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崽崽的太子妃日常(139)
直到那鞑靼王子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两人仿佛才如梦初醒。
常淮带着两个衙役押着鞑靼王子离开了屋子,满室的人都走了,终于又只剩下芳娘一个人了。芳娘向后退了几步,坐在了床榻边沿,哪管是不是压住了幔帐。她将一直藏在衣袖里的拳头展了开来,痴痴地看着掌心的银簪,她的掌心因用力过度已有几处破了口子,点点的鲜血就像是落花落于白雪之上。
此一时彼一时,他来的时候只是一介白身,离去时已是朝廷的四品大员
残败之花本就不该落在无暇白雪之上,芳娘痴痴一笑,用手帕擦拭去了掌心的鲜血,依靠着床柱,阖上了早已通红的双眼。
大人日后必定前途顺遂,定也会有娇妻相伴,她不愿意做那大好前程的绊脚石。
那银簪,是该藏于箱底了,连带着那不该有的情愫。
作者有话要说: 常淮:我明明是来追妻的啊……
吴珣:你要怪就只能怪我家殿下了。
陆詷:再叫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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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了一下早上码字,如果六点整能起来的话,基本上上班前就能写完~我要考虑一下以后是不是要早睡早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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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都是傻子
41·都是傻子-傻珣儿误读信中意,?傻钦差误解情人心。
出了芳娘房间的陆詷和吴珣回到了他们的房间,这是芳娘留给他们暂时歇脚用的,也是没有接待过客人的新房间。
“想问我什么?”陆詷坐在了床沿,?好笑地看着警惕的吴珣。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吴珣也不绕弯子,直言不讳道。
“你说哪方面的?”
吴珣瞪圆了眼睛,?竟然还不止一方面?
“我都想知道。”
陆詷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我没有看过话本。”
吴珣:“……”不是这种事情!
见吴珣炸毛了,陆詷笑着在他红透的脸上掐了一把:“不逗你,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突然要任命常淮为云中知府?”
吴珣点点头:“我觉得如果是放在从前,?你不会这么做。”
“还是珣儿了解我。”在吴珣脖子都变红前,陆詷终于正经了下来,“徐子修和陈锦逸是便衣出行,?身边没有带随从,?父皇的鳞卫也跟了出来,?鳞卫手里还带了一封父皇的手谕。”陆詷将怀中的手谕抽了出来,?放在了吴珣的面前。
吴珣眨了眨眼睛:“我能看吗?”因为那信封的封口处写了个“密”字。
“你我本就是一体同心,有什么不能看的?”陆詷伸手刮了刮他的鼻梁,“问都敢问,?怎么不敢看了?”
“那不一样啊。”吴珣嘀咕了一句,“问你我又不怕的。”
陆詷嘴角忍不住上挑,?他丈母娘怀珣儿的时候想必是吃了不少糖的,?不然怎么能每一句话说出来都这么甜?
陆兼写的这份手谕,?与其说是手谕不如说是家书,?碎碎念念说了不少宫中的事情,?直到最后才说到重点——“吾儿自幼为储,至今已十九载,恭谨自持,?勤勉有加,未有一天懈怠。后宫之中,朝堂之上,吾儿多有隐忍,为父心如明镜。为父当年也同为太子,明白此中之难处,幸而吾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为父与你母后每每提及心中甚慰。
如今你与小珣游历在外,为父也不免忆起过往,为父与你母后亦是青梅竹马,你母后性子明朗活泼,将门虎女生性飒爽,为父记得她幼时曾在峨眉学武,往来书信中总是向往江湖生活。为父亦承诺过,日后陪她游历江湖,看遍河山。奈何你祖父早早心生退意,为父年方二十,你祖父便传位于我,随后携你祖母归隐田园。为父于你母后之承诺,至今未能兑现,为父总觉得当初执意娶你母后,将她禁锢在四方城之中是为父对她不住。
如今尔已成人,为父与你母后也近知天命之年,朝堂之事你已手到擒来,真知灼见甚是为父之不能及。尔为储君,又已及冠,朝堂之事本应交由你手,奈何路途遥远,父亦不愿拿此琐碎之事让你游历在外还需劳心费神,但所经之处事无巨细尔皆由你凭心做主。
为父盼你此行观江山之美景,明百姓之疾苦,更盼之你得偿所愿,你母后也盼着你能早日将玉竹簪送出。为父每每庆幸,当日与你母后能得你祖父成全,风雨相伴至今也已二十余载。为君者必处高处,而高处不胜寒。幸得你母后相伴,总是为为父披上一件斗篷,为为父遮风挡寒。
吾儿若已明白自己的心意便莫要错过,他人所言皆为虚妄,后世所论更与尔无关。为君者,仰不愧于天俯首不愧黎民百姓便已足够,流言蜚语莫挂于心。你们二人,互敬互爱,彼此相扶,荆棘所在亦是坦途。
盼吾儿与小珣平安归来。”
吴珣愣住了,他的脸色慢慢变白,他捏紧了信纸:“伯父是已经有了属意的人选吗?”
