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崽崽的太子妃日常(205)
暗一扣住了他的肩膀:“别轻举妄动。”
暗九无奈:“那个老头估计连杀鸡的力气都没有,能有什么事?”
“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暗一皱了皱眉头,轻声道,“为什么是男人先出来,那个老头呢?”
“可能留在船上处理别的事吧……”
暗一摇摇头:“老头上船的时候如此恭敬,为什么那男人离去的时候却悄无声息了呢?”
这……
暗九也愣住了,虽然他不懂行礼的方式,但是想来应该是大同小异,就像他们一样既然见面时跪拜了,为什么送离时却没有?
现在似乎出现了黑衣人言中的画面,但是若让他们就此退去别说暗九了,就是暗一也心有不甘。他们深知主子是不可能在东南久留的,所以兵贵神速,他们越早解决隋左洲体内的毒根越有助于主子成事。
暗一脑子飞速地转了起来,如果说确实有诈,能有什么诈呢?设下埋伏是因为发现了他们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思前想后,暗一拉着暗九往回退了几艘船,觉得距离足够,掏出了一枚石子,瞄准后朝那艘船扔了过去。
几乎就在石子于船上的一瞬间,暗一暗九眼前一白,只听轰鸣一声,船身向外炸开四分五裂,火星子四溅点燃了这一片的木船,海上火光一片。
暗一一把将暗九扑倒顺势从他们在的船身滚入了水中,暗一手中顺势拉下了一个铁锚,借着铁锚的重量两人迅速地沉入水底,远离了头顶的那篇火海。暗一强忍着酸涩睁着眼睛看了一
眼头顶的火光,随即拉着暗九往没有火光的岸边游去。游到一半的时候暗一觉得不对劲,因为原本紧紧扣着自己手腕的手指渐渐地失去了力道。
暗一一惊,连忙停住扶住暗九的肩膀,发现他此刻紧咬着下唇面如金纸,或许是慌乱之中暗九没来得及吸气便被拽入了水中,此刻显然已经没有多少呼吸了。
暗一想都没想,便捧起他的脸将自己口中的气渡了过去。
这半口气让暗九活了过来,也让他的耳朵烧了起来。
见暗九恢复了力气,暗一用力地带着他往水面上游。终于,他们钻出了水面,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时只觉得一阵后怕以及劫后余生的喜悦。
看着不远处火光,暗一也不知道该感谢老天爷放他们一马,还是该感谢那个黑衣人。如今的形势恰好印证黑衣人说的话“邹济良会放过他的性命吗?”,现在看来,不止是邹济良,背后的罪魁祸首也不愿意放过这枚棋子的性命。
“暗一。”
“嗯?”暗一偏头,鼻尖与暗九的鼻尖擦肩而过,旋即,那鼻尖似乎变了个方向,随后两瓣冰冷的唇便贴在了暗一的唇上。
也不知道这个吻到底持续了多久,直到暗一觉得自己似乎喘不过气时,暗九才微微后撤,声音闷闷的:“有借有还,我不欠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黑衣人: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暗九:你话怎么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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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身份还没揭露,但是小红包发放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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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避敌锋芒
37·避敌锋芒-隋将军忆朝堂事,?韬光养晦避锋芒。
海面爆炸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各自的营帐之中,因为这声巨响,?你侬我侬的,?吵架斗嘴的,手牵手散步的都不约而同地收敛起了脸上的笑意。
出什么事了?
不多时,陆詷和隋左洲都收到了来自暗卫和士兵的情报——海面无端陷入火海,无法靠近。
陆詷心中一凛:“派人去海边搜索,?孤担心与倭寇有干系。”暗卫领命而去。而大帐中的隋左洲也对士兵做出了同样的指使,?他不单是要看是否与倭寇有干系,?他驻军于此,自然也要保证一方百姓和将士的安危。
隋左洲略一思忖,?对李世衡说道:“我出去一下。”
“你去哪里?”李世衡挑起眉梢,觉得隋左洲奇奇怪怪的。
隋左洲想了想,?附在李世衡耳旁轻声说了一句话,?李世衡这个人都懵了:“你、你说的是真的?”
