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穿越异世娶夫郎 上(207)
季老先生一看他这吃惊又恼怒不已的样,就晓得这事儿恐怕少爷也不晓得了。
两家乃亲家,沈正阳作何的隐瞒?难道也是晓得这般不道德?
可季老先生想了想,又觉不太可能。
他问道:“那如今该咋办?”
要不要再想法子把客人再抢回来?
赵掌柜气糊涂了:“有法子吗?”
季老先生:“白小子说他有。”
“啥法子?”赵掌柜急急的问。
季老先生摇头道:“我不知道。”
赵掌柜:“……”
赵掌柜神色有些不虞:“既是有法子,那你们咋的不弄,还让人白白抢我们的客人。”
季老先生心里那个苦啊:“那是姑爷开的,我们哪里敢乱动。”
他就怕阎王打架,小鬼遭殃。
“可别说啥姑爷了。”赵掌柜脸色很不好,他揉着眉心,坐到了凳子上,深深叹了口气才道:
“咱少爷和他合离了,那沈正阳,他娘的,真真不是个东西,那就是个缺了个大德的混账玩意儿。”
他说的几乎是咬牙切齿,季老先生同他共事十来年,少见他这般,赵掌柜以前都是和和气气的样,肚量大得很,即使碰上挑事且难缠的客人,他气着了,最多也就嘀咕两句。
季老先生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这般气,但这会儿人在怒头上,他是啥也不敢问,啥也不敢说。
白子慕同裘老板吹了半天牛,这才晃悠悠的从楼上下来。
季老先生在算账,一见他,便道:“赵老哥在后院歇息,你要是得空了,去见他一下,他有话想同你说。”
白子慕眼珠子转悠一圈,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赵掌柜大概是很累,正躺床上假寐,听见开门的动静,这才坐了起来。
他眼里满是斑杂的血丝,先头总是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有些凌乱,衣裳也邹邹巴巴。
白子慕瞧他这样,要不是对方上了年纪,没什么颜色,他都怀疑昨儿赵掌柜是不是赶夜路时,被人拦路打劫,然后将他拖进了小树林,对着他酱酱酿酿又酿酿酱酱过了。
“忙完了?”赵掌柜问。
屋里没放炭盆,有些冷,白子慕拉过被子披到身上,这才点点头。
“云来客栈的事,我都听你季伯说了,你可是有什么办法,能把咱们的客人再抢回来吗?”赵掌柜问。
白子慕眨眨眼,凑过去疑惑的小声道:“那是沈家的,咱也要干他们吗?”
“少爷已经合离了。”赵掌柜声音疲惫的说。
“啊?合离了?”白子慕瞬间秒懂。
哎呀呀!!
难怪云来客栈突然搞这么一出呢!原来是想整他们。
这自古以来,合离后的夫妻反目成仇、水火不容的事情,那是多了去了。
可听说云来客栈是十年前就开了的,如此,沈家这是从来都没把赵家放眼里啊!
