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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男频搞基建(18)

作者:封玖 时间:2021-06-19 11:07 标签:甜文 爽文 穿书 基建

  楼喻随口问道:“上次提到海边盐场,你是怎么知道的?”
  冯二笔放缓声线:“殿下,奴祖父做过盐工,这些都是阿爹告诉奴的。”
  竟还有这渊源!
  楼喻来了兴致,“那你可知,如今盐场是如何制盐的?每年产量又如何?”
  冯二笔回忆道:“就是熬波,奴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做,产量如何。”
  那不就是最原始的煮盐吗?
  这样制盐,办法非常繁琐,不仅效率低,而且盐质很容易不纯。
  他腾地起身,直接往外走去。
  “殿下,您去哪儿啊?”冯二笔急急跟上去,将狐裘给他披上,“天冷,您注意身体。”
  楼喻走出院子,突然止步,问:“厨房怎么走?”
  “您要去厨房?”冯二笔问道,“殿下需要什么让人取来便是,何必去那等地方?”
  楼喻急于去确认,懒得解释,直接道:“你再废话,我让阿砚带我去。”
  冯二笔连忙闭嘴,小心引路。
  厨房里,厨子和杂役正准备晚餐,乍见楼喻莅临,慌得手足无措。
  楼喻开门见山:“盐在何处?”
  厨子惊在原地没吭声。
  冯二笔:“殿下问话呢,还不快把盐拿来!”
  厨子连忙取来盐巴。
  楼喻一瞧,果然不是他熟悉的洁白盐晶,这种偏向灰褐色的盐不过是带着杂质的盐罢了!
  不用想就知道,雪白的盐晶一定更受人欢迎!
  他唇角忍不住翘起,“所有的盐都是这样的?”
  厨子点点头。
  楼喻拿过盐罐,“这些盐我有用,你再去取些新的便可。”
  言罢捧着盐罐回到院内。
  他吩咐冯二笔取来一只干净的小木桶,将盐撒入桶中,兑上水。
  “殿下这是要做什么?”冯二笔百思不得其解。
  楼喻头也不抬。
  “别多问,等着看就好。”