“你同我一起去,?如今局势已经很明确了,?而且我军又大败倭寇,?若守株待兔只会让兔子养得又肥又大活蹦乱跳,?还不如主动出击,?斩草除根。”
李世衡深以为然,?等隋左洲穿好外衣后,?李世衡伸手给他整了整衣领,?随后二人一前一后地走出营帐,仿佛单纯得不能再单纯的的上下级关系。
隋左洲和李世衡到的时候,陆渊和沈言也刚回到营帐没有多久,正在和陆詷吴珣讨论那海边之事。隋左洲的声音从账外传来:“隋左洲携参将李世衡参见殿下。”声音显然被刻意压低了。
“进。”陆詷听见另一个人的名字出现时也并没有太奇怪,?事实上他并没有打算隐瞒这些将领,毕竟对于一个治军严明的队伍来说,突然间有这么几个来路不明的人出现在军营并且大将军礼遇有之,对于安定军心来说并不是件有利的事,难保众将领不会与大将军离心离德。
隋左洲进帐后便看见了坐在正中间的陆詷,这其实是他双目复明后第一次看见陆詷,当即撩袍跪倒。虽说隋左洲自信于自己的耳力,也自信于对于虎符的手感,但看到陆詷的一瞬间隋左洲还是有一种恍惚之感。上一次他见到陆詷的时候是在武英殿之上,早朝散去后,一名太监引着回京述职的他去了武英殿,在那里他见到了陆詷,陆詷赏下宴席,二人于席间对论,最后陆詷便问他愿不愿意前往东南平寇。隋左洲自是愿意的,但是他也颇有些惶恐,太子虽为储君,私联臣子本就已犯了帝王禁忌,何况私联的又是手握兵权的武将。虽然隋左洲所戍的边关要饱受极寒之苦,朝野上下纷纷都觉得他是被帝王所发配了,但那也是手握戍军……此番赏下恩宠,太子意欲何为?
隋左洲这般想了,也这般问了,他本是做好了陆詷会恼羞成怒的想法,没想到的是陆詷倒是颇有几分愉悦:“你是忠臣,孤赏你黄金百两,以慰你在边关所受之苦。”
隋左洲更懵了,难道这是在贿赂自己?
陆詷挑起唇角,右掌在左手掌心上轻拍两下,便有太监躬身送上了墨宝。看见那太监的面容,隋左洲如遭电击,不为别的,只因为送上墨宝的太监便是早朝时站在皇帝身边的秉笔太监。
隋左洲努力回忆朝堂上发生的时候,那些之乎者也的套话他记不真切了,但他清晰地记得整个朝会几乎就围绕着是否要贬谪东宫辅臣郑开甫,群臣的奏折纷沓而至,上月才在文华殿讲学中拔得头筹的郑开甫瞬间成为万夫所指,除了太子殿下只有少部分大臣为郑开甫陈情。朝堂闹得愈发的凶,到最后太子殿下败下阵来,就连郑开甫自己都不再剖白后,皇帝下令将其贬为从五品。
从正三品的东宫大臣到从五品官员,还不知道会不会被朝堂启用,这样的贬谪简直就是在打太子殿下的脸。
一帮肱骨老臣暗暗心惊,担心皇上是不是因为莺贵人有孕心中萌生了废立之意?可先不说莺贵人肚中的是皇子还是公主尚未可知,就说
嫡庶一事,怎能在太子分明没有过错的情况下废嫡长而立庶次子呢?
隋左洲也忍不住想,这天家父子是不是因为有心之人的挑拨心生了嫌隙?可这只不过过了一个时辰,这皇上的秉笔太监便任由太子殿下如此差遣?
只见陆詷挥笔落于圣旨之上,随后押上大印:“送去给父皇一观。”
那秉笔太监却是躬身答道:“陛下说了此事皆由殿下做主,无需再过问陛下的意思。”
旋即,那秉笔太监便对隋左洲宣读了旨意,命其为平寇大元帅赴东南御敌平寇,程大川为副将,李世衡为参将。除其亲兵,其余士兵皆为原闽地水兵。同时也给了隋左洲在当地招募新兵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