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不出再见
内热外更热话唠攻×迟钝拧巴渴爱受
赵观棋×周景池
-
周景池精挑细选,终于在黄历上看到个好日子,准备在自己24岁生日当天零点准时自杀
对着奄奄一息跳动的烛火,他虔诚许愿:“我希望…”
遗愿没许完,不死心的“午夜凶铃”却一刻不消停
死到临头更是听到了急促的拍门声
毅力非常,吵得他无法下手
打开门,居然是个半夜找儿子的疯子
-
母胎solo的赵观棋向来对一见钟情深信不疑,果不其然,苦苦求了二十余年终于显化成真——
*好消息:在月池镇的第一晚,他就遇见了一个帅得惊天地泣鬼神,有着一双勾人异瞳的漂亮男人。
*坏消息:这位哥是个随时可能去死的狠主。
天崩开局下,只有五分之一辈子人生经验的赵观棋可谓殚精竭虑,没事找事。
-
<两个笨笨的人,爱来爱去的故事>
双箭头双箭头双箭头!
一句话简介:我想去死,可三个月后,是你生日
标签:救赎,一见钟情,年下,HE,快乐小狗迟钝小猫
第1章 “午夜凶铃”
周景池坐在饭桌前,插在面包上的生日蜡烛快要燃尽。
鲜红的蜡液滴落下来,在面包的表皮上晕成一小片血色汪洋。
涣散的目光好像很难聚焦到任何一件东西上,无论是那碗第一次自己亲手做的长寿面,还是一个月前蛋糕店外走运捡到的蜡烛。
没开灯,烛光照得他有些惨淡羸弱,姣好的面容难掩疲惫。
桌上拿来充当时钟的手机屏幕上,时间已经来到23:57。
周景池的目光终于费力地挪到手边的瓶身上,还有三分钟,他就能彻底解脱了。
答应自己活到24岁,他也算满打满算做到了。
还剩三分钟,可以开始许愿了。
周景池盯着蜡烛,双手合十,像抵达耶路撒冷的信徒般虔诚闭上双眼。
我希望——
“嗡——嗡——”
手机的时钟画面陡然转为来电显示。
突然增强的屏幕白光带着索命般铃声,一刻不消停闪着忙于许遗愿的周景池。
怎么死也不让人好好死。
周景池没好气地按断,振动与铃声瞬间销声匿迹。
黑沉沉的屋子独留喑哑的烛光摇曳,他却只挂心被打断的愿望还会不会实现。
重新闭上双眼,刚默念了一句话,桌上的手机又不知死活地叫起来。
还让不让人死了?!
周景池本就气得慌,一把抓过手机,狠狠摁下接通键。
那边的人很快说话:“你好,请问是周景池吗?”
忽然被点名的周景池更气了,诈骗电话非得现在打吗,他看起来像是什么有钱人吗。
他愤愤回答:“没钱,没兴趣,也没时间,忙着去死,再见。”
然后迅速挂断拉黑一条龙服务。
看着消停会儿的手机,他又蓦然觉得有点不礼貌,换作以前,他总得要听完那头一阵滔滔不绝的推销或骗局,随即估摸着自己的语气,好声好气说‘抱歉,还是算了吧’。最后再带着伤害了一个打工人的负罪感悄然挂断。
目光踌躇一瞬,周景池一转头看见那瓶药剂,又理直气壮安慰自己——
命都快没了还纠结什么礼不礼貌。
手机上的时间已经跳到23:59,他不能再分心了。
拍了拍自己脸颊,清醒些之后,他郑重其事地将那瓶药剂摆到自己面前。
没关好的窗透进一丝丝夏夜的风,万籁俱寂间,只剩烛火的微微跳动,和深呼吸着默默读秒的周景池。
还剩最后不到六十秒。
他胸下的心脏远比风下的烛火跳动得剧烈。
没等他死,也没等他紧张到死,屏幕上跳动着的秒数又变成一串陌生号码。
“?”
