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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男频搞基建(212)

作者:封玖 时间:2021-06-19 11:07 标签:甜文 爽文 穿书 基建

  一人玄衣墨发,已静立等候。
  楼喻笑问:“等了多久?”
  “刚来。”
  霍延笑答一句,翻身上马,与楼喻并辔而行。
  冯二笔缀在后头,心中哀叹一声。
  殿下身边的位置,又被霍延给抢走了!
  十二月廿七,楼喻一行人抵达庆州城。
  看着熟悉的城楼,李树等人纷纷热泪盈眶。
  他们终于回家了!
  离开庆州两个多月,又正值年关,楼喻的桌案上已经堆积了不少公文报告,都等着他去处理。
  刚回来就忙得脚不沾地。
  手下的主管们都来向他汇报工作。
  楼喻索性开了个集体会议。
  会议上,户、农、工、财务等部门分别进行了年终总结,汇报了今年庆州和沧州两地的各方面变化。
  只有军部和暗部不在其列。
  这两者都属于机密,一般都单独向楼喻做汇报。
  其余几部的工作互有交叉,大家在会议上倒是可以彼此交流、集思广益。
  会议开了很长时间,等结束时,天已黑了。
  楼喻迈出府衙大门,正要上马车,忽觉有异,看向车夫。
  “阿延何时成了赶车的?”他调侃笑问。
  最后一缕霞光消失在天际。
  霍延的眼眸显得格外明亮。
  他向楼喻伸手。
  “我来接你回府。”
  楼喻将手递过去,借着他的力上了马车。
  车厢内摆着热茶和小火炉。
  楼喻心中一暖,浑身寒意骤然散去,由内到外都觉得舒适畅快。
  他喝了一口茶,忽道:“前头巷口处停一下。”
  霍延依言停车。
  车内传来世子殿下惊讶的声音。
  “这茶怎么这般涩口?”
  霍延眉心微蹙,怎么会?
  他亲自挑的好茶,自认煮茶的手艺还没废,怎么会涩口?
  遂起身掀帘入内。
  见他进来,楼喻便是一笑,将茶盏往他这边推了推。
  “不信你尝尝。”
  霍延喝了一口。
  不涩啊。
  他不解看向楼喻。
  楼喻诧异问:“你喝的真的不涩?”
  霍延认真点头:“不涩。”
  “那我尝尝。”
  霍延正要将茶盏递给他。
  世子殿下却已欺近。
  玉白修长的手揪着他的衣领,面容近在咫尺,惊心眩目。
  霍延心脏猛地一跳,手中茶盏脱落,茶水浸湿了毛毯。
  “殿下……”
  楼喻双眸微眯:“我记得,当初让你选为我驾车还是跑去田庄,你选了后者。”
  “……”
  霍延无奈低笑:“殿下是要同我算旧账?”
  “不然呢?”楼喻哼笑,“还有,让你教我骑马,你还不乐意。”
  霍延靠在车厢上,伸手揽他肩背。
  “那……殿下曾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该怎么算?”
  过了年他便十八。
  十八岁的青年,仿佛一柄打磨完美的宝剑,浑身散发着令人心折的魅力。
  楼喻凝视着他,低声道:“那你掐我又该怎么算?”
  他本是玩笑之语,落入霍延耳中,却不啻于晴天霹雳,轰得他五内俱焚、心痛如绞。
  一股凉意贯穿全身,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是实实在在感到后怕。
  他差点忘了,就是这双怀抱爱人的手,曾经竟做出那般令人不可饶恕之事。
  懊恼、后悔、自责、后怕等情绪一股脑儿涌上胸腔。
  霍延骤然将人揽入怀中,颤哑道:“对不起。”
  幸好,幸好他失手了。
  青年的手抖得厉害,落在楼喻身上的力道却依旧轻柔得不可思议。
  楼喻本来只是想撩拨他的,未料弄成现在这局面,不由心生暗恼。
  他轻轻拍着霍延的背,安抚道:“那时你我之间尚有误会,也是我考虑不周。”
  从各自的立场来看,本无对错之分。
  霍延埋首于他颈窝:“不是你的错,是我蠢,是我太蠢了,我该早点看出你的。”
  楼喻失笑,那时他们才第一次正式见面啊。
  倏然,一抹冰凉落在他脖子上。
  楼喻心中一滞。
  他哭了?