第十五章
  田庄没有秘密。
  林大井的经验得世子看重,不仅得到一两银子赏钱,还被世子委以重任,甚至专门派人教他习字!
  种地还需要读书习字吗?!
  田庄上下议论纷纷,颇为不解。
  不仅庄户们好奇,就连王府府兵们也云里雾里,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杨继安正跟着李树习武,听到几人议论,不由心道:殿下这么做肯定有其用意,这说明殿下礼贤下士,哪里是这些莽汉子能看得明白的?
  他暗暗翻了个白眼。
  李树冷不丁瞅见他的白眼,顺着目光看去,见部下挤眉弄眼聊八卦,便喝令他们认真训练,警告几人不要胡言乱语。
  杨继安虽信任世子殿下,好奇心却也相当大。
  他凑近冯三墨:“三墨哥,你可知殿下用意?”
  冯三墨一言不发蹲马步,像根木头桩子,连个眼神都没递。
  恰逢霍延经过,杨继安见他额间冒汗,手持树枝,便挪过去道:“霍延,你去练剑了?”
  霍延同样默不作声。
  小孩差点被两个闷葫芦憋死。
  他跑过去,凑近低声道:“你可听说了?殿下不仅赏了林大井,还让阿纸哥教他认字,你怎么看?”
  霍延耳力不俗,庄子上的消息自然避不过他的耳朵。
  但楼喻做什么,与他何干?
  他压根不想理会。
  杨继安知他对世子成见颇深,不遗余力道:“殿下对一个庄稼汉都如此看重,可见其心胸宽广,目光深远,绝非斗筲之人。”
  “夫子曾教过,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两豆塞耳,不闻雷霆①。蠡测管窥要不得。殿下待人和善亲厚,为何独独待你不同?”
  一个十岁小孩,如老夫子般天天念叨,霍延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他懒得理会,就要甩掉粘人的家伙进屋,却被杨继安一把逮住袖子。
  “霍延,你与其在这担心,不如亲自去问问。”杨继安劝道,“殿下那么好的人,肯定不会亏待他们的。”
  他们指的是霍煊和霍琼。
  按照时间,他们应该已经抵达庆州府了。
  这两日,霍延一直思虑此事,旁人不知他迫切的心情,却叫一个小孩瞧了出来。
  他很想见见自己仅剩的亲人,但如今被楼喻所制,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父亲兄长已逝,他必须要守护好霍煊和霍琼,失去亲人的痛苦他不想再承受。
  见他怔忪,杨继安不由分说,直接扯着他前往主院。
  边走边劝:“做人莫要太死脑筋,凡事不要闷在心里,遇上殿下那般和善的贵人,是咱们的福气,你别成天钻死胡同。”
  杨继安经历的事儿多,心性早熟。他真心感激楼喻,也真心想改变霍延对楼喻的看法。
  他说的话有几分道理,加上霍延本就意动,便没再挣脱。
  就当是一次尝试吧。
  若楼喻真如杨继安所言,他便不必日夜忧心;若楼喻非杨继安所言,于他也无损失。
  两人停在主院前。
  院门紧闭,里面有些安静。
  霍延耳聪,听到有人在搅动水花,还有隐约的低语声。
  杨继安上前敲响,门很快打开,冯二笔从门缝中露出一颗白嫩的脑袋,见到二人,细眉一挑。
  “有事儿?”
  杨继安抢占先机:“霍延想见殿下。”
  霍延:“……”
  面对冯二笔疑惑的眼神,他唇瓣微动,终究还是点头默认。
  “殿下在忙,有事明日再来。”
  冯二笔直觉,殿下现在做的事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知晓。
  “二笔,谁来了?”
  世子清亮的声音传出,如春日一泓甘泉,潺潺汩汩,流入人心。
  冯二笔回头:“殿下,是杨继安和霍延。”
  “让他们进来。”
  冯二笔只好照做,待两人入院后,再次将院门关严实。
  庭院空旷处,楼喻一手端碗,将碗中透明液体倾入木桶,一手持木勺搅动。
  杨继安心生好奇,跑过去蹲下,睁大眼睛问:“殿下在做什么?”
  楼喻卖了个关子,“过会儿就知道了。”
  又转向霍延:“你找我?”
  显然听见了杨继安在院外说的话。
  霍延身姿挺拔,低首俯视楼喻,触及其清澈温润的目光,心头疑惑愈浓。
  出身皇族的世子殿下,如今正箕坐木桶前,以一种毫不雅观的姿态仰首看他。
  那只金银堆出来的手,正稳稳端着陶碗,陶碗粗陋,与细白无茧的手相比,如云龙井蛙般,天差地别。
  日落西山,余晖在世子灵秀的眉眼间镀上一层暖融橘光,那双眼黑白分明,看不见丝毫凶狠与恶意。
  莫非此前种种,当真皆是伪装?
  他目色愈深,按下此等心思,低声问:“霍煊、霍琼今在何处?我何时能见他们?”
  没有具体的日期,他实在心焦难熬。
  楼喻诧异:“你在问我?”
  身为座下第一狗腿,冯二笔立刻提醒:“这是殿下!”
  霍延垂眸:“恳请殿下见告。”
  “他们今在王府住下,”楼喻瞧他着实可怜,索性不再吊胃口,“咱们年前便可回府,你不必忧心。”
  霍延暗松一口气,心里刚生出几分感激,却听楼喻道:“礼尚往来,方能有始有终。”
  言外之意,我给你承诺,你也得投桃报李。
  霍延抬眸:“你想让我做什么?”
  自来田庄后,除了挖掘粪坑、教授马术,楼喻就没再吩咐他任何事。
  霍延冷眼旁观,虽楼喻所作所为似乎皆是义愤之举,但细细品鉴,便知他有迹可循,实非莽撞。
  如此心有成算之人,留下自己,绝非仅仅为了羞辱。
  楼喻明眸一弯:“府兵惫懒多年,战力衰颓,李树虽有几分本领,却难堪大任。如此一来,王府安全难以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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