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性宠溺(39)
“更精神了。被他听着更有感觉?”
“我有你大爷!”季庭屿气得挥拳就揍他。
可手腕却被贺灼一把攥住高举到头顶,和他另一只手并在一起。季庭屿被迫姿势扭曲地趴在门上,向后弓起的腰腹可怜兮兮地发着抖。
门外沙漠青快急疯了,像匹暴怒的兽一样疯狂踹门:“贺灼!你敢动我哥我就杀了你!”
贺灼听得烦躁,舌尖抵着腮。
对面撞门声再次响起,他直接一拳砸上去,“滚!”
无辜的门板“哐”地一声被砸得剧烈摇晃,险些就这么碎了,而夹在这两只暴怒的大型猛兽之间的季庭屿,则意乱情迷地紧咬着下唇。
他快被情热烧化了,完全不知道这两个男人在争什么。
浑身上下五脏六腑无一不在疯狂地叫嚣,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逃逸,狼狈的情态无所遁形。
“你怎么回事?”贺灼察觉到异常,摸了摸他,压低声问:“小屿?”
“别——”刚被碰了一下,季庭屿就崩溃地吼了出来。
“别摸了!你他妈……真不要脸……”
不要脸这几个字似嗔似怒,又含情带怨,听不出半点怒气,反倒生出许多暧昧。
瞬间就在贺灼心里烧起一股邪火儿。
他眯了眯眼,掐着季庭屿的下巴抬起来。
“可是小屿,你不就是喜欢我这样?”
“我……”像被戳破了秘密的猫咪,季庭屿肉眼可见地瞳孔一震,紧接着就双颊爆红,两只小耳朵应激似的直直竖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喜欢……”
贺灼勾起唇角。
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如果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还看不出季庭屿对他的触碰到底是真心抗拒、勉强接受、还是就喜欢这种调调只是羞于承认,那他可真是白重生这一遭了。
他低下头,试探性地咬住他耳尖,季庭屿立刻疯狂地扭着脖子躲他,呜呜咽咽地:“嗯——你这只疯狗……别弄了……”
贺灼笑了一声,贴着他的耳根子宣告:
“我就是要弄你了,你如果真不想要,大可以推开。”
充满磁性的气音在omega的身体里拉起警报,每一处感官每一根神经都被调动起来,渴望着更多更多。
季庭屿就感觉一条有力的手臂穿过自己腋下横抱住胸膛,猛地向上一提,他的双脚瞬间离地,被扛在肩上。
“哐啷”一声巨响在身后乍开。
贺灼拽倒一旁的实木酒柜死死抵住门,柜里的酒一排排倒下来,有几瓶直接砸在他手上,他看都不看,径直走到床边将季庭屿扔上去。
就像被野兽驯服了的豹子,季庭屿摔在床上弹跳几下,柔韧而漂亮的身体绷出一股脆弱的美感。更激发出alpha骨子里快要压抑不住的凌nue欲。
“这他妈是哈里的床!”季庭屿闻到床单上陌生alpha的味道,本能地感到抵触。
之后才反应过来:重点是在谁的床上吗!
“怎么不早说。”贺灼立刻将他抱起来。
他不可能让季庭屿躺在别的alpha床上,抱着他四处看了看实在没办法,只能脱掉自己的大衣铺在地上,再把怀里的宝贝放上去。
“这次先委屈一下。”
委屈什么?
