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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贺之昭(72)

作者:柏君 时间:2023-11-06 11:34 标签:竹马竹马 酸甜 久别重逢

  一大早,许添谊被骇得满脸通红,根本来不及回忆昨晚那些会让他极度羞耻的自白:“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这件事,贺之昭是可以狡辩的:“行李箱的衣服都被我洗掉了,可以给我找一套穿的吗?”很有礼貌且可怜,所以再大惊小怪就不合时宜。
  许添谊折返给他拿了套家居服,丢过去。
  贺之昭很快穿戴齐整。衣服的大小长度勉强够用,只是肩膀处开始紧绷。
  尤其胸前那尺布,富余一些会更美观。
  越不好意思越要生气。许添谊骂道:“为什么要练这么大!”
  贺之昭拉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遗憾说:“我以为你挺喜欢的。”
  许添谊联想到了一样的场景,没说话,扭头走了。
  趁贺之昭在厨房,他移动到客厅,想把自己昨天晚上的酒瓶子收拾掉,藏起来。这才发现原本堆在那里的东西不见了。
  只有张原本叠得很好、写了东西的纸展开了,抻平了放在茶几上。
  许添谊瞳孔紧缩——是他上次写的评分对照表。
  贺之昭神圣地捧着一盘金黄色的曲奇走出来,看到他在看那张纸,解释说:“早上收拾的时候,看到压在纸巾盒下面,以为是不要的。”
  他不知是故意还是真好奇:“小谊,为什么要写这个?”
  许添谊尴尬地想要去死,半天没说话,过了会小声道:“……就是看看差的多不多。你别管了!”
  这么一说,贺之昭把纸拿了过去,又重新认真看了遍两个人的表格,架势像看一份投资计划:“差的不多,几乎一样。我们连性别也是一样的。”
  “又不是看这个。”
  “那重点看什么?”贺之昭求教,“有几个字不太确定,可以念给我吗?”
  “还给我!”许添谊真的生气了,恼羞成怒地伸手去夺。
  生气了。
  贺之昭任由许添谊拿走纸,空出的手顺势揽住许添谊的腰。
  他垂目看对方逐渐河豚化,于是凑过去亲了一下恋人的脸颊:“这样可以放气吗,试试看。”
  许添谊的情绪被接的很好,所以没道理再发飙。他很快把纸撕掉了扔进垃圾桶,贺之昭还在身后不知死活地追着问:“真的差很多吗?我也会勤劳地做家务的。”
  生气。
  许添谊涨红脸,大声回答:“都是男的,没差别!”