沈正阳这人,宠妾灭妻不算,还搞这么一套,堪称人间渣渣。
而他这老板,也当真是可怜,嫁了个薄情郎也就罢,结果好了,想合个离,还被前夫哥整得差点‘家破人亡’,当真是人家实惨。
还好这会儿人没来,不然来了,他都不晓得该怎么去宽慰人家。
哎!白子慕摇头叹气,觉得他这老板大概是上辈子在人家坟头撒过尿,所以这辈子才这么倒霉。
白子慕暗暗感叹了一番,才挠挠头:“其实我也没有什么法子,云来客栈如今就是走的低价亲民路线,我们不推新菜品,只把价格稍微降一点……”
那么客人自然就回来了。
云来客栈如果还想抢客,只两条路可走。
要么继续降低价格,要么推出独有的新菜式。
可新菜式不是说想推就推,要是没点本事,琢磨的新菜式不新颖,味道不好,那就吸引不到客人。
而且,这新菜式里头若不含‘独门手艺’或‘独门配方’,那么推出来不过半天,估计对家立马就能学了去。
如此,便也称不上是‘独有的新菜式’。
所以一般想推出新菜式,都比较困难。
要是云来客栈有那本事能推出新菜式,也不会学着他们福来客栈做烤鱼了。
云来客栈如果继续降低价格,那么他们也跟降。
但他们烤鱼味道正宗,即使比云来客栈多个三四百文,那么想来大多数人还是宁可来他们客栈的。
如果云来客栈没有足够的资金做支持,亏本生意只要做那么几天,那么想来不久就可以安心的关门了。
但听说沈家也是做生意的,要是对方想死磕,那就有点困难了。
想把对方彻底整关门,那么只一条路可走。
那就是把他们的客人全抢了。
如此,怕是还要推出新菜试。
这是想搞降价,还是想既降价又推新菜式,取决于到底是想怎么干对方了。
是往死里干呢!还是说……
赵掌柜想都不想:“干死他们。”
白子慕有点为难,他是个打工仔,要听老板的话,赵掌柜算起来,只勉强算他上司:“这事要不要问过老板啊?你能决定吗?”
赵掌柜一拍桌子,怒得眉头倒竖:“能,赵沈两家已经闹开了,他们已经逼得我们赵家关了好几家铺子了,他们不仁,那就别怪咱们不义。”
白子慕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济世堂的事儿,也是沈家搞的鬼?”
赵掌柜也不管他是怎么懂的,闻言只点了点头:“嗯!”
家丑不可外扬。
合离的事本就不太光彩,合离了,还被夫家打压得毫无还手之力,这种事儿,更是不光彩,传出去,怕是要惹人非议和笑话。
不懂内情的,怕是还要嘲讽他们少爷傻。
因此赵掌柜也不愿多说。
白子慕也没多问,先头季老先生同他说过了,为什么合离,他都懂得不能再懂了,实在没有必要再多嘴一问。
赵掌柜这两个月一直跟着赵云澜处理府城那边的生意,连抽转了这么些时候,到底是有些筋疲力尽,吩咐完事儿,他便想躺着歇歇,可明明身心俱惫,却是怎么都睡不着。
胸口像是堵着一口气,上不来油下去,郁结于心,让他整个人似乎都要炸了一般。
沈家实在是过分。
如今不过短短两个月,他们赵家底下六家铺子便被对方打压得关了门。
如今虽说只六家,可再这么下去,怕是就不止六家了。
食铺倒还好,只要做的好,没那么轻易关门。可像医馆这些,那就不得行了。
即使里头问诊的大夫医术再高超,但没有药材,那也是白瞎。
……
十月初六那天,赵云澜忙完公务,便火急火燎的赶回了府城。
一进城门,他没回沈家,而是直接让王二路驱车回赵家,他实在是太想他的孩子了,将近一个来月没见着孩子,他是想得几欲发狂。
他这哥儿不同旁的孩子,平日也就同自己亲近些,他不在的这些日子,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吃饭,会不会瘦了。
他是又担心,又难掩高兴,想念和喜悦交柔掺杂,让他神思不属,原本平古无波的心脏,也陡然变得激动起来。
一路马不停蹄,风尘仆仆。
刚进门,丫鬟见了他便激动的跑后院去通报,赵富民一听说他回来了,也高兴,赶忙迎了出来。
“回来了。”见他有些疲倦,想来是回来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怕是吃不好也睡不好,赵富民心疼得要命,扭头吩咐一旁的丫鬟,让她去备些热水,再吩咐厨房做些菜。
赵云澜见他一个人出来,又往他身后看,没看见沈鸟鸟,心情不由有些黯然,眉眼微拧:“这些不急,父亲,鸟鸟呢?”
他这话一出来,赵富民笑容立马僵在脸上,心里莫名不由打了个突。
他家哥儿这话什么意思???他怔愣了一会儿:“我还想问你呢!”
赵云澜思维都凝固了片刻:“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