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男频搞基建(84)
李树憨厚塞了一个点心,“唔,好吃!”
众人皆笑了起来。
“既然是过节,我就送诸位一人一个礼物。”
楼喻吩咐冯二笔将备好的礼物放在几人面前。
本以为是来开会,没想到还有礼物!
礼物均用木匣装着,有大有小。
其中李树的木匣最大,霍延次之,其余几个跟他们的比,实在微不足道。
李树吞吞口水,双目放光。
这么长这么厚的匣子,不是刀是什么?!
自从那日见到徐胜的神作后,李树就魂牵梦萦,做梦都想拥有一柄绝世宝刀。
只可惜,那日之后,窑厂就不见徐胜此人,殿下也不曾谈及宝刀,李树只能在心里想一想。
眼见愿望就要实现,李树能不激动吗?
他率先开口:“殿下,属下能不能打开?”
楼喻颔首:“请便。”
众人齐齐盯着李树方向。
李树双手轻颤,缓缓揭开匣盖,顿觉一股寒意逼向面门,森芒毕露!
他猛地按下盖子,热泪盈眶。
众人不解:怎么还不给看了?
李树平时是个比较坚强的汉子,几乎没掉过眼泪,可现在他忍不住了。
高大魁梧的汉子,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把鼻涕一把泪,直接跪在楼喻面前,激动得不能自已。
“李树此生必定跟随殿下左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楼喻惊得差点没拿稳杯子。
这么激动的吗?
他起身将李树扶起,哭笑不得:“行,我记住了。”
李树抽噎着回到位子坐下,坐下时还有些愧疚地看了霍延一眼。
霍延:?
想到李树方才种种表现,霍延有理由怀疑,这厮一定误会了什么。
楼喻环视其余人:“你们也可打开看看。”
杨广怀的是一支名笔,符合他书生的人设。冯三墨的是一柄锋利的匕首,适合他“刺客”的身份。
魏思的则是一本册子,他翻开一看,眸中顿时露出惊叹。
“殿下,此图甚妙!”
楼喻给他的是现代化的表格图形集册,里面都是一些实用的图表,既工整又简洁明了,简直送到了魏思的心坎里。
他如今的工作,需要统计和分析大量数据,有了这些图表,处理事务会更加方便快捷。
魏思崇敬地看向楼喻,心道殿下实在是神慧无双!
“你喜欢就好,”楼喻也很开心,“待我上京后,新城建设诸事皆由你掌管,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魏思豪气上涌:“奴定不负殿下厚望!”
到最后,只剩下霍延尚未开匣。
众人皆好奇等待。
李树惭愧地瞅着他,殿下将宝刀给了自己,他虽高兴,心底却觉得这把刀和霍延更配。
木匣开了,众人皆怔。
那是一柄剑。
剑身长而薄,寒若白玉,刃如秋霜,一种隐隐的气势扑面而来,令人汗毛倒竖,心生凛然。
剑柄古朴典雅,其上铭刻一字,是为“霍”。
李树眼珠子都瞪红了。
殿下不是不看重霍延,这他娘是太看重霍延了啊!
剑乃百兵之君,岂不闻高洁之士皆以佩剑为荣。
殿下赠剑,其意不言而喻。
霍延怔怔看着宝剑,眼底似有热流涌动,心里面某一处荒芜,竟倏然钻出了嫩芽。
“剑鞘我还没来得及做,”楼喻打破沉寂,嗓音温润如水,“不过这样也好,你可以选自己喜欢的。”
霍延依旧愣怔着。
还是李树忍不住,满脸羡慕道:“霍延,还不谢殿下?”
