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豚先生(9)
这些小包子他打算冻在阮尔的冰箱里,每天早上加热一下配上豆浆就是一顿很像样的早餐。
天色昏暗,雷声从远处铅灰的云层中传来,又闷又重,鸟儿在低处的水洼上空划出一条条弧。
暴雨将至。
江随没有开灯,室内昏沉一片,这是让人昏昏欲睡的、安全的午后。
江随的背影在那片暗里格外显眼,像是黑白照片突然抹上的一笔亮色,鲜艳明亮,是暖暖的小太阳,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光芒。
阮尔突然很想舔一舔他那对薄薄的耳朵。
窗外飘来雨天特有的野蒿的清香,混合着蒸笼里芹菜馅包子的香味沁入鼻腔。
阴暗的、温暖的雨季终于到来,春日里无意撒上的种子在沉默生根已久后借着这场暴雨破土而出。
十七岁的阮尔终于恋爱了。他不喜欢热辣火热的Omega校花,也不喜欢文文静静的长发班长,他喜欢的是一只老实又温顺、反射弧也许还有点长的水豚。
下雨了。
雨水滴落在老屋窗外的树叶上,混成了宁静夏夜的安眠曲。
晚风吹拂大地,带来雨季特有的野蒿的清香,阮尔的鼻尖动了动,在雨声中渐渐清醒。
他摸着面前的空调毯,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睡着了。身后的傻水豚还维持着一个能让自己靠在他腿上的姿势,他大概是不知不觉睡着的,手里还握着手机。
阮尔把手机从江随手里抽出放到床头,把人扶正躺下后自己也跟着爬上了床。
他搂着江随的腰,下意识地在他颈后嗅了嗅,Beta的腺体发育不完全,不能标记也没有味道。
可他还是伸出舌尖在他的后颈上舔了舔,见人没什么反应,又得寸进尺地用牙齿轻轻咬了咬。
他含住这块肉,用犬齿咬下去,在这块小小的皮肤里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这种从远古时代演化而来的,类似标记的行为会让江随在接下来的三两天里都散发着自己的味道,是对觊觎他的水豚的人最好的警告。
江随睡得香甜,被人咬住也只是哼哼了几声,阮尔轻轻舔弄他颈后的牙印,心满意足地嗅着江随身上传来的香草味,在雨声里搂着江随再次陷入黑沉的睡眠。
失地收复工程的大头已经解决,剩下的就看明天了。
第十六章 水豚先生与香草味道的信息素
问:如何让最近在躲着自己每天早上提前爬起来坐公交车的老婆再次和自己一起上班?
答:把他弄得爬起不来就可以了。
江随还没搞明白到底怎么了就被钉在了鸡巴上,他被人翻了面,从后面操了进去。
水豚心里还模模糊糊地惦记着今天是工作日,等下还得去上班。
可他还没来得及出声提醒,就被人拽进了爱与欲的漩涡里。
算上阮尔出差,两人前后加起来差不多十天没做爱,阮尔明显快憋死了,每一下动作都带着一股狠劲,对着人的前列腺就是一顿猛干。
可怜的还没太睡醒的水豚想要悄悄调整一下角度,却被一巴掌扇在屁股上。
一双大手狠狠地抓上他的屁股开始揉,扒开丰厚的臀肉又合拢,让软肉夹着自己的阴囊。
江随刚开始还有力气蹬脚挣扎,被人按住惩罚一般地狠操了两下后就只能乖乖打开腿哼哼。
阮尔的手探到前面,从上往下捋着抚摸他的性器,他捏他的龟头,用手指扣他正在出水的马眼,把他的一对囊袋盘在手里把玩。
江随发出低泣声,又突然拔高——阮尔在揉他的会阴。
小小一片软肉里面就是前列腺,鸡巴在内手指在外,夹攻几下就让江随呜咽着高潮。
“不要……不要再揉那里了……”江随可怜兮兮的转过头哀求,随即被人吻住。
阮尔强迫他张开嘴,缠着他的舌头不放,他舔他的上颚,含住他的舌头吸吮,祈求得到更多甘泉,江随上下都被堵着,快感太多又无法宣泄,只能化作滚落的泪珠。
只可惜讨工钱的饲养员凶得很,非得在这只水豚身上榨出鲜美的汁水才肯罢休。
他俯下身一手按着江随的肚子一手摸他的乳头,敏感的乳尖被人揉得酥麻,像是夏日里成熟的即将破裂的红果,另一只手一下下揉着肚子上被鸡巴顶出来的鼓包,把里面的大东西按得乱转。
