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穿越异世娶夫郎 上(348)
蒋小一翻了三块小地,打算一块种黄瓜,一块种豇豆和辣椒,丝瓜和茄子这些,再后头暖一些才能种。
菜地离家不算远,天空作美,大概是想等着老百姓们把活儿干完了才下雨,因此这几天有些干,见赵主君种完黄瓜和豇豆,蒋小一又回家挑了些粪水来,想着给菜地淋一淋。
茅房里的粪水虽是臭,但拿来种菜种瓜啥的,却最是好,每年种完庄稼,他还会挑一些倒到田里头去,追了肥的庄稼才能长得好。
之前家里就九分田,因此粪水也勉强够用,今年家里多了两亩,怕是不够。
想到此,蒋小一朝南山腰望了望,哪里长了许多柔白草。
这种草最是容易烂,村里人家常常割回来塞茅房沤肥。
他想着过几天得空了,去割些回来塞茅房。
入春已有十来天,外头的艾草,蒲公英啥的已经长得很高了。
蒋小二几个最近总跑外头田野上割猪草,地里的包菜叶都没怎么来摘,有些老叶子已经烂得厉害,想拿回去喂猪都不行了。
赵主君干脆把这些烂菜叶全掰下来,扔在刚种了豇豆的那一块小土地上,烂菜叶也能肥地,不知想到了什么,他问道:“今年家里种的豇豆多,竹条可是都准备好了?”
豇豆是一年生缠绕、草质藤本植物。它不像白菜,种完了就完了。
豇豆像着红薯藤,得拿了棍子插它旁边,让它沿着棍子往上‘爬’。
蒋小一说还没砍,前儿几天都在忙。
赵主君想了想:“等会回去,咱就去砍些回来,不然后头人家忙完地里的活儿了,也要种菜,周边近些的竹子怕是就要被砍完了。”
蒋小一点点头:“嗯!”
确实是得快些,不然人家把近处的小竹子砍完了,他们就只能爬山顶那边去砍,怪累人的。
他们两在地里忙,三个小的则在田埂边上跑跑闹闹。
春天外头到处的都是野花。它们日出而绽,日暮而眠。
有些人家地里的菜苔吃不赢,开了花,瞧过去,黄橙橙又绿油油的一片,白色的蝴蝶飞在上头,蜜蜂则在花丛里嗡嗡嗡的叫。
菜苔上头青色的菜虫很多,蒋小二几个小的,割完猪菜就跑菜地里去抓虫,白子慕还给他们做了几个网兜,让他们捕蜻蜓。
几个孩子天天跑得满头大汗,蒋小二跑热了,便脱了衣裳,后头和蒋小三成了难兄难弟,也流了鼻涕,被蒋小一送去镇上给姜大夫扎了几针,疼得眼睛泪汪汪,但没有掉下来。
因为他觉得他已经是个小男人了。
男人流血不流泪。
蒋大夫说他受了寒,暂时还不能吃辣,白子慕晓得了,晚上回来特意炒了一盆螺,还放了薄荷,香得要命,晚饭时当着他的面嗦个不停。
蒋小二见两个弟弟又吃得香喷喷,父亲和大哥还有小外公埋头苦吃,看都不看他一眼,所有人都在吃,就他喝着清粥,没滋没味的,蒋小二觉得自个可怜极了,顿时委屈巴巴。
第184章
蒋小一看他馋的掉眼泪,还问他咋的了?哭了?早上那会儿你不是说你是男人了,男人流血不流泪吗?这么儿怎么又哭了?
蒋小二倔强的说,他没有哭,他流的是口水。
蒋小一:“……”
什么口水会从眼睛里流出来?
蒋小一懒得管他。
白子慕看着蒋小二,问他下次还敢乱脱衣裳吗?
蒋小二乖得要命:“不乱脱了不乱脱了,哥夫,小二也想吃螺。”
他跳下凳子,挨到白子慕怀里,拿小脸蛋儿去蹭他,白子慕到底是疼他,摸着他好不容易长了些肉的脸:
“你不能吃辣,等会哥夫给你喝营养快线,好不好?”
蒋小二立马高兴起来,声音清脆:“好。”
蒋小一一边嗦着螺,一边撇了白子慕一眼,问道:“夫君,你上次做的辣白菜可以吃了吗?”
