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不想[穿书](86)
老鸨还在下面骂,骂着骂着,旁边一个打扮清丽的姑娘突然开腔,“李妈妈,你觉不觉着这晴儿刚才有点怪怪的,她以前从不这样。听你叫她,每次都殷勤的不行,笑得跟朵花似的。”
“这倒是……”老鸨低头琢磨了会,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大叫一声,“不好!”
几个姑娘被她这声不好吓了一大跳,连声道:“李妈妈,什么不好?”
老鸨并不说话,她提起裙摆,肥胖的脚在地上狠狠跺了两下,似乎在气愤自己的愚蠢。
跺完脚,奔向巡逻处,甫一跨进门,就骂骂咧咧道:“别吃了就蹲,都滚出来,五楼,老娘请你们吃饭!”
话音刚落,几个肥头大耳的妖怪从空荡荡的房间出现,几个翻滚,直接从四楼栏杆上飞上五楼。
跺完脚,奔向巡逻处,甫一跨进门,就骂骂咧咧道:“别吃了就蹲,都滚出来,五楼,老娘请你们吃饭!”
话音刚落,几团黑影从角落里滚出来,化作四个肥头大耳的大汉,在房间里几个翻滚,四人直接从四楼栏杆上飞上五楼。
风长安自打上了五楼,低着头,便沿着房间找人,还没找两间,四个肥头大耳的粗布衣大汉翻身而上,一前一后堵去路,浑身妖气浓郁。
风长安脚步一顿,属于女子温婉的眉眼阴沉下去。
他快速撑着栏杆跳下五楼,那几个大汉反应也极快,见他跳下五楼,立刻也随着翻下五楼,同时还不断发射暗器。
这种暗器类似飞镖,后面拴了根绳子,一击不中,手腕一抖,就能收回,再次攻击。
暗器绳索是用能拉伸的雪丝制作,在一定的范围内,长短可长可短,并不会受距离限制。风长安在暗器射过来的时候,抓住暗器将射暗器的大汉往二楼甩去,同时借力翻到三楼。
大堂里都是顾客,见有人打斗起来,拍手称快,笑作一团,更有甚者甚至拿起锣鼓助兴,吹起欢快的口哨。
对于这些亡命之徒,没有什么比死人更能让他们高兴的事,如果有,那就是交/配。
几个大汉没有接力点,被迫落在地上,然后快速延着楼梯往上,楼梯有栏杆,因此,他们是边爬边跃,速度极快。
风长安落到三楼后,一登栏杆重新飞到五楼,刚到五楼,就有人开门看情况。还不等开门那女子看清情况,一股香风袭来,脖子上多了把利剑。
“关门,不许喊人,否则!”风长安危险的眯起眼睛,手中利剑抵在年轻女子的脖子上。
年轻女子目中寒光闪现,刚要发作,身后悠悠传来声含情脉脉的女音。
“伽承,听她的话,关门。”
名叫伽承的闻言,果然关上门,道:“现在可以放开了吗?”
风长安依然抵着利剑:“等会有人来,你不许报出我来,否则我现在就要你命!”
伽承额头青筋暴起:“你……”
她话没说完,先前那个声音又悠悠响起,“可以。”
风长安换了只手抵着剑,转身看谁在说话。
红烛摇曳的房间里,几个舞女身着露脐装,环着琵琶,于正前展示舞姿。
开口说话那人是个红衣女子,眯着笑眼枕在青年肩上,见风长安看过来,声如黄莺,幽幽又道:“妹妹这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大麻烦了?”
风长安看也不看她,目光投向被她枕着的青年,青年怀里抱了只雪白的猫,正一只手顺着雪白猫毛,好整以暇的低头看着桌上的杨城史记。
青年俊美,年龄不大,大约二十四、五岁左右,蓄著一头浓密乌发。
他穿着月白色衣服,折起来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病态白的皮肤,他脸色有些苍白,眼睛却深邃有神,抱着猫儿认认真真盯着白纸黑字。
风长安视线从青年脸上扫过,落到他身边几位举杯娇笑的美人身上,然后又转回青年身上,露出一个堪称“慈祥又和蔼”的笑容。
察觉到灼人的视线,青年翻书的手指一顿,下意识抬头,正好对进风长安弯起的媚眼中。
一眼看出对方真身的云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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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长安慈祥的拔剑:我怀着陪葬的心来救你,你在这里左拥右抱,真好呀!