季庭屿昏胀的脑子根本来不及想。
很快,他就被面朝下按进了大衣里,柔软的布料散发着熟悉的气味,让他再也无瑕抵抗。
贺灼的动作急切而粗野,右手依旧禁锢着他两只手腕,左手不知道在他身后鼓捣什么。
季庭屿感觉到后背一片冰凉,同时,贺灼禁锢着他的手也蓦地晃到眼前。
他可能是刚用过枪,手指间硝烟味还未散。
为了减少开枪的后座力,贺灼在腕骨上绑了一条尼龙质感的纯黑色绑带,这让他本就要命的一只手变得更加性感。
绑带有两指宽,从他手腕上最窄的一截斜着缠绕到大拇指窝。
代表着惩罚和控制欲的黑色,与骨感而禁欲的冷白形成鲜明的反差,骨节处却因为正在用力而透着粉。
刚才沾上的酒水,正顺这样的手指一滴一滴地向下流淌,全都滴进了季庭屿的腰窝,汇聚成诱人的两小滩。
“好凉……”季庭屿不知道什么东西在自己背上流,艰难而徒劳地扭动身子。
下一秒,冰凉的滑动感被温热取代,是贺灼在吻他。
“知道吗,我第一次看到你的腰窝时就觉得它们很可爱,不拿来喝酒真是可惜了。”
在尼恩家差点擦枪走火的那个晚上,他就想把季庭屿抓回来按在浴桶上这样吻。
他故意用那副浪漫又动听的嗓音念着露骨的情话,从后面抓着季庭屿的头发,把一个小窝里的酒水吻净后,又去另一个。
像被针扎似的腾起酥酥麻麻一片痒,季庭屿难耐地绷起足弓,口鼻间满满都是贺灼的味道。
滚烫的电波从被亲吻的地方源源不断地流出,奔涌向四肢百骸。
身体从内到外都叛逆起来,不再由他掌控,而是听从身后的人,肆意浮沉。
他慢慢变得瘫软,乖驯,融化成一滩水。
只有被禁锢着的指尖不由自主地蹭了蹭贺灼的手指。
贺灼怔了下,立即反客为主,和他十指相扣。
季庭屿的神志就此彻底离家出走了。
什么时候被翻过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裤子的也不知道。
等他稍微有意识眼神能聚上焦时,贺灼正举着旁边还没碎的酒瓶喝了口酒,没咽,直接低下了头。
不敢置信和头皮发麻两种情绪同时出现。
季庭屿这辈子都没想过,像贺灼这样不论身处什么境地都高高在上被人仰视的狼王,居然会纡尊降贵地为他做这种事。
他在感情方面一穷二白的贫瘠脑袋也根本就想不到那么多花招。
他躺在地上,望着头顶哥特式的水晶吊灯,有一道狭长的光柱不偏不倚打在他鼻尖上,甚至能看见光柱里飞舞着的细小微尘。
灯光是昏黄的,就像落日熔金的海面,冰蓝色的潮水被短暂地染上一层波光,如同贺灼泛起涟漪的眼睛。
而他,就是漂浮在他眼底国度里的一只小船,随波逐流,承接着一波又波风浪。
……
一连两次,贺灼才抬手擦过嘴角,上来罩在他身上。
季庭屿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还没爽够?”哑了几个度的声音揶揄道:“没见过你这么贪吃的小猫。”
季庭屿正茫然而迷乱地咬着指节,闻言狠狠剜了他一眼,明明没喝酒却有种醉意朦胧的媚态。
贺灼被看得险些失控。
“别这么生气地看着我。这是第一回,你以后再敢出来和别人鬼混可没这么简单了。”
“……你他妈还想干什么!”
“我会让你把刚才我为你做的事,也给我做一遍。”他严肃的表情明显不是在开玩笑。
季庭屿生气地撇过头,“变态!”
“我是变态,那你让变态帮你爽,你是什么?”
“我!”季庭屿气得要死还偏偏回不上嘴,额头上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怎么出了一层汗。
贺灼意外地一挑眉,“还想要?”
小猫身上的劲儿明显还没过,信息素都是求欢的味道。
果然。
季庭屿羞愤咬牙,按住他的肩膀往下催促道:“快点……”
贺灼笑着在他指尖轻咬了一下。
“想要多少次都给你,乖,抓着我的头发。”
……
灯光昏黄,地板坚硬又冰凉。
房间里满是混合在一起的各色酒香。
季庭屿感觉自己身体仿佛变成了真正的乐器,随着贺灼的一次次弹奏发出响动。
到后来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在弹奏谁。
“叫这么好听干什么,还不够?”
贺灼第三次服务结束后,看到他的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嘴唇咬得破皮渗血,才发觉季庭屿的欲望重得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