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爷(117)
“我说池天宝……”箫棠又换了叫法,调侃道,“宝爷,这大庭广众的,你们好歹收敛点吧?”
池云非比了个鬼脸,箫棠摇头进更衣室换衣服,熊烈大喇喇道:“反正谁也不认识谁,我倒觉得无所谓。你啊……”
他跟着箫棠进门,道:“白日要浪上天,有什么资格说人家?”
池云非和温信阳被留在门外,炀炀早就光着屁股冲进门去了。
两个有情人互看一眼,禁不住笑出声,温信阳拉了池云非的手,低头在他嘴角吻了一下,舌尖描摹过那柔软唇瓣的形状,仿佛还能尝到羊羹的甜味,还有……
温信阳低笑:“怎么有芥末味儿?”
池云非登时脸红,捂住嘴。晚上吃得蘸料里有不少芥末,他还挺喜欢那味道的。
待泡过一会儿后,之前还说着“和公共澡堂有什么不一样”的箫棠,已浑身酥软趴在池边不愿动弹了。
他头上顶着毛巾,水面上飘着个小桶,里面放着梅子酒——据说是老板娘亲自酿的,是每年夏季特饮。
熊烈坐在池边,敞着腿,温信阳挡着池云非的眼睛不让看。
炀炀则在水面扑腾,脸蛋通红,浑身软白细嫩,像只无辜的小羔羊。
箫棠几乎泡晕过去,被熊烈揽着腰一把捞起回房去了,他还特意要给那夫夫二人创造二人世界,于是顺手将炀炀也提溜走了——主要是怕哪天又被弄晕了丢在外头一夜。
熊烈似个奶爸,腋下夹一个,手里提一个,池云非看得嘎嘎笑。
旅馆里人不多,那两大一小走了后,除了隔壁还有女孩子说笑的声音,男汤这边就没人了。
烟雾蒙蒙,顺着假山往外看,四下植被丰茂,虫鸣声带来岁月静好的安逸。
墙边的石灯笼亮着柔和的光晕,将池云非没有伤痕的侧脸照得分外好看。那双大大的猫儿眼湿漉漉的,嘴唇越发柔软滋润。温信阳像是被蛊惑,搂着对方腰身吻过去,没有遮拦的肌肤相贴,带出令人心动的快-感。
他们许久没做了,一来是温将军腿伤未愈,二来是怕池云非情绪大起大落,也怕对方没那个心思。
顶多也就是用手安慰一下。
如今天时地利人和,顺其自然,两人脸上带着红晕回了房间,门刚一关上,池云非便被打横抱起,放在了铺好的床铺上。
老实的日式旅馆,被褥铺在榻榻米上。池云非的浴衣被拉开,露出里面一丝不挂的柔嫩肌肤。
温信阳眼底带着火,声音嘶哑:“怎的没穿内裤?”
池云非偏过头,脖颈都红了:“反正都要……脱……”
后面的话被温信阳克制不住的吻堵了回去,池云非喘道:“等……关灯……”
温信阳叼住他耳朵:“不关。乖,让我看。”
这一夜,隔壁熊烈、箫棠、炀炀睡得横七竖八。炀炀脑袋横在熊烈肚子上,箫棠则一个人睡到了被褥之外,卷成一团,熊烈呼噜声震天响。
而一墙之隔的隔壁,被褥凌乱,压抑的喘息声久久不绝,温信阳背部被抓出道道指痕,是甜蜜的惩罚。
第79章 正文完
正式踏上回国的行程时已到了秋天,岳城满城桂花香,无论是景致还是人群都是熟悉的模样。
望悦楼依旧人山人海,金福班门前挂着牌子,上书近期新排的故事,茶馆里还在讲着半年多前那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打赏的人络绎不绝,瓜子花生绿豆糕卖得特别好。
车辆随着人流缓缓挪动,街边杂耍的,卖冰糖葫芦的,卖糖水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好——!”杂耍前的人群鼓掌大喊,小孩子被扛在大人肩膀上,也跟着欢快拍手。
“好热闹……”池云非坐在车里,看着窗外风景笑道,“一下飞机就觉得整颗心都踏实下来了。还是自己家待着舒服。”
他回头看向身旁的男人,一双猫儿眼在日光下斑驳出漂亮的琥珀色:“深哥,你当年回国也有这种感觉吗?”
