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娶了小夫郎后(118)
至于那句“你不高兴”,他没有回答。
他哪里不高兴了?
他高兴。
甭管哪种风格,他都舒服。
但他始终记得他曾与叶妙说的话:只要他不动心,那这门亲事就是他占便宜。
要他对这人掏出心来,不可能。
反正现在绝不可能。
这么想着,他又道:“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难搞,你当初怎不找个听话的?”
“嘿嘿。”谷栋突然笑了起来,还一个翻身,就抱着安哥儿侧躺在了炕上:“听话的有什么好?我又不是找丫鬟。偶尔拧拧我也是情趣嘛。”
“我也喜欢你拧我,但别用那么大力气。”
“……”
安哥儿嘴角抽了抽。
“好安哥儿,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费多少心思?你怎么就心里没我呢?”谷栋不笑了,忽然叹气。
“……你为我费什么心思了?”安哥儿不解。
“我想在你的宅基上修个院子啊,给你个大惊喜!”
“?”
安哥儿睁大眸子,在他的宅基上修院子?
“我一开始打算直接将银子交给秦劲,由他全权操办此事,可他说他买砖瓦的价格与我买不一样,就没收我的银子。”
“但我前日已经去砖铺交了银子了,等郭掌柜给秦劲送砖瓦时,将我的也一并送去!”
“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家吗?很快就会有了。”
安哥儿抿紧了唇,这人竟能想到此事……
但突然,谷栋又笑了起来,搂着他在炕上扭了两下,声音荡漾:“嘿嘿,等院子修好,我就寻个借口与你回五里沟,到时候咱们在新家住一晚,我要在新床上屮得你昏死过去。”
正一脸感动的安哥儿,愣了。
“还要抱着你到院子里屮,反正到时候天热了,也不怕冻着,所有地方都屮上一遭,屮得你以后进了那院子,只能想到与我在一起时的颠龙倒凤,省得你再有招年轻小伙的心思!”
“有家了又如何,那是咱俩的家,只能咱俩住进去!”
说到最后,谷栋又愤愤不平了起来。
安哥儿:“……”
他深吸一口气,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动手去拧这人。
脑子里天天都想的什么?!
“不止如此,我还为你收拾了秦书礼呢!”
“嗯?”已经将手抬起来的安哥儿,不解的问:“收拾秦书礼?”
“就是年前他被抓那一次啊,我给县尉大人献了策,一下子就将他手里的存银榨得只剩了个底儿。”说到此处,谷栋又得意了起来,大手按在安哥儿屁股上重重捏了两下:“我这法子好不好?解气吧?”
“……”
其实有些解气的。
秦书礼从前的人生太顺利了,他想让秦书礼将他吃过的苦全吃一遍。
可他知道他是痴心妄想,秦书礼即便被砖铺赶走,手中也留有不少银子,而且,秦书礼识字,到哪里都能挣到银钱。
他只能将这份妄念压下。
直到秦书礼被罚一百两的消息传来。
天知道他当时有多高兴,同时心里头也在怀疑是不是谷栋暗暗做了手脚,可成亲前没机会问,成亲后太舒心忘了问。
原来还真是这人策划的。
他眼神柔和了下来,原本想要去拧人的手,转为轻轻抱住了这人的腰。
虽然这人总是爱胡说八道,可心里是有他的。
他感激。
“解气的,谢谢你。”他轻声道。
“谢?你谢什么?小傻子。我是你男人!你要真谢,那就乖乖让我屮,就把我装你心里。”谷栋嚷嚷。
“……”
他什么时候没乖乖让这个人……安哥儿磨牙,那个粗俗的字他可讲不出口。
最终,他只是推了谷栋几下:“你放开,我给你擦擦脸,你好睡觉。再不睡你明天就要起晚了。”
“起晚就起晚,起晚了我跑着去县衙。你说,你以后让不让我……唔、唔唔……”谷栋挣扎,想将安哥儿捂住他嘴巴的手拿开。
安哥儿则是趁机一个使力,从他怀里钻了出来。
看他有些迷瞪的起身要来拉自己,安哥儿干脆给他脱掉鞋子,推着他让他在炕上躺好。
谷栋憋了半个月,好不容易吐了真言,哪里愿意就此睡觉,他扯着安哥儿,一会儿说着粗俗不堪的话,一会儿又委屈,折腾到半夜才安静下来。
这期间,他一直死死抱着安哥儿。
安哥儿看在他真心待自己的份上,等他睡着了也没推开他,就这么被浓郁的酒味包裹了一整晚。
次日安哥儿醒来,谷栋还在睡,安哥儿就轻手轻脚的起身做早饭。
早饭刚做好,正要进屋喊这人起床,只见房门被推开,他一脸迷蒙又心虚的出来了。
“起了?起了就赶紧洗漱,早饭好了。”安哥儿道,声音如常,神色如常。
“……”
不对劲。
很不对劲。
谷栋心中警铃大作,他只记得他昨晚很晚才回来,而且他喝多了。
他酒品还行,喝醉之后不会发酒疯,偶尔会嘟囔几句,但也安安静静的,不闹腾。
可安哥儿不喜欢酒味!
但刚才他看了,炕上就一床被子,昨晚安哥儿就躺在他身边,没有与他分被子睡。
怎么回事?
谷栋有心多问几句,但邓氏、云哥儿都起了,再者,他身上的酒味还没散,于是他安静吃早饭,饭后去了衙门。
今日县衙里有案子,他便没有回家吃午饭,待到傍晚回去,安哥儿已经将晚饭做好了。
缓了一天,他身上的酒味散的差不多了,但他依旧烧了热水,准备洗澡。
当然,要先让安哥儿洗。
他想借着给安哥儿按摩,探探安哥儿的喜怒。
沐浴期间安哥儿很正常,特别正常,甚至都不用手去挡重点部位了,很坦然的任由他伺候。
待他也洗了澡上了炕,他试探着捧起安哥儿的脸,像从前那般亲了下去。
安哥儿没有反抗,还伸出手环住了他脖子。
……
他只得加深这个亲吻,然后边亲边做,如之前的许多晚那般。
做完后睡觉。
等他给安哥儿擦了身子再上炕,安哥儿依旧没推开他,任由他搂着。
一整晚就这么过去了。
平平静静。
实在是受不了了,次日一早,醒来后看安哥儿要下炕,他一把将人拉住,一脸诚恳的问:“我前晚喝醉了,你为什么没生气?”
“你是在县尉大人那里喝醉的,这种应酬又推不掉,我为什么要生气?”安哥儿反问。
“额……”
安哥儿瞥了眼被他抓着的手腕:“难道你希望我因为这事和你闹吗?”
谷栋立马摇头:“当然不是!”
“不是就放开我,该去做早饭了。”
“哦,哦。”谷栋忙放开他的手腕。
安哥儿便下炕,穿鞋。
不过,推开屋门之后,他抿了下唇,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叹气。
所谓酒后吐真言,这人待他的确是真心的,为他费了不少心思。
而且仅仅一个喝醉,昨天一天都忐忑难安,这态度,绝对是将他放心上了。
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那句“你心里没我”,他只能将前晚的情形瞒下来。
唉。
很快到了三月。
秦劲家的大日子终于来了。
三月初一,宜动土、盖屋。
盖新院子期间,秦劲叶妙、赵丰先搬到老院去,老院的屋子多,但因着他们还需要把一间屋子改为灶房做生意,因此周立只能住到秦文家去。
二月底,叶妙与赵丰、秦老头王秀芹合力将老院的西侧屋收拾了出来,这原本是秦文李梅与原身的屋子,分家后就空了下来,只放些粮食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