第55章 我酒醒了(一更)
  河豚洗漱完,瘪瘪的坐到小桌子前吃早饭。
  因为地方小,桌子也小,两个人对食,一人一杯咖啡,一盘饼干。
  “家里没有鸡蛋。”贺之昭认为这有些营养不均衡,解释,“所以只有这些了。”
  “我会马上买的。”许添谊很快保证。
  有意无意都好,他非常喜欢贺之昭刚刚自然地称呼这里是家。好像这个五十平米的房子是两个人蜗居的天堂。
  他趁人没有注意,拿了手机对着这顿简单的早餐拍了很多照片。
  用以纪念有人愿意专门做东西给他吃。
  饼干烤的差强人意,胜在心意满分。许添谊吃的很慢,如同品尝珍馐,甚至夸张地舍不得吃完。
  他斟酌自己该说点什么。
  贺之昭总直白说喜欢和满意,但是他一直耻于表达。这羞耻有半分的天性,也有后天的养成,当表达总是无人欣赏和在意,就会自然而然遮掩着抹去了。
  斟酌再三,许添谊严肃开口:“饼干很好吃,谢谢……我很喜欢。”最后四个字是硬憋上去的。
  “不客气。”贺之昭的神情变化没那么明显,但所有人听到这样的话都会高兴,“下次我做其他你喜欢的。”
  吃完早饭贺之昭坐在小餐桌边继续办公,许添谊替他续了一杯咖啡,像秘书一样。
  给好咖啡,许添谊站在旁边有点踌躇。不想太明显,他就绕着茶几走了一圈,还没下定决心,就又去阳台看那台正在运转的滚筒洗衣机。
  贺之昭的衣服正在里面纵情翻滚。
  他又巡视屋子里有什么被他忽视、不妥的地方,再次回到卧室整理床铺。这刻很希望自己昨天并没有喝酒,这样他就可以更清晰记得贺之昭是怎么抱着他睡觉的。那种温暖。
  许添谊将两个枕头并排紧靠着放好,发现自己供在床头柜上的黑猫戒指不见了,心悸一下,慌忙寻找。
  马上发现戒指还在,只是被移动了,挂在了闹钟的耳朵上。
  他酒量虽然很差,但基本不会喝断片,该记得的都记得。
  戒指重视地放床头,好比他隐晦心意。这样被贺之昭发现便觉得羞耻,像昨天夜里说出的话,清醒也绝对说不出口。
  更毋庸说连喝醉都说不出的一句——
  我也会好好喜欢你。
  许添谊回到小饭桌边,看贺之昭闲适呷咖啡、看电脑认真,好像很适应,没有马上要走的意思,舒口气。
  等衣服干也要一天,不干的这段时间贺之昭就只能穿他的。
  就意味不能回自己家,要和他住在一起。
  他想询问贺之昭是否有继续留宿的意向,只是一个双休日也好。
  但刚谈恋爱就要同居,可能显得用力过猛,很心急。是会有人不喜欢太近的恋爱距离,不喜欢朝夕相伴形影不离,想要一些自己的时间与空间。
  何况这房子是他上次分手后匆忙找的,小区老房龄也高,一楼光线偏昏暗,可能会住不习惯。
  这都正常。
  许添谊恨自己畏手畏脚,又心甘情愿。他走过去,确认道:“你箱子里还有什么要拿出来的?没有的话,我把它收起来。”
  用最隐晦的方式希望对方留下。
  贺之昭没领会到言外之意,想了想认真回答:“好的,我给电脑充个电。”
  箱子重新平放下来打开。里面的物品摆放很整齐,一看就是贺之昭的作风。
  东西很少,只有在酒店就洗干净叠好的衣服、充电器、证件袋等等出差必备的物件。
  除此以外,还有一本装在透明防水袋里的,很厚的皮质记事本。
  贺之昭拿出充电器后,小心给记事本换了个更加稳妥的位置,让它睡得更好。
  许添谊认出那本子就是之前贺之昭生病时,放在床头柜的那本。
  他要拿起来挪个位置,还被贺之昭警惕拿走,说是自己秘密的那本。
  如此珍视,重要程度可想而知。
  许添谊说服自己每个人都有隐私,必须要尊重。他该明白自己上次就已经被明确拒绝。
  可贺之昭要关箱子前,还是没忍住,状似不经意指了指问:“你的日记本?”
  贺之昭沉默了瞬:“可以算是。”
  气氛因为这个问句,一下子有些奇怪起来。
  “知道了,没什么。”许添谊后悔问了,“我就问问,别在意……”
  他要帮着贺之昭把箱子关起来,一边观察对方是否因此有所不满。
  未想贺之昭也看着他,温和地回答:“其实也不是日记本。”
  箱子被重新打开,贺之昭从防水袋里取出本子,递过去,示意可以看。
  许添谊没立刻接下来,下了决心说:“你不方便的话就收起来吧。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动也不会看的。”
  “这是我治疗用的记事本。”贺之昭却坦白了,“当时咨询师建议我写下来,有助于改善我的述情障碍。”
  述情障碍。
  冷不防听到一个从未听说过的词语,许添谊愣了愣:“什么意思?”
  贺之昭分析自己现在可能有点紧张和焦躁。他解释:“意思是,我经常感受不到别人的情绪变化,也无法顺利地表达分析出自己的情绪。”
  许添谊很慢翻开本子,看到很多歪歪扭扭的中文字。
  每一页基本都由几小段话组成,像日记形式,但不是每天都记录。一开始的语言总是干巴巴的,像报菜名,而后组织得越来越好和生动。
  他看到了不断重复的人名,和夹杂其中的“河豚”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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