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穿越异世娶夫郎 上(384)
白子慕一拍大腿,笑呵呵道:“哦,是不是没考上?”
丘翠翠怒指他:“你……你闭嘴。”
“我为什么要闭嘴啊?你谁啊?秀才娘子啊?那么牛的,让我闭嘴我就得闭嘴。”白子慕拽得不,眼底满是年轻气盛的挑衅和得意。
这个蠢蛋,人是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她倒好,偏要反着来,还不自量力的跑他跟前撩狠话,这会儿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他不狠狠的嘲笑一下这个气急败坏的蠢蛋,那他都不姓白。
丘翠翠紧紧咬着后槽牙没说话。
唐文杰确实是没考上,府试三场,一场三天,唐文杰没考上不说,只第二场中途就被人给抬了出来,明明只考了一场,可他却好似太过辛苦,瘦了一大圈不说,如今还受寒躺屋里头呢!
唐文杰回来那天,见他那个样,她和刘氏还高兴,觉得他估计是考试辛苦,用脑过度才瘦得那么厉害,可一问,他娘的,竟然只考了一场就晕菜了。
丘翠翠当时一听这话,心就碎了大半,也没敢再从福来客栈跟前走,就怕白子慕这缺德嘴欠的笑话她。
她今儿出来,就是想买只吃鸡回去给天当家的补补,没成想千躲万躲,竟还是碰上了白子慕这个煞星。
白子慕嘎嘎直笑,他对丘翠翠不感冒,因此说话是半点都不客气:
“我就说了吧,你家那个二愣子估摸着是考不上,你还不信,人都还没下场考呢你就到处炫耀,说你当家的要当秀才了,你也要成秀才娘子了,成了秀才娘子就不会放过我,现在好了吧!考不上了,先头你又到处说大话,这会儿我就问你,臊不臊?又尴不尴尬?”
旁边看热闹的先头还不晓得丘翠翠到处炫,如今听了白子慕这么一说,直接笑出了声。
臊不臊?
那肯定是臊的。当家的汉子还没考呢,屁股就翘了,这会儿没考上,脸皮薄点的,怕是大半个月都不敢出家门。
听见周边有人在笑,一瞬间难以启齿的羞臊让丘翠翠脸色跟调色盘一样,青一阵白一阵,热得几乎要冒烟。
鸡都不买了,直接匆匆掩面扭头就跑。
白子慕看她落荒而逃,乐得直笑。
不过先头听说唐文杰学识挺好,连着县学里的夫子都对他赞赏有加,贾员外为了巴结唐文杰,还早早就请他来客栈里头吃饭了。
先头他虽是说唐文杰考不上,但那也只是说说,就是见不得丘翠翠嚣张,想灭灭她威风,
没成想唐文杰竟真考不上。
难道是这府试太难了?还是考试中途唐文杰窜稀了?
看来有空,他还是得多看点书才行啊。
要求不高,一天两三页,两年后起码的也能把买的那几本书给看完。
到时肚里有墨了,他就去下场,考个第一回来,让蒋小一崇拜崇拜他,不然倒数第一,实在是没脸说出口啊!
说了岂不是有损他男人的威风?
南街离福来客栈不算得远,白子慕刚回到门口,蒋大石就跑过来。
“哥夫,你去哪了?楼公子来了。”他指指二楼,说:“他现在正在上头等你。”
“哦。”白子慕往二楼去,一进雅间就见楼宇杰哭丧着一张脸,半死不活的趴在桌上,拿着筷子百无聊赖的翻着盘里的菜。
见到白子慕,他才勉强打起一点精神:“兄弟,你来了。”
白子慕在他对面坐下:“怎么了?又被你父亲骂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府试四月中下旬那会儿就结束了。
楼宇杰道:“我今儿才回来,府试结束后我去我姨家呆了几天”
他指了指搁门旁边的一箱子:“这是我给你带的府城特产,都是些吃食,还有几匹布,是时下刚出的,你回去让小一拿了做衣裳,这布匹夏天穿了最是凉快。”
白子慕高兴道:“兄弟,你真仗义。”
楼宇杰说:“必须的,咱两谁跟谁。”
“不过,你不是说你姨是鸭精转世,最是爱唠叨吗?你平时见了她都得绕道走,这次怎么考完了不直接回来,还上她家去?”白子慕看他一眼,然后福至心灵:“你该不会是逃难去了吧。”
“嗯!”楼宇杰也不瞒他:“我怕回来挨我父亲骂,就想去我姨家躲躲,可谁知都没能躲几天呢,我父亲便派了人去接我回来,今儿早上一到家,屁股都没坐热乎,他就问我考得咋样,虎着脸说让我不要试图骗他,其实他即使不说,你也知道我啥的人,我这人是出了名的老实,怎么可能会骗他,于是我就老实说了。”
府试三场,一场只四题,三场一共十二题。
楼宇杰说:“十二道题,我空了十道,父亲问我写的咋样,难不难……”
他见白子慕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大概也是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难不难?
