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穿越异世娶夫郎 上(235)
一直给蒋小一吃到两岁,就因着这,村里人还有人嘀咕,就个哥儿,也值当花这银子。
蒋父回忆着:“我煮完了就喂他,那木瓢羹挺大,每次喂他,都是满满一勺,那米糊是一进他嘴就立马的到肚,咽得吨吨响,我喂得慢了,他就嗷嗷哭,一次要吃大半碗,你叔奶奶那会儿经常笑话你,说你像个猪崽子,能吃得很。”
蒋小一见白子慕笑嘻嘻的看着他,脸穆然一热,又见着手里还端着个大盘子,觉得头顶要冒烟,嘴硬道:“父亲,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哪里夸张。”蒋父道:“不信你去问问你钱阿叔,你钱阿叔都见过咧,还说你小小年纪,当真是厉害得很,吃饭就跟人喝水一样,玩儿似的。”
白子慕无法想象蒋小一小时候是何模样,但想来一定是可可爱爱,软软呼呼。
蒋小一先头就很瘦,那会儿他以为是活儿干多了,又吃的不好,才会瘦那么厉害,但这会儿他觉得没准儿是因为吃不饱,才那么瘦的。
不行。
他要多努力,多赚些银子,以后天天的给他夫郎买肉吃。
……
大冬天的,田螺不好摸,但推旁的菜,白子慕怕云来客栈那老头子又使坏。
毕竟这人长了一副尖嘴猴腮的样,思前想后,白子慕还是决定推这菜儿。
毕竟大冷天,嗦起螺来也爽。
田螺鸭脚煲一经推出,那是相当的受欢迎。
先头菜端上来,大家见着里头有鸭脚,又有田螺,虽是香得不得了,看着也很有食欲,但鸭脚这玩意儿,大家平日都不吃。
镇上人家家里不咋的养这玩意儿,因为鸭子不像鸡,拉的东西味儿最是臭,冲得很。
镇上不管是房屋还是院子,都窄些,加上家家户户紧挨着,不像得村里,离得远,通风又好,臭不到旁人家,因此鸭子是想养就养,鸭粪等着存多了,就挑去肥地,家里又是干干净净。
镇上的百姓,不会养这玩意儿,不过有些勤快的妇人,会持家,也会在屋檐下养只母鸡,留着下蛋吃。鸡粪啥的,味儿没有鸭粪大不说,清理起来也容易。
鸭子大家没养过,但却是见人卖过的,村里人挑来卖,那鸭子被塞在笼子里,那毛瞧着虽是干干净净,但那爪子却是黑得要命。
鸭子拉的最多,有时摆街边不过半个时辰,脏东西就拉了一地,那鸭子在笼子里也不安分,在笼子里转来转去,那爪子上头全是脏东西,加上鸭脚没啥子肉,也没油水,许多大老爷是吃都没吃过。
田螺,那就更不用提了,有些镇上的土著,是见都没见过,但听人说过一嘴,说这玩意儿村里人都是捡了喂鸭的。
这……这能吃吗?
鸭脚煲就搁桌子上,可一时间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下嘴,但那味儿实在是诱人,又想到刚上来的时候,见着唐老板满脸油光,啃着个鸭脚从楼上下来……
唐老板富得紧,人都吃得,他们咋的就吃不得。
就尝一口,反正死不了人。
然后……真是好吃的嘞!
