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崽崽的太子妃日常(194)
陆詷出列道:“纵观闽海过往战役,儿臣以为应当北将南调,可择善泅者为将,率领闽军而战。”
“何必大费周章?”邱晁一脸的傲慢,虽然他觉得他掩饰得很好,但是目光中已经流露出了倨傲之色,随后又语气沉重道,“微臣知晓殿下已竭思虑之事,但纸上谈兵不可取,南将与北将又有区别?”
“自然有。”陆詷没有被他言下之意所激怒,淡淡地道,“南方将领多出生江淮一带,江淮富庶,将领出身都较好,再加上江淮仗少,带兵多有松散。而闽军刚组建不久,行伍不成规矩,需要一个严厉规谨的将领带领。再加上若倭寇北上至江淮骚扰,将军若心乱则军心不稳。不过既然右相已说北龙南郑,右相举荐的人自然不能不用,您觉得对于调龙将军之事有何看法?”
邱晁脸色一变,随即按捺不表,只是道:“杀鸡焉用宰牛刀,没必要劳动龙将军。”
陆詷心下了然,邱晁是不希望龙少阑去闽海的,这与他之前想的一样,当然对于这个结果他也是乐见其成的,西北还需要龙少阑,自然不能轻易挪动。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之前兵部侍郎的话便是虚晃一枪,右相一党的真实想法是将那个叫邹济良的举荐为平寇大将军。此人的底子,之后还得好好查查。
陆兼这才一锤定音:“太子所言极是,至于各将领究竟谁擅泅水之术,擅长水军兵法,三日内兵部尚书和吏部尚书负责收集,二位将将领名单交予朕,朕要亲自审问。”
这才有了如今北方将领统率闽兵的一幕。
参将一杯一杯地喝一杯杯劝,吴珣虽然能将酒气逼出,但这么大碗白酒下肚即便是吴珣也无能为力,于是红晕终究还是爬上了脸。
王响意识到吴珣喝上了头后便不再劝他酒了,也劝其他人别再喝了:“我们得商议出个结果,那牢中的忍者该如何处理?”
“我建议策反他们,以供我们驱使。”一个身材消瘦的人说道。
有人同意这个说法,确实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就在这个时候吴珣突然说道:“不行。”
“为何?”
吴珣摇头:“就是不行。”
那人有些恼怒:“你该不会是倭寇细作吧?”
吴珣眼睛咻地眯起来,哼声道:“你是细作我都不可能是细作。”
王响赶紧劝:“吴小兄弟喝多了,邹将军莫要与他计较。”
邹?吴珣耳朵立了起来。
参将也笑眯眯道:“这位是邹济良,游击将军。”游击将军,官职仅次于参将,在军营之中也是说得上话人物。
不过从邹济良的坐位来看,他的人缘似乎不大好,明明是他们现在在的营帐中第二号人物,但是却被人排在了末位。
吴珣的眼睛转了转,在成功即将再次激怒邹济良的时候,吴珣终于开了金口给了答案:“不行是因为挟持这些忍者不仅威胁不到倭寇,而且反而会激起他们的斗志,一旦两军对峙,极有可能这些忍着会要求倭寇射杀自己,或者是恳求在打斗中被切腹。”
众人的酒也醒了半分,回想起以往的经历,不得不承认吴珣说得是对的,这些人软硬不吃,只认死理儿。
“那该怎么办?”那姓邹的游击将军气呼呼道,“难道就白白抓了?”
“不白抓。”吴珣每次说话都捏了个恰到好处的时间,每一句都卡在了
邹将军的嗓子眼里,气得邹将军直接翻了个白眼。吴珣神秘兮兮道:“倭寇难以招安,但有一个人可以招安。”
“谁?”
“那个跟我对过招的人,他并非是东瀛人,而是大昱人。”这是吴珣在揭开那人面罩时发现的,“若能找到他远赴东瀛学习忍术之后又不得不在水上漂浮的原因,恐怕就有招安他的机会。”
众人点头,之后又喝了几杯酒。吴珣看上去没有什么事,和王响道别后去了给他留的营帐。营帐之中没有士兵,也许今晚是宿在了别处。吴珣懒得点蜡烛,洗了一把脸后便抹黑上了床,然后他就觉得自己一定是喝多了。
因为他看见了他的床上还躺着一个人,而这个人此刻正含笑看着自己,伸手拭了拭自己的额头,轻喃道:“怎么又醉了?”