江随根本受不了这种玩法,他浑身抽搐着像是一条退潮时忘了游回大海的小笨鱼,性器吐出最后一点稀薄的精液后就再也没法硬起来。
此刻只能可怜兮兮地从绽开的马眼里喷出几股透明的液体。
阮尔知道他在潮吹。
可他不等江随高潮过去,便又操着他那凶器往Beta更深更隐蔽的地方进攻。
生殖腔的入口在一下一下地吸着他的鸡巴,被操乖了的软腔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分泌出水液,阮尔放慢速度在江随的穴里顶弄,终于在一次抽插中滑进了那小小热热水液饱满的腔内。
江随浑身一抖,前面还硬不起来的性器再次滴落几滴透明的液体,酸麻里掺杂着巨大的快感,让他张开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阮尔只在最开始插入时温柔了一小会儿,在确定狭小的生殖腔可以完全容纳自己后他便放开动作大开大合地干了起来,手甚至还停在江随的小腹上从外面刺激宫腔,敏感稚嫩的生殖腔根本经不起这样的玩弄,江随哭都哭不出来,只觉得身体深处涌出一股股热液,他不自觉地一阵阵抽搐,狠狠地绞着阮尔的鸡巴。
他越是绞紧,阮尔就越要把他操开,中途阮尔觉得这个姿势亲不到人,干脆掐着腰把江随翻了个面。
可怜的水豚被人弄得又酸又麻又胀,当即呜呜咽咽再次喷出水来。
阮尔掐住人的下巴亲,他引诱江随伸出舌头,用舌尖舔弄后又用犬齿轻咬,江随的眼泪决堤一样滚落下来,被人又吻又操简直不知身在何处。
但我们水豚「助人为乐」这些年,好歹也掌握了点安抚饲养员的小技巧。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阮尔的头,用颤抖着脚跟一下下蹭阮尔的侧腰,这样撒娇般的回应在两人的情事中总是非常管用,可饲养员今天明显比平时凶,到了最后他竟不顾江随崩溃的喊叫一定要挤进他的生殖腔里成结射精。
这种激烈的玩法让水豚不知高潮了多少次,积攒了几天的存货悉数交公不说,到最后射不出来只能靠生殖腔潮吹来凑数。
大早上被人抓住狠狠操了一顿还能去挤公交上班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江随被人抱着去洗澡,娃娃一样任由饲养员给他套上衣服,在脖颈处打上漂亮的领结。
他真的累惨了,下楼时腿都在发颤,可上班时间不等人,老实的社畜只能拖着被榨干的身子坐进室友的车里啃室友刚加热好的三明治。
阮尔一边开车一边悄悄观察家里的水豚,累惨了的家伙吃到一半就开始点头打瞌睡,嘴里还含着没来得及咀嚼的食物。
他将车停在地下车库,把睡着了的人叫醒。他附身给江随解开安全带,亲了亲他睡得红扑扑的脸蛋,轻声在他耳边说:
“中午别去便利店吃饭了,我下楼找你。”
江随晕晕乎乎地坐上电梯上楼,总算是赶在最后一秒打上了卡。
组里的大项目刚结束,同事们都在快乐摸鱼,气氛一片轻松和谐。
江随揉了揉酸软的腰,起身去茶水间想冲杯咖啡,他刚要推开门,却突然顿住。
茶水间的八卦里,出现了自己的名字。
“阿随真的好可爱!软乎乎的脾气又好……和他一起工作心情都变好了呢。他是单身吗?”轻快的女声,大概来自同一组的宣传Beta。
“他一直说自己没有对象呢。”另一个声音回答,是能力很强的策划Omega“不过,我觉得应该不是。”
“今天早上他的身上有Alpha信息素,香草味。”女孩十分肯定地说:“那是只有被咬后才能发出来的。”
“唉?!还可以这样?我以为是接触之后就会有呢!”
“不是的,这两种信息素感觉完全不一样的……”
女孩们接下来的话题就变成了信息素,什么信息素美容啊信息素香水啊AO信息素匹配啊都是江随听不懂的领域,可唯独一件事停留在水豚混混沌沌的脑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