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请随心所欲地毁灭(77)
这点袁安卿是百分之百信任浊的。如果浊分泌了高腐蚀性唾液,袁安卿也摸不到自己的脑壳了:“你舔我干嘛?”
浊的回应很实诚:“我饿了。”
袁安卿和浊面面相觑,而浊的肚子又适时地叫了一声。
浊还担心袁安卿误会他,又重复:“真的特别特别饿。”
袁安卿不明白,浊是真不觉得这种话说出来很吓人吗?
浊确实不这么想:“而且我没有吃你的头发,我就舔了舔。”
“你把我当棒棒糖嗦溜了?”袁安卿的思维彻底从救世主的力量组成中被拽了出来,浊总是能做出各种袁安卿意料之外的操作。
“我没有嗦溜,我只是轻轻地舔。”浊强调,“很轻很轻。”
浊确实不怎么担心,因为他没有要吃袁安卿的意思,他也不会伤害袁安卿,他就是舔一舔尝尝味儿。
浊的肚子又叫了。
袁安卿很无奈:“点外卖吧,别做饭了。”他还是得洗个脑袋。
“我帮你洗。”浊说,“你今天状态不对劲诶。”
“也行。”袁安卿的身体确实还有些不舒服。
“你刚才说的那些东西有点吓人。”袁安卿提醒浊。
“你不会被我吓到。”浊会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他摸清了袁安卿的底线。
只要不跨越那条底线,那浊所做的一切都算是能被接受的,不会让袁安卿感到冒犯的。
袁安卿才不会害怕他,如果他过头了,袁安卿会凶巴巴地叫他的名字警告他。
“你跟我可以这么说,但别跟别人这么聊天。”容易把人吓出毛病。
浊起身打开客厅的灯:“他们没机会听我说这些的。”就像进浊肚子里的人那么多,安安稳稳出来的只有袁安卿一样。
袁安卿感觉眼前骤然一亮,不过很快他的眼睛就被浊的手给捂住了,浊缓慢地张开指缝,让袁安卿去习惯光明。
袁安卿把手搭在浊的手腕上:“倒也不需要做到这种程度。”
“可是忽然亮一下也会让你不舒服。”浊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过头,不管袁安卿承不承认,他的身体就是很弱,尤其在精神受创之后他的身体就更容易受到伤害了。
等袁安卿适应光明之后浊才把袁安卿往浴室里拽。
浊的衣服已经破了,他之前伸出了三双手,而他却没法脱掉自己的上衣,毕竟袁安卿压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上衣被撑开了几个洞。
恰好现在要帮袁安卿洗头,浊干脆把自己扒了个干干净净。
“你躺在我腿上,我帮你洗哦。”浊说。
袁安卿:……
他看着光不出溜的浊,总觉得这种洗头方式有点奇怪。
不过浊不这么想,他给袁安卿拿了椅子,让袁安卿坐在凳子上,他没有要求袁安卿脱掉衣服,毕竟浊对自己有自信,他不会把水弄到袁安卿的身上。
袁安卿将头靠在浊的大腿上,浊的腿笔直修长,附着其上的肌肉相当漂亮,相对于浊的体型来说这双腿刚刚好。
然而这双腿单拎出来就显得特别粗壮了,比一些体型娇小的人类的腰还要粗,粗壮又有力。
袁安卿记得自己给浊帮忙时抬起过这双腿,它们很强壮,很有力,但它们不会冲着袁安卿彰显力量,或者说它们的主人不会冲着袁安卿彰显力量。
它们的主人面对袁安卿时总是习惯性地露出自己无害的那一面,那些危险的武器都成了可触碰的漂亮装饰,譬如那条尾巴。
“你想要抱着我的尾巴吗?”浊发现袁安卿的手在抚摸自己尾巴尖。
袁安卿摇头:“不用。”
袁安卿躺在腿上,抬头往上看,正好这个时候浊俯下身子。袁安卿以一种从前从未见过的奇特视角看到了浊的胸肌。
袁安卿微微皱眉。
浊是真的没注意到有问题吗?
浊确实没有注意到,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虚弱的袁安卿。
淋浴喷头被打开,浊乐呵呵地询问:“这个温度很棒吧?”
“嗯。”袁安卿盯着浊的胸膛看。
“我按摩头皮的动作也很舒服对不对?”浊询问,“是不是比理发店还棒?”
袁安卿的眼睛逐渐眯了起来:“嗯……”
很舒适,很温和,袁安卿感觉自己又有些困了。
然而正在他即将进入梦乡时,一道“雷声”再次将他唤醒。
浊的肚子又开始叫了。
袁安卿猛地睁开眼,随后他看见浊的胸肌离他越来越近,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在他脸上挨了一下,随后又收走。
浊在舔他。
浊真的很饿很饿:“你的味道真的很棒,你肯定是最好吃的救世主。”一种非常标准的浊式夸赞。
袁安卿伸出双手捂住了浊的胸膛。
“呜哇!”浊浑身绷紧,“你干什么?!”
“有点奇怪。”袁安卿不觉得浊舔自己有什么问题,但他总感觉这样的浊很奇怪,尤其浊自己还没什么反应,袁安卿更觉诡异了。
“哪里奇怪?”浊不懂,但浊决定配合袁安卿,他额外伸出一双手,把自己胸膛捂住:“这样子你觉得有好点吗?”
袁安卿:“……没有。”
这个姿势好奇怪,总觉得浊在欲拒还迎些什么。
“怎么这样?”浊看不懂袁安卿了,他又伸手捂住袁安卿的眼睛,“现在呢?”
“好多了。”他看不见了。
浊给袁安卿头上打完了泡泡,又伸手托住袁安卿的后脖颈,帮袁安卿冲水。
袁安卿感觉垫在自己脑后的大腿已经消失了:“浊。”
“怎么了?”
袁安卿说:“你的身体确实非常漂亮。”尽管视线被遮住,袁安卿的脑子里也尽是些他自己无法控制的想象,他会根据浊按压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去想象浊的动作,又根据浊的动作去脑补浊身上漂亮的肌肉运动。
“真的吗?!”浊有些意外,他还有些兴奋,“那你要不要摸摸?”
“不用了。”
“但我需要诶。”浊忽然被夸,有些高兴,“洗完头之后你能帮我吗?”
单刀直入地表达欲望才是浊的作风,所以刚才那些诡异又不对劲的地方果然是自己脑补过头了吧。
“可以。”袁安卿答应了。
“好耶!”浊更兴奋了,“那不然你现在就把手放过来?”
袁安卿:……
浊提醒他:“我们现在靠的超近的。”很方便,就算袁安卿帮忙会让浊注意力不集中也无所谓,洗头这种小事就算他注意力不集中也能做。
“不用这么着急。”袁安卿思绪彻底被浊给打乱。
第46章 啊对对对
浊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这并非夸张的比喻,因为浊一个人在啃完了十只烤鸡之后表示自己还是很饿。
袁安卿又给浊点了一堆外卖,随后他看着颓丧的浊询问:“有件事我一直想搞清楚。”
“嗯?”浊冲着袁安卿眨巴眼, “什么事?”
“你为什么叫浊?”袁安卿看完了浊和官方的对话内容,他发现官方对浊的态度是以安抚为主,他们不会强求浊去做些什么。
所以浊这个名字到底怎么回事?
“因为很帅啊。”浊理所当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