他是连题目都没看懂,咋的晓得难不难。
楼县令一听,可不得来气了。
虽说是没指望他考上,但只十二题,就他娘的空了十题,还连题目都看不懂,这……
这是要气死他啊!
策论写不出,他能理解,八股文他也能理解,可旁的,总该会些吧!
他当年可是学识过人的出了名的才俊,咋的儿子傻成这个样?
他当场就想拧楼宇杰耳朵,楼宇杰哪能站着乖乖让他拧,于是便从家里逃了出来,直接来客栈寻白子慕。
白子慕看着楼宇杰,表情诧异至极,眼眸中还流露着几分同情之色。
连题目都看不懂!!!
他兄弟这智商……真是太惨了。
楼宇杰一想起中午的事,就愤愤不平:“他骂我,可是骂我干啥啊?起码我是竖着进去,还能竖着出来,你都不知道,这府试有多严苛,那题又有多难多烧脑,好多人第三场就被抬了出来……哦,有一个更弱的,只第二场就不行了。”
白子慕好奇道:“谁啊?”
“唐文杰呗,你可能不认识。”楼宇杰和唐文杰在同个县学就读,虽是不同班,也没说过话,但唐文杰在县学里算得优异,很得他们班的夫子看重,听说这人吟诗作对最是拿手,他的夫子偶尔也会提起唐文杰,所以楼宇杰也认得这么个人。
白子慕:“……”
怎么可能不认识,这人他可太认识了。
唐家杰竟然只第二场就歇菜了吗?
虽说动脑也累人,文人大多羸弱些,但唐文杰看着并不算得多瘦弱,没道理只第二场就顶不住了。
正疑惑着,就听楼宇杰道:“这次府试,我那书院一个上榜的都没有。”
“啊?”白子慕都惊了:“一个都没有?你们书院那么差劲的吗?应该不可能啊!我前几天还听客人说,以前府试,我们县县学,最差的都能有一两个上榜,这次怎么一个都没有?”
楼宇杰叹道:“考得太难了,而且我先前不是同你说过吗,这科举内容改了些,难度大幅提升。”
“每年府试,各洲照理应该录取六十人,可今年,大概是空白卷实在太多了,想低分录取都不行,我去看榜时,咱们洲就十三人上榜。”
可谓是惨不忍睹。
白子慕觉得心都凉了。
难度大幅提升,那两年后他咋的考?这是逼他头悬梁,锥刺股吗?
他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有多难啊!你还记得题目吗?能不能跟我讲讲,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楼宇杰在考舍里待了三天,无所事事,整天对着题目发呆,那题就算是化成灰他都还能记得。
当下立马让小二去拿纸笔,写了一通,白子慕挨着他,看了半响,越看越高兴,后头没忍住,还直接笑出了声。
这不是天助我也吗?
楼宇杰都吓了一跳,以为他受击过度了,谁知白子慕一拍大腿,惋惜道:“他娘的,早知道今年我就下场了。”
要是今年去,那上榜绝对是稳了。
要说考八股文、律赋,他不是别人的对手,这些东西他开智那会儿师傅和师兄就教过他,可如今几百年过去,已经忘了差不多,去了一定写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