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豚先生(12)
他睁开因为高热而变得有些湿润的眼,却被眼前的东西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被人随手搭在椅子上的防水布制驼色围裙正静静地躺在月光下。
阮尔的呼吸猛然间变得更加粗重,他的性器涨得简直要冲破单薄的睡裤。
他一把将围裙抓进手里,变态一样把头埋进去,试图摄取下午还穿着它给自己准备食材的人的味道。
一点点洗涤剂的轻柔香气冲入鼻腔,他却像是得到了神的嘉奖一样,急切地将即将炸开的性器从裤子里掏出来,用手毫无章法地粗暴爱抚。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像是沙漠里的旅人终于得到最后一滴甘泉。
可是这样还不够。
阮尔扬起脖颈,像一只在月色下嚎叫嘶吼的离群的狼,他把手里的围裙缠在自己的性器上,任由布料沾染上黏滑的前列腺液。
他用手带着布料揉搓,感受着防水布料冰凉光滑的触感。
他扶着自己的鸡巴,自虐一样用龟头在布料上用力划蹭,他想象着几个小时前穿着围裙的人的背影,在一次剧烈的摩擦中终于射了出来。
好饿。好渴……
没有伴侣的安抚,又没有使用抑制剂的Alpha,能顺利度过发情期吗?
可以。
这是阮尔的回答。
小小的一块布料被他摧残得不成样子,太多次的摩擦让原本有点硬度的布片变得柔软,大量的精液将防水布料变成黏连的小团,柔和的洗涤剂味道早已被浓厚的香草气息取代。
这三天来他像是沉溺在淫乱的梦里,抑制剂就在茶几下面的抽屉里,可仰面躺在沙发上的Alpha却一点都不想伸手去拿。
他能做到的只是把已经看不出本体的小围裙再次缠绕在自己的鸡巴上,双手围拢用力摩擦。
围裙的肩带散落下来,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下触碰囊袋,阮尔绷紧臀肉,在一次又一次的加速磨蹭里再次射了出来。
Alpha深深地吸气,感受从灵魂深处升腾的燥热慢慢平息,他终于结束了这漫长、干渴又有些残忍的第一次发情期。
第二十一章 饲养员先生的一点成长
黏腻湿热的夏天匆匆流过,空气变得清爽而冷冽。
金秋已至。
江随把头埋进围巾里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六点半的早自习让他不得不早早地起床。
他畏寒,在校服外面又裹了一件羊毛外套,困倦的水豚缩缩脖子,抬眼看身边高大的男孩。
Alpha似乎天生不畏寒冷,此时也只是简单的套着秋季校服。
他的身影在雾蒙蒙的清晨里显得异常挺拔,和昏昏欲睡的自己相反,这个睡觉大王今天看起来格外精神清爽。
这是他们升入高三的第一天,小镇高中为了提高升学率,给高三的学生们安排了早自习。
虽然说是自愿参加,可对尖子班的同学们来说就是必上不可。
江随只是随口提了一句,没想到阮尔竟也愿意跟着他来起大早上自习。
高大的卷毛头乖乖跟在他身侧,江随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是用餐食换来了一只听话又懂事的大狗。
只可惜这只大狗心里惦记的不是什么晚餐,而是主人鲜嫩可口的肉体。
阮尔此刻若是有尾巴,肯定是翘起来晃个不停的,久违的两人相处让他心情极好——
江随去乡下足足待了快一个月,临开学的几天才顶着一张被太阳疼爱过的小黑脸回来。
这假期里两人满打满算也不过见了三、四次面,其余时间里阮尔想人想得发疯也只能通过电话,打着问问题的借口和人联系。
少年微哑的声音透过电流从声筒里传来,平静、温和,是山林深处的涓涓小溪,包裹住Alpha那颗躁动的心脏。
少年的阮尔彼时还不能真切地明白「爱」到底是什么,他只是会偶尔幻想这世界的某处存在一种神秘的魔法,能将时间像橡皮泥一样无限拉长,或是就此定格,成为那千万个永远。
他在微冷的清晨里大口呼吸,试图保持一定程度的镇定和清醒,心里却无法控制地又粘又软。