辣白菜上次白子慕做了一小罐子,拿出来吃过几次,味道十分不错,有辣酱的味道,又有白菜特有的清脆,酸酸甜甜,吃起来很是爽口,不过做的少,吃了没几顿就吃完了,白子慕便又做了一罐。
“你想吃了?”
“没有。”蒋小一道:“上次小二哥说大嫂吐得厉害,吃不下东西,不过小二哥摘的酸苋菜她倒是吃得下,可吃了不过两天,又吃不下了,前儿我又听大伯娘说大嫂爱吃辣的,我想等会儿过去看看,顺道带的辣白菜去,看她吃不吃。”
话落,他略显疑惑道:“也不知道大嫂是怎么回事,口味变得太快了。”
赵主君嗦了一颗螺,才笑道:
“有了身子的都这样,我年轻那会儿,怀着你赵叔的时候,我也大丫差不多,有次我不知咋的,突然很想喝酸梅汤,可前脚饿差人去买回来,后脚我却又不想吃了,这怀了的,不仅口味易变,有些人还会性情大变呢。”
白子慕:“……”
这么夸张的吗?
他家这个,好像没这种情况啊!
还是一如既往的爱吃肉,顿顿无肉不欢。
怀相都跟别人不一样,那生的时候……
是了。
生的时候咋的办啊?
他小夫郎肚子里那两个长啥子样他也不知道,要是生出来不像个人,吓着接生婆是小,被传出去才是大。
到时肯定不能叫接生婆,可不叫接生婆,咋的生啊?
白子慕顿时觉得碗里的饭不香了,愁得又掉了一根头发。
吃完饭,蒋小一装了点辣白菜就往大房那边去。
到的时候正巧的看见张大丫弯着腰在院子外头呕。
应该是吐得太过厉害,眼泪、鼻涕竟都全出来了,头发还有点乱,脸色煞白无比,只半个月不见,她整个人就消瘦了一大圈,瞧着就跟鬼一样。
蒋大牛在一旁拍着她的背,问她有没有好一点 ?
张大丫刚要开口说话,却是又捂着嘴吐了起来。
蒋小一放下篮子过去帮忙给她拍后背,张大丫干呕了两下,鼻子突然嗅了嗅:“啥味啊?”
“啊?”蒋大牛道:“没有什么味啊?”
张大丫:“我都闻到了。”
蒋小一指着篮子,道:“我带了点辣白菜来,大嫂,你是闻不得吗?那我等下就拿回去。”
“没有没有,我觉得很香,不用拿回去。”张大丫赶忙去拿篮子,掀开盖在上头的白布后,她咽了下口水,说她想吃。
辣白菜大概是合她口味。
张大丫吃了整整一大盘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蒋大牛见她吃下去了没再吐,重重呼了口气。
这半个月来张大丫是吃啥吐啥,蒋大牛到底是有些担心。
不过怀了身子的都得经历这么一遭,大房一家子劝他没事儿,可晓得这么个理,但蒋大牛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忧。
蒋小一在大房呆了半个时辰,晚上回来躺床上,摸着肚子,不由有些愁。
张大丫才怀了三个月,但她肚子里那娃儿,却是他们这一辈的第一个孙子。
不说大伯和大伯娘,就是二伯几人都很看重,早早的就给她找好了接生婆。
连着蒋父也高兴,出摊的时候还同人打听,谁家养的母鸡下蛋多,还特意跑去买了一只回来送大房那边去,说让她们养着,这鸡天天都能下蛋,让张大丫每天煮一个,好好补补。
但他到底是细心,没只给张大丫买,还给柳哥儿买了双鞋子。
柳哥儿嫁过来,只带了一双拿旧衣裳做的布鞋,还有两双草鞋,那布鞋前头湿了,他拿去河边洗,拧的时候不方便,鞋这玩意儿不好放嘴里,他就一只手来来回回的拧着。
蒋父路过见了,便搭了把手,结果发现那鞋已经拧得差不多了,也可以直接拿去晒,但柳哥儿却还在拧……
无非是没有多余的鞋子了,这时节傍晚了还是凉,只穿草鞋顶不住,拧干些,就能干得快些。
蒋父啥也没说,帮他拧好后便直接回了家。
他到底是做叔叔的,不能说张大丫怀了,就只给她买,怎么的都得一视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