“他不是已经有母后了吗?”陆詷一怔,没明白吴珣在说什么。
“我是说……太子妃的人选。”吴珣反反复复地看着信纸上的最后几段话,眼圈有些泛红,他猛地抬起头看着陆詷,“我还可以争取吗?”
陆詷:“……”
陆詷突然伸手扣住了吴珣的后脑,随后温柔至极的一个吻就这样落在了吴珣的
额头上,当唇轻轻地从额头上微微移开时,陆詷轻喃道:“你傻不傻?你自己看看那几段话里除了母后和我,还出现过其他人吗?”
吴珣反复看了几遍,迟疑道:“还有我?”
“那你还问?”陆詷挑起眉梢,哭笑不得地扯了扯吴珣的脸颊,“平常那么聪明,怎么遇到这种事情就犯傻?”
吴珣愣了:“陆伯伯不反对?”
“为什么要反对?”陆詷觉得吴珣脸颊的软肉手感不错,又捏了几把,“他很喜欢你。”
吴珣的脸慢腾腾地变红了,原来,原来这样吗?
这般想着,他又重新读了那句“你们二人,互敬互爱,彼此相扶,荆棘所在亦是坦途。盼吾儿与小珣平安归来。”后更觉得面红耳赤,又是害羞又是欣喜。
陆詷见状又补了一句话:“母后也早就知道了我们的事,她之前让人将这枚簪子带给了我。”他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古朴的木匣,木匣被轻轻打开,露出了躺在软垫之上的玉簪。翠青的簪身就像是竹子一般节节分明,色泽翠亮通透,握则冰凉却又不刺骨,只一眼便挪不开眼了。陆詷轻轻地拿起了这枚玉竹簪,对准了吴珣半束起的发髻之中缓缓推入,“这是当年父皇送给母后的定情信物,她转交给了我,说,露涤铅粉节,风摇青玉枝。依依似君子,玉竹当配玉竹人。我离宫前,她叫我去的时候还问我簪子到底给了你没有。”
吴珣从不带这些配饰,只因为他觉得太过麻烦,但此刻他却不愿意摘下了。或许普通人还要害羞地推拒一下,吴珣摸到玉竹簪的位置,确保它不会掉下来后:“那你不许拿回去了。”
陆詷没忍住笑出了声,珣儿也未免太可爱了,他故意说道:“那如果我父皇不同意我们怎么办呢?”
吴珣清了清嗓子:“其实我本来是想提议能不能比武招亲的。”
比武招亲……
陆詷嘴角抽了抽,抬手在吴珣额头上敲了一记:“你有这个心思不如想着帮帮安平,比武招亲倒也是个好办法。”
“安平答应了?”
“她自然是不答应的,但是要依着她的性子,地老天荒也未必能嫁的出去。”
吴珣犹豫了一下:“但是不出嫁也没有什么的,若安平嫁给不喜欢的人还不如不嫁。”
陆詷嘴角一扬:“谁跟你说安平没有喜欢的人了?”旋即,陆詷在吴珣耳边悄声说了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