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恨侣(79)
协议婚姻,当然不能接受人家的礼。
徐矿低头看了眼,接过了。
郁书青背对着他,一粒粒地系好扣子:“那你去睡觉吧,我……唔!”
他被徐矿从后面捂住嘴,刚扣上的衣襟被猛地扯开,似乎因为力气太大,有扣子被崩掉到地上,但郁书青没听到,因为徐矿喘气的声音更大。
“第一次睡了我,给了两百块钱。”
徐矿粗暴地咬他耳朵:“这次给这么多,是想让我睡你多少次,嗯?”
话音落下,他不由分说地给郁书青打横抱起,大步往卧室走去,一切发生得太突然,郁书青本能慌了:“别,你先冷静一点!”
“冷静什么?”
徐矿给他扔到床上,单手扯开自己的领带:“昨天晚上,你不是叫着我的名字,让我进去吗?”
皮带卡扣碰撞的声音响起,郁书青紧张地坐起来,试图制止对方:“可以,但是你能不能先冷静下?”
别这么凶。
他是真的有些害怕。
因为徐矿看过来的眼神中,不仅有欲-望,有委屈,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恨意,似乎不给他凿墙上,就不可能善罢甘休。
徐矿把皮带扔到床上,单膝跪着凑近:“你在害怕?”
郁书青吞咽了下,很小声:“嗯。”
徐矿低头,亲了亲郁书青握着的手背:“别怕,我让你快乐。”
……不可思议。
徐矿的确信守承诺。
郁书青的瞳仁微微上翻,脑海里一片空白,天花板上的水晶灯一会儿大一会小,随着他的颠簸而变换,他连手指头都软了,连抓被子的力气都没有,徐矿却还要牵住他的手,带着往下摸,摸自己的肚皮。
“这儿,”
徐矿今天格外凶,不管不顾的蛮劲:“摸到了吗?”
郁书青张着嘴,说不出话。
这次和以往太不一样了,徐矿没什么技巧,也没多怜惜,带给郁书青的不仅是难以言喻的、濒临窒息的快-感,还有痛。
他被从后面扯住胳膊,被皮带捆住双手,连昨晚没用完的蜡烛也派上了用场——不再是做为滥竽充数的生日蜡烛,而是真的,盛开在了彼此的身体上。
徐矿很公平,他不仅用在郁书青身上,也全然交给对方,让郁书青来。
郁书青当时在上面,他抖得厉害,嗓子也哑了,看见那朵盛开的玫瑰就气不打一出来,毫不客气地往徐矿身上招呼,还特意是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两个人似乎都疯了,带有暧昧甜味的气息充盈着室内,从午后到傍晚,淡淡的烟雾出现又消失,留下的是一朵朵鎏金的花瓣。
又在撞击中,缓缓飘落。
到最后,郁书青也恼了,他自上而下地看着徐矿的眼睛,倾斜着手:“疼吗?”
徐矿死死地盯着他:“还可以更疼。”
“你变态。”
“你也是。”
两人像较劲,又像打架,几乎不剩下多少爱意,无论是谁掌握频率的主动权,都像是要弄死对方,徐矿低低地笑,扶着郁书青:“……还摇呢,不怕腰断了?”
郁书青瞪他:“闭嘴。”
徐矿的醉意似乎在此刻才消退,都出了一身汗,夜幕降临,屋里刚开始有阳光,后来有蜡烛的火光,再到后来,就只剩下很淡的一层月光。
柔柔地盖住满屋狼藉。
郁书青被抱到温热的水里,又被洗干净抱出来,他两条小腿垂着,使不上一点力气,嘴唇疼,手腕疼,浑身都疼得厉害,而徐矿也不遑多让,郁书青有自信,他到最后也没跟对方客气——
所以在徐矿起身时,郁书青哑得说不出话,就吃力地抬眸看他。
哥们,居然还有力气呢?
徐矿坐了回来:“我不走,放心,你很厉害,给我折腾得够呛。”
他伸出大拇指:“小玩意跟榨汁机似的,真有劲。”
郁书青:“?”
信不信他这会就爬起来,再来比划比划?
徐矿伸出满是牙印的手,捏了下郁书青的脸,“躺着吧,休息一会。”
他笑声很哑:“我去给你煮面。”
第46章
没做多复杂的东西。
就是两碗简单的鸡蛋面, 郁书青这里物资太过匮乏,连颗西红柿都没有,但不知为什么, 用筷子挑起热气腾腾的面条, 吹散那一口热烟, 连带汤汁一起吃进肚子里时, 郁书青才后知后觉地饿了。
也觉得,味道非常鲜美。
两人不说话了, 面对面坐在餐桌那, 低着头吃面。
可能是都太累了, 互相折腾那么久, 徐矿撞得凶,郁书青翻身骑上去的时候,也没跟对方客气, 不知道彼此在较什么劲, 反正这会都一身疲惫, 在头顶昏黄的灯光下, 吃一碗简单的、似乎有些迟到了的长寿面。
“怎么样?”
“还行。”
郁书青说完就站起来:“我去洗碗。”
“行了吧, ”徐矿一脸嫌弃,“你洗得明白么你?”
莫名其妙被熊一句,郁书青愣在原地,看着对方眼疾手快地收拾完桌子, 就往厨房里走去, 没多久,响起水流的声音, 这人大概也有病,明明有洗碗机, 干嘛还非要手工洗碗呢?
算了,郁书青这会只想赶紧洗漱,然后舒舒服服地去睡觉。
从卫生间出来,他打了个长长的呵欠,钻进被子里,迷迷糊糊地枕着自己的胳膊,没有关灯,因为徐矿还没过来。
洗个碗,需要这么久的时间吗?
郁书青腹诽了一句,但连自己也没意识到,居然在给那个傻狗留灯。
等到郁书青打第三个呵欠时,才有脚步声从外面传来,他没回头,只感觉身边的床褥往下陷,有人从后面摸了下他的脸,有点凉,冰得郁书青睁开眼睛,没好气地回头:“你干什么……咦?”
他认真凝视了下,发现是一朵胡萝卜花。
有点丑,看起来歪歪扭扭的,托在徐矿掌心里,显得很小一朵。
“既然生日,”徐矿很无所谓的样子,“也得有个花是吧?”
郁书青的眼睛看看胡萝卜花,又看看徐矿,看得徐矿的表情逐渐复杂,最终破防地嗷嗷叫起来。
“我知道不算特别好看!但是我又没雕过花,已经很努力了,并且丑怎么了,这不也挺可爱的?你要是侮辱我刚才十分钟的劳动成果,我就给你……”
郁书青摇头:“没有。”
他接过那朵小花:“我很喜欢,谢谢你。”
滋儿哇乱叫的徐矿瞬间安静下来,像是被安抚的大狗似的,往郁书青旁边拱了拱,给脑袋又搁在人家颈窝处的位置,声音很低:“……唔。”
郁书青把花拿在手里,端详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柜上:“刚才都那么辛苦了,这会就睡觉吧?”
徐矿的声音闷着:“好。”
屋里重新陷入黑暗,郁书青翻了个身,任由徐矿这样从后面抱着他,过了会儿,听见很小的声音。
“小咪,生日快乐。”
郁书青无声地呼出一口气,把手放在徐矿的手背上,答非所问似的:“我知道。”
“晚安。”
“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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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书青发现,自己这段时间过得有些诡异。
首先,他和徐矿是真的同居了。
同住一个屋檐下,一张床上睡觉,又同时睡眼惺忪,面对镜子洗脸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