醉了吗?
嗯,醉了。
吴珣抓住了轻抚在自己脸颊的手,傻乎乎地笑着,如果每次醉酒都有美人相伴,那他多醉几次也无妨。
而漏夜潜入营帐的陆詷却皱了皱眉头,看来是真醉了,醉得都说胡话了。陆詷俯身逗吴珣:“嘴这么甜?偷吃了什么好东西了?”
“唔,甜、甜米酒。”
陆詷已经知道了,这酒确实如吴珣说得一样,很甜,此刻从自己的唇齿之间绽放出来的甜意几乎要将人醉倒。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太子是怎么知道甜米酒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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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道个歉,前两天工作比较多,身体也比较疲惫。周末会多更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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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营帐旖旎
29·营帐旖旎-春色无边旖旎夜,?牵肠挂肚不舍情。
吴珣是被热醒的,闽地的夜晚和京城的夜晚,和嵩山的夜晚,?甚至和江南的夜晚都有很大的差别。炎热,?虽然有海风,但海风席卷着热意,让喝了酒的吴珣觉得浑身发烫。吴珣迷迷糊糊想把被子踢掉,可踢掉后的被子很快就被盖了回来,?不仅去而复返而且塞得更严实了。
揉了揉眼睛,?吴珣睁开眼睛,?就感受到一丝不妙。风气虽然是热的,但是自己露在被子外的胸口凉飕飕的,?而且……腰间还横着一个胳膊。
体内的内力迅速运转,没有异样。
吴珣猛地转头,?就撞进了一片笑意之中,?掌心运到一般的内力突然间就散了。
“是、是你啊。”
说完这话吴珣赶紧清清嗓子,?咳,?这么软乎乎的话一定不是他说的。
“不是我的话,?你想的是谁?”
吴珣眨了眨眼睛:“不是你的话,?是谁都不重要,?因为他现在一定已经死了。”
陆詷愣住片刻后突然朗声大笑,?用拇指抵在吴珣的下唇上,?吴珣有些茫然,?本能地伸出舌头舔了舔。指尖的湿濡让陆詷眸色转深,喉结上下动了动,声音也哑了半分:“招我?”
吴珣这才惊觉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
陆詷半阖起双眸,深吸了一口气,?轻笑了一声完成了之前的动作,他用拇指摸了摸吴珣的尖牙:“嗯?让我看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利了?”
吴珣脸颊一红:“哪、哪有。”舔了舔牙齿后,吴珣坚定地摇头,“没有牙尖嘴利,还是很软和的,不信你尝尝。”
尝吗?
自然,虽然身处军营有些事情做不了,但送到嘴边的肉不吃岂不是太对不住这份热情了?
月光顺着营帐的缝隙洒入,洒在了地上的纠缠在一处的影子上。
良久,营帐中才传出了一声轻笑:“酒醒了?”
“本来就没醉。”吴珣半羞半恼,拒绝承认自己醉酒了。
对此陆詷实在是不置可否,之所以吴珣的半身衣裳不翼而飞可不是他想做什么禽兽之事,而是吴珣喊热,迷迷糊糊地把衣服甩了一地。不得已,陆詷只能用被子把吴珣包得严严实实,这才有了刚刚吴珣被热醒的那一幕。
看陆詷一直在乐,吴珣却格外认真:“真的,要是别人肯定早就被我打飞了。”
陆詷的笑容由幸灾乐祸逐渐变得温柔:“嗯,我信。”
是的,陆詷真的相信,他没有说的是,在珣儿刚睡着,醉得迷迷糊糊地拉扯衣服的时候,他伸手去按就差点被打飞了。吴珣的掌风停在了近在咫尺的地方,然后便伸手搂住了陆詷,用鼻尖蹭了蹭陆詷的肩膀,嘴里喃喃道:“是你啊……我好想你,我刚刚还梦见你了。”似乎是将睡前那个充满香甜酒气的吻当做了一场旖旎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