是有种得很,明儿老子去扒了他的皮,把他打出屎去,他娘的,竟敢上门抢孩子,当我是死的吗?你手还痛不痛?”
这算个啥,村里人干活,那手是森*晚*整*理时常的受伤,被草割,被树枝刮,等着农忙的时候,那活儿做多了,起了水泡,那才叫疼,如今就破了点皮。
蒋小一觉得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干活多了,手上多是厚茧子,这会儿破了皮而已,完全是小意思。
但见着白子慕一脸担忧,他立马改口道:“疼的。”
白子慕眼里的疼惜快要满溢而出:“那我给你吹一吹,吹吹就不疼了。”
谁知蒋小一却是摇摇头,说得跟真的一样:“好不了,中午小二他们也给我吹吹了,可我觉得还是疼。”
这应该不太可能吧!
这看着也就破点皮而已啊!
这点小伤口能疼半天吗?是不是身子出了什么问题了?
白子慕正担忧着,想带他返回镇上去看看大夫,就听见蒋小一说:“我觉得如果现在能有个甜甜的小蛋糕吃,我应该就不觉得疼了。”
白子慕:“……”
白子慕当下就给了他屁股一巴掌:“甜甜的蛋糕没有,铁砂掌你吃不吃啊?沙包大的拳头你吃不吃啊?大嘴巴子管够。”
蒋小一嘎嘎笑起来,扭着屁股不给白子慕打。
两人闹着从树林里跑出来。
白子慕还是给他掏了一个小蛋糕出来,这种以前他在超市里头买的,八元一个,上头全是一层白乎乎的奶油,奶油上头插着两颗樱桃,就碗大。
蒋小一最爱吃这种甜的,也不嫌腻,吃得美滋滋的,一勺接一勺:“夫君,你吃不吃?”
白子慕摇摇头,揽着他从山里下来,一到村口就见三个小家伙蹲在那里,蒋小二怀里还抱着白子慕刚刚藏起来的油纸包。
三个小家伙面面相觑。
“这东西一定是哥夫的。”蒋小二笃定的说。
沈鸟鸟跟着:“对头。”
蒋小三左右张望,挠着头,四周空无一人,连个鬼影都没见着:“那哥夫去哪里了呢?怎么只见肉肉不见人呀!还有大哥也不见。”
“就是啊,难道大哥和哥夫被外星人抓走了吗?”蒋小二说完,立马就急了。
“啊?哥夫说外星人最爱抓人去做实验,开肚皮,那大哥和哥夫被他们抓去了,岂不是要嘎了?”沈鸟鸟正要眼泪汪汪,就见着白子慕和蒋小一从山里下来:“啊!是哥夫和大哥。”
蒋小三朝他们跑过去:“哥夫,大……大哥你吃啥呀?哎呦喂啊!是蛋糕,大哥你吃独食啊?”
沈鸟鸟又开始嗷呜嗷呜一通乱叫:“吃独食不对哦大哥,鸟鸟也有来一口。”
蒋小二举着手:“小二也来,小二也来。”
蒋小一喂了他们每人两口,三个小家伙也美了,不停舔着小嘴儿。
似乎吃了两口蛋糕就有劲儿了,路都不好好走,一路围着白子慕和蒋小一两人又蹦又跳的。
回了家,蒋大牛几人已经走了。
吃过饭,趁着蒋小一给几个小家伙洗澡的空挡,蒋父拉着白子慕到了后院,问他丘大柱这事儿咋的整。
丘大柱离开时,听他说话那口气,这事儿显然是没那么容易罢休。
衙门的人不能随意打,若是打了,往小了说是看不起衙门,看不起县令,往大了说,那就是藐视朝廷,藐视皇上。
随便安个罪名,那都能把他们这种毫无背景的小老百姓摁死。
最后蒋小二若是真的被抢走了,他们也只能去告状,可他是县衙的人,县太爷会帮谁?要是丘大柱再给人塞点银子……
蒋父是不敢想,没有头绪,只得问白子慕。
白子慕插着腰:“父亲,你怕什么啊?”
“那丘大柱在衙门里干事儿,俗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我能不怕么。”蒋父忧愁的说。
白子慕觉得他这个老丈人不太得行,胆子实在是太小了。
“父亲,你这样不太好啊!你都一把岁数了,胆子怎么还这么小?这也太不像话了,这么怂包,很容易被人看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