云诩:我恐怕要死得很惨qwq,师尊,你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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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沉冤
仿佛被什么烫到一样, 云诩蹭的一下子站起, 急退数步, 双臂环着猫儿。
白猫被他陡然勒紧,愣了下, 四肢疯狂挣扎起来:“喵喵喵喵……”
伴随着喵喵喵的叫声,红衣女子没了依靠,猝不及防摔在地上,哎呦一声, 她半撑着柔软的上半身,香肩半露, 幽怨的朝云诩道:“公子,你这是干什么?吓死奴家了~”
云诩力度放松了点, 默默抱紧白猫,下意识要把白猫举到脸前, 遮住自己的脸。但他没这么做,躲已经来不及了。
力度减弱,白猫没再叫, 舒舒服服的挂在云诩怀里, 摇晃着长长的猫尾巴。
气氛凝固片刻,风长安正打算收回剑, 手肿却猛地一痛, 被人扭脱臼了。
风长安吃痛, 冷冷回头看去, 正好对进伽承冰冷的眼中, 她正扳着从风长安手中夺过来的剑,对折成两半。“下次就不是脱臼这么简单了。”她说。
“伽承。”红衣女子撑起身体,懒散开口:“来者是客,有你这么待客之道的?”
伽承撩袍,雪白肌肤在众人视线里一闪而过,她半跪在地:“公子说的是,是伽承无礼了。”嘴里说着无礼,实际半点余光都没施舍给风长安。
风长安自己接回脱臼的手臂,抬起右手狠狠将伽承一拳头按地上:“你有病啊。”
话音刚落,伽承发出一声闷哼,嘴角流出一丝鲜血。红衣女子目光触及到那丝鲜血,眼里闪过狐疑之色,她抬头看向出手之人。
一一云诩。
云诩已蹙起眉,身形如鬼魅般闪到那闯入者身边,跟担心什么似的,盯着闯入者的手臂。
红衣女子从没有被人忽视的如此彻底,凭借魅术,鲜少有人不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习惯了高高在上,忽然有一天被人打击到落入尘埃,其中差距,可想而知。
心有不甘,红衣女子嗔怒两句,身轻如燕,踏着满地碎花,软着身体要往云诩身上靠。
“怎么,公子认识这个人?”
云诩侧身避开这份软玉温香,抱着猫儿,忐忑不安的偷瞧着风长安的脸色。
红衣女子靠了个空,脚步不稳,往风长安身上倒,却不料云诩拉开风长安,让她直接倒在地上。
红衣女子沾了一地碎花:“……”前面还能靠能笑,现在就啥都不行了,负心汉,渣男!
软软的撑起身体,她眼尾带上点红晕,委屈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公子,好疼啊,扶我一下好吗,脚摔肿……”
渣男云诩:“有手有脚,自己爬起来呀。”
红衣女子:“……”
其他人:“…
“叩叩一一”门外响起敲门声。
跪在地上的伽承在敲门声响起的瞬间,旋身打开门,几个大汉探头探脑的往房间里看,嘴上还说着,“得罪了。”
风长安不着痕迹的退回两步,欲要跳窗离开,就在这时,忽然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了过去,按在怀里。
白猫儿发现有人靠近它,先是挣扎了下,发现并不会压着它,摇着尾巴懒得动。
云诩单手把风长安按在怀里,目光看向几个探头探脑的大汉,冷声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杨柳青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一一随意闯入客人雅间。”
杨柳青虽然乱,但能在这一方混乱中立起招牌,必然有它的过人之处。
常年受到严格管教的杨柳青的大汉愣住,一时僵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按照上头规定,杨柳青的家仆都不可乱闯客人房间,可李老鸨又要他们抓人,还说抓到人,任他们处置,当做晚餐也没关系。
吞了吞口水,几个大汉余光偷盯着云诩怀里的人,恨不得立刻扑上去,生吞活剥。
“公子啊。”红衣女子坐直身体,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拽着红衫爬起,看着风长安笑道:“这不是我们不守规矩。”她朝颔首一笑,示意他们说出原因。
几个大汉明了,吸溜着口水,道:“此人擅闯杨柳青,冒充晴儿姑娘,不守规矩在先,还请这位客官让一下让,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我们柳叶青的规矩早就钉死。所以,公子还请让一下吧,现在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你若是有心,我们这里大把的美人,不愁没有。”
红衣女子说完,轻轻拍打红酥手,原本环抱琵琶美人脸上浮现各种精怪的模样,玲儿铛铛响似的,嫣然带笑,轻盈着脚步朝云诩围来。
“公子,你也看到了,现在呢,可要想好。”媚眼微勾,红衣女子葱白的手指慢慢勾弄着耳垂的青丝,抛去个媚眼,“千万千万不要为了不想干的人逞能呀。”
妖里妖气。
风长安向来不喜欢这种娇媚,贯穿肠子似的,叫人发麻,他鼻翼间全是云诩身上温和的香,说不出是香味,却让人很是镇定舒缓。
风长安老老实实呆在云诩怀里,也不动弹,若是云诩连这点小场面都收拾不了,那可真够失败。
至于为什么护着他,风长安想,估计被认出来了。
沉寂了许久,云诩轻声道:“介绍一下,这是我道侣,前来捉/奸的。我这人,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逛花楼,连累他总是偷偷摸摸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