“嗯。”温信阳带着浅笑,握着媳妇儿的手道,“不管在外面待多久都不会习惯。还是回家好。”
“嗯!”池云非点头,有些紧张有些忐忑,“深哥,当真要先回池家吗?司令他们也许久没见你了,等急了吧?”
“爹现在忙着呢,已经很久没回岳城了。”温信阳道,“等新首都的搬迁工作完成,他就要带着娘离开这里了。如今娘应该就在池家,去池家见她正好。”
池云非倒是头一回听说这事:“什么?要走?那我们呢?”
“我们当然是待在岳城。”温信阳好笑,“明日一早我就得去西南军区销假,军区总部就在岳城。你还想去哪儿?”
“……”池云非挠了挠脑袋,有些不确定,“我不用跟着司令他们走吗?我得照顾他们吧?”
“我就不需要人照顾吗?”温信阳刮了他的鼻尖一下,“这才刚回来,就急着离我而去了?炀炀呢?你也要带走?剩我一个孤家寡人……”
他想起什么,噢了一声:“子清也在呢,你想留下我和她二人朝夕相处?”
池云非大惊,忙伸手去捂他的嘴:“不行!”
温信阳吻了吻他的手心,眼带笑意,一挑眉示意——这不就得了?
负责接人的司机忍不住频频往后视镜里看,见池云非不好意思地看过来,忙摆正了视线,笑道:“将军和宝爷感情可真好。”
池云非手指搔了搔脸,蓦然回神:“你叫我什么?”
“宝爷啊。”司机道,“大家都这么叫,我……叫得不对?”
“啊?不是……”池云非有点茫然,心说:我还没及冠呢,这称呼外人是如何知道的?
温信阳显然也很意外,便替他问道:“大家都这么叫?大家是谁?”
“大家就是……所有人。”司机不解道,“都说半年前封城那件事,宝爷隐姓埋名,佯作‘天宝’,将那姓郑的耍得团团转,最后虽然遇险却是吉人自有天相,逢凶化吉,彻底改变了南北的僵持局势,立了头功。”
司机说起这事就两眼放光,显然佩服得很:“这三省十一城都传遍了!宝爷力擒贼子,以命换命把将军您救了出来,啧啧……谁能想到呢?宝爷平时在岳城豪横,出了岳城,那也一样的豪横!把那贼子横进了土里!哈哈哈哈,下辈子那姓郑的见了您都得绕道走!”
池云非:“……”
池云非听得一愣一愣的,若不曾亲身参与其中,他都快要信了。
那司机还在喋喋不休:“宝爷,我们实在是佩服您,以后有事您尽管吩咐,兄弟们上刀山下火海绝无二话!”
池云非:“……”
温信阳有些担心池云非突然听到半年前的事会不舒服。虽然在疗养院的治疗效果很不错,但医生后来也说过,这种心理疾病可能某一日突然就大好了,也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虽平日看起来同常人无异,但人心是复杂多变的,亲近的人还得多加留意。
但也绝不可对病人施以太大的压力,顺其自然便好。
好在池云非并无什么不适,愣了一会儿后便有些啼笑皆非。
他好奇道:“大哥你客气了。大家还说我什么?”
司机被宝爷叫了一声“大哥”,顿时只觉精神抖擞,血液直往头顶冲,热情道:“那可多了!金福班还要改编关于您智斗贼子的故事呢!外头的话本也多得很,还有您和将军之间生死与共的感情,真是羡煞了无数小姑娘。”
“哦?”池云非笑出声,“我和将军的故事?都是怎么说的?”
“这……”司机不好意思道,“我没看啊。我只看过您在封城的英勇事迹。哎呀,那可真是……我翻来覆去看过好多遍,台词都会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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