鸭脚便宜,田螺这玩意儿也不贵,这田螺鸭脚煲一道才三百多文,算便宜,一时间大家都往福来客栈涌。
福来客栈是客似云来,人满为患。自家客栈则是凄凄凉凉,冷冷清清。
邹掌柜是气得不行,叫小二去打了一份田螺鸭脚煲回来,他拿筷子翻了翻,然后心中怒火更胜。
“这小子心眼真他娘的多。”
鸭脚煲里,除了田螺,鸭脚,酸笋,还有一些芋头配菜,便啥都没有了。
鸭脚,田螺腥味大,自是要下香料才把那股味儿压下去。
白子慕早晓得云来客栈会来这么一手,让邵师傅做的时候,下的香料用小网兜包了起来,煮好了就捞出来。
这会儿邹掌柜是翻来翻去,也没见着啥。
他让后厨的师傅过来瞧瞧,能不能照着做出来。
田螺鸭脚煲红彤彤,油汪汪,那师傅看了半响,心里大概有谱了。
红,那么就是下辣椒面。
油,那就是下油多。
鸭脚、田螺腥,那么想来是下了姜就行了。
毕竟他们做菜的,要想去腥,一般都是拿姜和米酒。
那大厨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因此自信得很,完全没把这菜儿放眼里。
他同邹掌柜说稍等,进了后厨,让小二去外头买料,镇上压根就没人卖田螺这个玩意儿,那小二还跑镇外的农田里去摸了两斤回来,那师傅见料都买好了,然后捣鼓了一下午。
他是干得信心满满。
毕竟先头那烤鱼,不就被他琢磨出来了。
虽然味道比不得福来客栈,可却也是受欢迎,其他几个客栈,可是都没琢磨得出来。
邹掌柜是一边骂,一边把田螺鸭脚给干完了,原是想尝两口,试个味道就行了,吃多了,他总觉得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可吃着吃着,好似越吃越上瘾。
他娘的,这味道还真是不赖,难怪的客人都往那边跑,不过等着他们做出来了……
邹掌柜哼了一声,不由笑起来。
三百文,有些食客依旧是觉得贵,毕竟鸭脚这玩意儿哪里值钱。
这田螺,以前就更没什么人吃了,田里一大堆。
三百文,有些人觉得花的多少是有点冤。
云来客栈和福来客栈在打擂台的事儿,他们也是晓得的,大家不舍得去福来客栈吃,就想着等云来客栈推出来了,他们再去大吃一顿。
结果左等右等,云来客栈一点动静都没有。
邹掌柜先头也想得好,可后头实在是做不出来。
那师傅做出来的田螺鸭脚煲瞧着的虽是一个样,配菜一样不少,也红彤彤油汪汪,可那鸭脚煲腥味重得很,加上又放了酸笋,还有螺,那味儿,刚端出来的时候,邹掌柜是闻了一口都要呕。
又腥又臭,味道比茅房里的味儿还难言。
这个咋的给客人端上桌?
那师傅也是无奈,他是照着经验做的,鸭脚炸之前,他还冷水下锅焯水去过腥,那田螺也是洗了又洗,他是琢磨来琢磨去,做了十来道,才做出这么个成绩来的。
虽然味道还是差,可他实在是不晓得该怎么办了。
邹掌柜拍着桌子骂他吃白饭。
那师傅听着也是有点气大,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这人菜咋洗的都不晓得,竟还有脸骂他吃白饭?
这厨艺一道,那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就算只单单炒个白菜,油温几成热下菜,火候咋的掌控,不同人做出来,味道都不能保证一模一样。
现在是对方用的咋料他都不晓得,能琢磨出这般来,他都觉得自己厉害了。这人站着说话是不腰疼,竟还骂他吃白饭,他娘的。
邹掌柜让他再去琢磨琢磨,可琢磨了两天,依旧是做不出来。
这玩意儿又不像烤鱼,只要姜、葱花,辣椒这些大料下得多,就能把大多鱼腥味儿给掩盖掉。
但酸笋那味儿咋的去?这个放了姜也没效果,压根去不掉。
田螺里头的泥又怎么整?总不能下锅前叫它自己吐出来。
师傅端上来的鸭脚煲依旧是臭。
邹掌柜忍着那熏人的味儿尝了几口,那鸭脚一点也不软烂,田螺里头吃着吃着,里头竟是还有泥。
同着福来客栈做出来的,简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不止。
人那是越嗦越上瘾,他们这个,只两口,他隔夜饭没从下头出来,倒是想哪里进又从哪里出……
算了,不推了,吃死人可就麻烦了。
云来客栈做不出来,先头观望的客人,这下也只得往福来客栈涌。
邹掌柜听下头人来报,说今儿福来客栈人又满了,那排队的客人几乎要从福来客栈外头排到街头去。
邹掌柜摁耐不住去看了眼,下面的人虽是说的夸张了些,但客人也确实是多。
他心里酸溜溜,回来不由发了好一通脾气。
客栈里头的管账先生是邹掌柜的侄子,以前上过几年私塾,后来学不下去,被邹掌柜引荐到客栈里,做了那管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