被屡屡打断,周景池咻地一下伸手抓过手机,这才发现两个号码居然是同个属地。
行,还他妈是团伙作案。
但这显然和急着去世的他毫无关系,最后一丝耐心也被耗去,周景池怒按挂断,旋即飞速返回时钟页面。
手还没离开机身,一则电话又阴魂不散地占据了整个屏幕。
没等他气冲冲再次挂断,耳朵却突然捕捉到一阵微不可查的、等待电话接通时候才会有的规则嘟嘟声。
四周都太安静,那种嘟嘟声几乎要从门后闯进耳膜。
家门口的午夜凶铃?
周景池脑子里突兀地蹦出个恐怖词汇,周遭的全黑环境和一直高歌的铃声,毫无征兆烘托出一种惊悚片开头的骇人氛围,好死不死还撞上自己正要自杀的时候。
明明刚才也没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啊......
莫不是来提前索命?
一番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下,周景池成功吓到自己,颤巍巍收回手,整个人连手带脚地蜷起来,靠着椅背警觉地缩到身下的小椅子上。
眼睁睁看着左上角的时间超过自己精挑细选的良辰吉时,也愣是没敢接电话。
他是不怕死,但没说不怕鬼啊!
注意力不停流转在惊声尖叫的手机,以及门外毫不消停的嘟嘟声之间。
好一阵儿之后,吱哇乱叫的手机总算消停,周景池可算松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庆幸没被鬼逮住,门外突然传来来回踱步的刺啦声。
刚放下半只脚,来不及调整别扭的姿势,他只能警觉地侧耳倾听,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急躁。
就差破门而入。
周景池霎那间脑子里开始闪过自己看过的所有灭门惨案,一般就是这样打电话引诱,再进屋,一把刀子捅死被害人。
只不过他家里只有一个人,所以只能灭他。
咽了咽口水,周景池好容易才鼓起胆子,放下另一只脚,光着脚蹑手蹑脚向门口走去。
屋子很小,从餐桌走到门口就两三步,老式防盗门的猫眼早就坏掉,他只能轻轻将耳朵覆上去。
刚贴上冰凉的铁门,还未来得及细细窥听,门突然被大力拍打起来,刺耳急促的声音瞬间响起,震得周景池感觉被隔着门扇了一巴掌。
猝然而起的巨响和震感使他下意识弹了出去,跌坐在沁凉的地上。
简直是连门带人一起捶飞。
“咚咚咚——”
剧烈蛮横的‘敲门声’还在继续,伴随着门外人的呼喊:“有人吗?”
“周先生!!!”
“周景池?”
“喂——你在家吗?!”
扯着嗓子指名道姓的呼喊,一门之隔的周景池抓着手机,心脏快要蹦出来。
隔壁邻居的灯光先他一步,望着厨房对面亮起的灯,害怕死前还得被这个癫子连累着一起挨骂,周景池心一横,拨开快要坚持不住的插销,反手把门外的人拉了进来。
反正都要死,被捅死说不定比喝药来得痛快。
门外的男人也是始料未及,突然张开来的门毫无预兆地伸出一只手,二话不说把他狠狠往里拽。
随后一个完美的弧度把他揽到身后,另一只手关门上锁,一气呵成,成功在隔壁骂街声响起之前将一切吵闹统统按下。
隔壁邻居打开门的声音在两两沉寂中异常清晰,被拉进门的男人刚想说些什么,嘴上就毫不客气捂上一只手。
“不想找骂就闭嘴。”周景池压着声音警告。
但矮了一头的身高毫无威慑力。
男人也识趣,乖乖噤声,黑暗中徒留喷薄在周景池指间的热气。
周景池还忙着侧耳听着隔壁那个经常骂人大妈的动静,另一个人却开始大摇大摆借着微弱的烛光打量起这个炸毛的胆小鬼。
好香。
正当思索着是什么香味的护手霜时,周景池已经转过头盯着面前这个一个劲儿嗅自己手的拍门狂魔。
还未等对面人反应过来,周景池匆匆拿下手,后知后觉拉开安全距离。
快靠到墙壁,才问:“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名字?你大半夜的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