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崽崽的太子妃日常(167)
知县犹豫了片刻后还是问了:“我就是好奇,你们的昵称是有什么讲究吗?为何刚好岔开了。”
陆詷愣了一下:“您是说我和祖父叫珣儿的称呼是不一样的?”
知县点头:“六爷和吴少侠对您的称呼也是不一样的。”一个是詷儿,一个是小詷。
沈言乐出了声:“是詷儿要求的。”
这事陆詷自己都不记得了,一脸茫然:“我要求的?”
“你当时说,全天下只有我一个人能这么叫珣儿。”沈言现在想想还是乐不可支,“然后小珣说那他也要。”
吴珣的脸慢腾腾地变红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而陆詷也是沈言说的时候才慢慢地想起了一点,有一个模糊的印象,似乎那时候他之所以这么要求是因为隔壁邻居家的小姑娘喜欢跟着他一起“珣儿”“珣儿”的叫,小陆詷为此郁闷了很久。他甚至给小姑娘送过甜糕,就是为了让小姑娘换个称呼。没想到那小姑娘吃甜糕的时候答应的好好的,吃完甜糕转脸又开始叫“珣儿”。
没辙的陆詷只能找到吴珣,和他拉勾勾,说他们要叫对方独一无二的昵称。最后是吴珣和那小姑娘发了火,小姑娘才停止了这个称呼,不再继续向陆詷骗甜糕吃了。
原来自己小时候……这么幼稚吗?
陆詷用小指勾住了吴珣的小指,心中想着,就算是幼稚也是两个人一块儿幼稚的,不
丢人。
但知县已经不太好了,他现在非常后悔,后悔问了这个不该问的问题。导致他看着面前的晶莹剔透诱人的小笼包却吃不下去了,只觉得莫名有些撑。
作者有话要说: 知县:狗粮吃饱了,很撑,谢谢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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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紫薇星动
08·紫薇星动-山清水秀绣针游,?海晏河清青矢藏。
延陵地处江南,目之所及皆是白墙灰瓦。
转过了几个巷子,有一户人家上面铸铁牌匾写了个“文”字。那牌匾很特别,?字迹也很特别,?和寻常府邸用毛笔和木板不同,这块铸铁牌匾上的字每一个笔划都深入牌匾。左右两边挂着一幅对联——
“山清水秀绣针游,海晏河清青矢藏。”
青矢弓,当年文黎手中一把大弓,?射杀了无数海寇,?也立下了不世功勋。那铸铁牌匾上的字便是用箭矢写成。
“你说,?这对联的意思是若哪天天下不太平了,那他……”
陆詷拍了拍吴珣的肩膀:“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海晏河清便也就无需劳动他老人家了。”
吴珣和陆詷四目相对,也笑了,?是啊,?他们绝不会让青矢弓有重出沙场之日的。
陆詷拾阶而上抬手叫门,?结果“咿呀”一声,?门就被敲开了,?竟是没有插门插。
两人犹豫了一下,?不知该进还是不敢进,?贸然闯入有些失礼了。就在此时,?耳边乍响一道爽朗的声音——
“既然来了,?那便进来吧。”
吴珣和陆詷都吓了一跳,?只因这爽朗的声音仿佛是被人送到了他们耳中,就像是说话的人就站在他们身边,吴珣低声轻笑了一声:“老爷子内力浑厚,难怪延年益寿。”
既然得到主人相邀,?二人也不再扭捏,径直进入了房子。前庭里有两棵松树,松树下则是一汪清池,里头游着几尾鲤鱼。假山嶙峋,是很典型的江南园林的模样。
穿过门廊,中庭坐着一个银发老头,双手灰乎乎的,手刚从旁边的泥罐之中拿出,正捏着什么东西。
“老人家。”吴珣和陆詷都停住了脚步,“叨扰了。”
“不叨扰不叨扰。”老头的圆脸显得是一团和气,“贵客上门,是老头儿的福气。你们自己坐,老头儿这会儿抽不开身。”
二人也不讲究,搬了个小马扎往老头身边一坐,就这么看着老头干活。
看了半天他们才看明白,老头是在捏山头,吴珣歪着头看了一会儿:“老人家,怎么不画绣稿了?”
“老头子画了大半辈子绣稿,偶尔也想换换口味。”老头拖着刚捏完的一块泥团问吴珣,“知道这是什么吗?”
吴珣摇头。
老头又用手捏了几下:“这样呢?”
吴珣瞧着有些眼熟,但是确实没看出来,老头又看向陆詷:“你呢?”
陆詷想了想:“斧头岛?”
老头大笑:“不错不错。”
吴珣眼睛一亮:“前辈说的可是七十年前的斧头岛之役?”
“嚯,小子有点见识。”老头将那状似斧头的泥团放在了刚刚捏的山头不远处,“说说看,若是你领兵要怎么打?”二人这才明白,老头捏的可不是什么山头,而是闽海沿岸。
“兵多兵少?”
老头忍不住看向吴珣,眼睛一亮:“兵多怎么说?兵少又怎么说?”
“若是兵多,便用包抄战术,把敌人引入包围圈,像包饺子一样把他们围剿了。”
“那兵少呢?”
“若是兵少,便要看是对方主动还是我方主动了……”吴珣摸了摸下巴,“若是对方主动,那便在他们后路埋伏起来,装作无人之境,在沿岸布以火·药,等海寇放心靠近岸边,届时点燃火·药,等他们逃窜时杀其一个措手不及。若是我方主动,便等起雾的天气,给他闹一次撒豆成兵,借着雾气排兵布阵。”
老头没说对也没说不对,只是朗声大笑起来,笑声似乎显得心情很是愉悦。
笑够了,他又看向陆詷:“那你呢?”
“为君还是为将?”
老头眯起了眼睛:“若是为君?”
“若为君自当是放粮招兵,只要力之所及,便不应让前线出现敌多我少之势。”
“招兵。”老头一针见血地问道,“西北东北的铁骑军如此强悍,你不调兵?却要招
新兵?”说话中似乎已有不认同。
陆詷在他犀利的目光中却很淡然:“铁骑军骁勇善战自是事实,但他们不善水性亦是事实。若将他们调来东南一带,不用打仗因为水土不服便能倒下一半。再加上他们多数不善水性,而且也已形成了固定的排兵布阵之法,但此法却很难适用于海战,与其调兵不如招兵。而且西北东北亦是兵家重地,若贸然调动,届时腹背受敌更是被动。”
“那你要招哪里的兵?”
“闽兵。”
老头“啧”了一声:“闽人身材瘦小,寻常人都偏爱北方兵,你倒是奇怪。”
“闽人身材虽瘦小,但灵活且善水性。”陆詷似乎并不在意老人的态度,“且海贼进犯毁的是闽地,以闽兵护闽地,在下以为无论是士气还是能力都最适宜不过。”
“以闽兵护闽地。”老头喃喃重复了几遍,突然间一对眸子投射到陆詷身上,宛如两根利箭,“若闽兵护了闽地之后呢?”
“常练水军,以备后需。”陆詷淡淡地说道,“高宗在时来犯的海寇与如今的倭寇实则出自同一个地方,只不过那时海寇主要是强抢商船,如今的倭寇目标是上岸打劫。当初败退了海寇,如今他们卷土重来,这次将他们打退后安知他们不会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