  从认识到现在,楼喻只见霍延哭过一回,就是在霍将军墓前的那次。
  而现在,是第二次。
  楼喻不再说话,只是安静地拥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肚子忽然叫起来。
  饿了。
  霍延陡然被惊动,立刻起身,垂眸转身,不敢看楼喻。
  “干什么去?”
  “驾车回府。”
  楼喻笑问:“怕我饿了?”
  青年鼻音瓮瓮:“嗯。”
  楼喻唇角轻扬。
  他伸手去扯霍延衣袖。
  “阿延,我还没尝到不涩的茶。”
  世子殿下语调温软,却如一只手狠狠攥住霍延的心脏。
  青年骤然转过来,俯身将人圈进怀里,以一种不同以往的、强势的姿态,凶狠地低下头。
  庆王府。
  冯二笔守在门外,一直往府衙方向张望。
  这天都黑了,殿下怎么还没回来?
  会议不是早就结束了吗?
  就在他打算亲自去府衙看个究竟时,王府的马车从街角出现。
  冯二笔一喜,连忙迎上去。
  刚要开口,对上“车夫”那张脸。
  “霍统领?”他惊讶问,“怎么是你?”
  霍延眉眼染笑,对他点点头,随后转身将楼喻从马车上扶下来。
  夜色渐浓,冯二笔没发现他家殿下脸上的异样。
  一直到进了东院,灯火通明下,冯二笔才瞧出端倪。
  “殿下,您嘴唇怎么了?”
  好像有点肿啊,不会是又上火了吧?
  楼喻轻咳一声,垂眸道:“我饿了,还不快摆膳?霍统领也在这吃,记得备双份。”
  “是。”
  饭菜备上桌,两人安静地吃饭。
  沉默的氛围让人心里不上不下的,仿佛一块石头悬在心口,有些憋得慌。
  楼喻是觉得有点丢脸。
  他以前就夸过霍延的肺活量。
  但今天是第一次清晰地体会到他的肺活量之强。
  之前霍延收着的时候,楼喻尚且能跟他势均力敌。
  可刚才在马车上,他差点招架不住。
  太凶,太狠,太要命了。
  直到现在,他还沉浸在方才那种激烈到头皮发麻的快感中,没能完全抽离。
  霍延忽然打破沉寂:“殿下,今晚可要按矫?”
  他的声音又沉又哑。
  楼喻差点没握住筷子。
  他轻轻点头,故作一本正经:“今日各部都向我汇报了,你晚上留下同我说说军部的情况。”
  “好。”
  吃完饭,两人在院中消食散步。
  霍延道:“而今庆、沧两州总兵力将近三万人,弓箭营增至两千,骑兵营增至两千,特种营增至八百。”
  三万兵马,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
  据楼喻所知,西北军就有将近八万兵马。
  跟西北军相比,他们还差得远。
  “楼秩恐怕要有动作了。”
  原书中,正乾三十三年,天圣教差点攻破京城。
  而现在是正乾三十一年底,马上就要跨年。
  看似还有一年时间,但事情不是一成不变的。
  而今大盛的局势,已经与原著有很大不同,楼喻不能再依赖原书的时间线了。
  他更相信自己的推测。
  从楼秩的神情与语态来看,他似乎稳操胜券。
  忠皇派谢家和杜家皆已元气大伤。太子党都是一群文官,阻挡不了他的脚步。
  这么一想,楼秩确实有嚣张狂傲的资本。
  霍延已知楼秩和楼喻的“交易”,知晓他有逼宫之心,分析道:“谢策残疾,杜迁身死,一个是武卫司将军,一个是禁卫军副统领,皆为要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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