他低头瞄江随的手指,少年的手细长柔软,正适合紧紧抓住握进掌心。
在这段说远也不算远,说近也不算近的路途里,他们坚定地迈步向前,走到翠绿的叶子成为金色,走到金色的叶子被霜打成枯黄,走到雪花飘落,万物沉寂,陷入一场祥和的梦。
这世界上终究没有什么能让时间就此停留的魔法,一切匆匆向前,汇入那永远奔流着的金色河流。
所幸有人陪伴,因此不算糟糕。
这是阮尔短短十几年的时光里少有的安逸时段。没有那冰冷又空荡的豪宅,没有那让人烦躁的勾心斗角,更没有一心向财歇斯底里的母亲。
往日种种仿佛不过是一场午夜迷蒙间的噩梦,那些激烈的争吵、扭曲的人脸都被蒙上了一层毡布,他只能记起大概的轮廓,并隐约间留下一点难过与不甘。
可渐渐的,那些难过与不甘也消逝殆尽,曾经要死要活的一切也终于变成搁置在角落里的陈年旧事,只等待时间慢慢将他们风化成沙。
阮尔变了,他变得愿意在别人散发善意时回以笑容,愿意在同学有困难时搭一把手。
他不再是那根绷紧的即将撕裂的弦,他变得柔韧而圆滑。
因为他终于意识到真正的强大并非暴力,而是从内部生长出的丰满与自信。
可他的笑容更多还是供给给一只憨憨水豚,江随就算学习再忙,也还保持着每天给他讲题的习惯。饲养员无以为报,只能对着他的脸傻乎乎地笑。
其实阮尔一直没意识到自己面对江随时原来是这种表情,直到林苏问他是不是喜欢江随。
“你怎么知道?”阮尔皱着眉头,有点羞耻地揉了揉鼻子。
“你跟他说话时,笑得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林苏一脸嫌弃地说。
在遥远异国的东南部,有一种闪耀着蓝色光泽的小鸟。
性成熟的雄鸟会将大部分的时间用于构建巢穴,他会采来蓝色的花朵,叼走闪亮的蓝色石子,偷取人类随手摆放的蓝色瓶盖——
他们像是要集齐这世间所有的蓝,用来建造美丽的求偶亭,并在雌鸟经过时放声啼鸣,妄图留下心爱的伴侣。?
可阮尔不是鸟。他没有美丽的蓝色巢穴,也没有动人的清亮歌喉。
他一无所有,除了粘稠的欲望与无瑕的爱。
作者有话说:
?缎蓝园丁鸟
对不起对不起写错字了!!谢谢评论的姐妹帮忙捉虫!!
第二十二章 饲养员先生与信息素发散综合征
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阮尔不如意的事如今却只有一个。
江随,一位标准的Beta——无论他如何孔雀开屏一样散发自己的信息素,都没有一点儿反应。
阮尔低着头装作认真读题的样子,实则垂着眼瞄江随放在草稿纸上的手指。
高三这一年江随猛窜了10厘米,桌案上的手也因此变得比之前更加修长。
这并不是一双能称得上细嫩的手——留守儿童的独居生活让江随早已习惯了家事劳作,长期的伏案学习也让他的右手中指关节处多出了一块薄茧。
阮尔的喉结动了动,他看着这双手,无可抑制地联想到它们放在自己性器上抚慰的模样,他幻想这双手上下撸动自己的鸡巴,想象手指上的薄茧轻轻磨蹭自己的龟头,想象那白皙的指尖扣弄把玩自己的马眼——
他的喉结更加剧烈地耸动,初春的空气不知何时变得如此炽热灼人——他感觉自己非常渴。
这是实验楼里的空教室,此刻只有他们两人。为了应付早春的寒冷,这间屋的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
于是阮尔放心大胆、毫不掩饰地释放出自己因情欲而异常高涨的信息素,让香草气息沾染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他干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如今已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横竖对面的人也不会有反应,放多了放少了也都没差别。
于是他和之前做过的几百次一样随心所欲地大肆发散自己的气味,并试图让它们沾染江随身体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