霍延暗暗深吸一口气,小心盖上木匣,转身面对楼喻。
他似乎又长高了,容貌也愈发俊美,一双剑眉正气凛然,星目深沉内敛。
而现在,深沉内敛的眸子里,闪动着极其复杂的光芒,那光直击楼喻心底,震得他有些心虚。
他决定赠剑时没有其他想法,就是想着不能重复,送了李树刀,不如就送霍延剑吧。
从体型美学来看,自然是霍延更适合舞剑。
未料霍延反应会如此之大。
他恍然想起,剑在古代有君子之风,象征高尚隽逸的品质。
霍家覆灭,徒留污名于世。
在世人看来,霍家人都再无资格佩剑。
这是霍延的心结。
楼喻的这把剑,却如惊雷般劈开污名的枷锁,用高雅飘逸的剑光刺破无尽的黑暗。
于是,光照了进来。
霍延凝视着他,低且坚定道:
“霍某日后定死生不二,白首不渝。”[注1]
烛光下,少年神情坚定,目光灼然,如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愿为其主披肝沥胆、竭尽忠诚。
楼喻心神俱颤。
霍延这是真正认他为主了?!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
心潮澎湃之下,楼喻竟上前几步,当着众人的面,直接熊抱住霍延,在他背后狠狠拍了几下。
“多谢!”
他太感动了!
本以为永远也无法真正收服的人,竟然真的愿意跟他一起战斗!
他太开心了!
霍延先是一愣,在楼喻几下狠拍之后,不由弯起唇角,眸中浅笑不尽。
赠剑之恩,定当结草衔环。
第四十二章
唠完家常,会议开始。
楼喻正色道:“过几日我便要入京贺寿,诸位以为,陛下诏令藩王入京为贵妃贺寿,当真只因沉溺美色?”
“那位早有削藩之意。”霍延沉声开口。
众人皆惊讶瞅他。
不得了,素来不爱发言的人,居然第一个开口说话。
霍延以为他们不信,遂解释:“先考在朝为官多年,对那位心思略有猜测。”
“霍统领所言非虚,”杨广怀郑重道,“殿下此行,恐生变故。”
谁说不是呢?
去了可能有失,但不去必定有失。
肯定还得亲自去一趟。
“入秋以来,来庆州府的难民渐渐增多,府兵队伍不断壮大,兵卒成分复杂,李树,在我上京之后,你必须守好府兵营,守好庆州。”
李树一愣:“殿下,您上京需随行护卫,不带属下一起?”
“府兵营至关重要,”楼喻肃容道,“除你之外,别无他人。”
李树不由看向霍延。
霍延:“我随殿下一同入京。”
李树既高兴又悲伤,他被殿下委以重任,心中自然骄傲,可一想到不能在殿下身边尽责,又惆怅茫然。
楼喻俨然成了庆州的主心骨。他一离去,就仿佛抽去了他们可以支撑的脊梁。
“我走之后,若遇难解之事,务必要去找杨先生商议,可明白了?”楼喻沉声交待。
李树颔首:“属下遵令!”
杨广怀不似往日悠哉:“殿下请放心,我定竭力守好庆州。”
“有杨先生坐镇,我自然安心。”
他言罢转向魏思:“新城建设由你掌管,务必谨慎仔细,不可生乱。”
魏思面色沉凝:“奴谨记。”
四面八方而来的难民越来越多,不仅府兵营压力不断增大,新城建设的压力也在不断增大。
有愿意参军的难民,自然也有想做寻常活计的难民。
魏思的管理难度越来越大。
可他越挫越勇。
会议结束后,楼喻将冯三墨单独留下。
大半年时间,冯三墨一直致力于暗部发展,在楼喻的资金支持下,他培养了不少骨干,网罗了不少下线。
这些人身份各异,隐藏暗中,逐渐织起一张大网,搜集到无数隐秘的消息。
楼喻能提前得知京城变动,便是得益于此。
楼喻手里捏着所有暗部成员的名单,其中就有一部分远在京城。
此次入京,势必要动用这些暗棋。
“三墨,我离开庆州之后,你严密监视知府府衙,如有异动,即刻传信于我,必要时候,你可先采取措施,及时止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