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爷(27)
温信阳:“……”
池云非显然是被气急了,觉得自己又委屈又生气……主要还是委屈!
他揉了揉发疼的心口,眯着眼碎碎念道:“那天晚上我那什么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计较这个?”
温信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指得什么:“……”
他简直猝不及防,整张脸泛起了红晕,眼睛瞪得大大的,双手瞬间紧握,手背上暴起了青筋。
池云非一见他这模样就喜欢得不得了,双眼在那张泛着红晕的脸上转了一圈,心里的火气又悄无声息地偃旗息鼓了。他暗骂自己不争气,几步走过去捏住温信阳下颚,扳着对方脸左右看了看,道:“小爷就喜欢你这样的,怎么了?不行吗?不行你现在就说,给我个不行的理由!我还不信了,怎么的?你们温家金贵到这份上了?不写出一篇能拿状元的文章没资格喜欢姓温的人了?”
池云非每一句话都很像是歪理,但又似乎很有道理。
温信阳觉得自己可能最近太累了,脑子不太够,这一刻他只觉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昏暗的灯下两人挨得很近,池云非毫无瑕疵的脸落进他的眼底,卷长的睫毛,猫儿似的大眼,高挺的鼻梁,红艳的嘴唇——那嘴唇饱满,看着柔软带着淡淡水光,脸侧被灯光镀上一层淡淡的光边,整个人趾高气昂的,不知为何竟意外地戳中了温信阳心底的某个地方。
这一瞬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动了。
仿佛身体和大脑分成了两个不同的阵营,等他回过神时,他已将池云非整个人抱了起来抵在后面的茶桌上,低头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气势汹汹的小嘴。
时间似乎静止了,两人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诧异。
随后池云非眼底爆出了惊喜的光,伸手要推开温信阳说什么,温信阳却突然诡异地想:不行,不能让他开口,否则又是叽叽呱呱的长篇大论,吵死人了。我说一句他能顶十句。
然后他就一手抓住了池云非的双手,将其高举过头顶,一手捏着池云非的下颚强势地吻了过去。
先是在唇上辗转反侧,撕咬般发泄的吻,有点自暴自弃。
随后就像是尝到了美好的滋味,舌尖撬开那一点唇缝,没怎么花费心思就攻城略地,深吻纠缠,温信阳无师自通地侧头吮-吻,含住那一点软嫩舌尖,牙齿轻咬,又将池云非的下唇叼入口中,碾磨舔-舐,直吻得池云非浑身发软,气喘吁吁,浑身发红。
一吻结束,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平复喘息。
为什么吵架?忘了。
刚才争什么来着?忘了。
自己刚才是不是骂人了?池云非脑袋昏沉沉地想,随即又飞快抛之脑后——爱咋咋地,他现在只想把自家将军按在床上这样那样,爽过了再说。
他舔了下嘴角,仿佛一只偷到了鱼干的猫儿,搂着男人的脖颈再次贴了上去,不管不顾地索吻磨蹭,在每一次贪婪的啄吻里撒娇道:“唔,再来一下,深哥,再来……”
温信阳浑身发烫,被池云非双腿勾在腰上,整个人几乎压在了池云非身上。
“等等。”温信阳拉开池云非的腿,喘着气回头看了眼,“炀炀还……”
“嘘,轻点。”池云非一手抽了温信阳皮带,整个人笑得十分灿烂,“我保证不发出声音!”
温信阳喉咙上下滑动了一下,眼里汹涌着暗浪。
他一手搂了池云非的腰,一抬腿踹翻了旁边的矮桌,桌子一晃,灯砸向地面熄灭了,整个帐篷里瞬间暗了下来。
远处有狗吠、隐约的人声传来,时不时还能听到更远的地方有打更人拖长了的尾音。
帐篷里,衣服摩挲发出悉索轻响,皮带扣掉在地上弹了一下,亲吻的粘腻声暧昧撩人,片刻后,发誓“不发出声音”的池云非发出了一声惨烈的杀猪般的嚎叫。
“嗷——!痛——!”
“快出去啊啊啊——!”
帘子后的炀炀迷迷瞪瞪睁开眼睛:“哥?”
帐篷外巡逻的小兵凑到门前,急急道:“将军?怎么了?”
池云非满头大汗,脸色惨白,缩在温信阳怀里心有余悸,牙齿都在咯咯打颤。
温信阳:“……”
第23章 完了完了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我、我哈哈哈哈——”
“不行了太好笑了哈哈哈哈,你让我先笑够了哈哈哈哈——”
池云非一脚踹飞了椅子,抬手掀了桌子,精致的茶碗碎了一地,门外立刻有人警惕道:“箫爷?!”
箫棠一边笑着抹眼泪一边冲外头道:“没事没事,哎哟,你们走远些,没我的命令不要靠近。”
窗外的人影离开了,大清早的街头巷尾吆喝声不绝于耳,赌坊后院静悄悄的,熬了个通宵输光家产或者赚了个盆满钵满的赌鬼们歪七扭八醉倒在赌坊里,只余呼噜和磨牙声。
箫棠毫不在意地躲开了满地碎瓷,翘了个二郎腿,裹着外套转着手里的檀木珠子道:“发这么大火做什么?你跟我说这个不就是来逗我开心的吗?哎,池少爷真是有心了。”
池云非咬牙切齿,屁股还隐隐发疼,只坐了半边在软垫上,猫儿眼瞪得溜圆:“逗你开心?行啊,我这就让刘哥上来一锅端了你的赌坊,助你自此立地成佛,弃赌从良,踏上正途,岂不更开心?”
池云非说着就要推窗喊人,被箫棠一把拉住了:“嗐!跟你说着玩的!是我逗你开心还不成吗?小气鬼!”
池云非白了他一眼,脸上阴沉沉的:“能说正事了吗?”
“……能。”箫棠从木柜里翻出几瓶药膏来扔给他,“喏,我还以为你多能耐呢,成天浪得什么似的,摸到三哥手的时候不挺得意的吗?结果该怎么跟人做都不知道?你说你一天天的……”
箫棠说着忍不住又乐了:“我说你家将军也是个人才哈哈哈哈——”
“闭嘴。”池云非一边研究药膏,一边道,“这说明我家将军在男人的事上也是个雏儿。我管他有几个娃了,在我这儿,他也是头一回开-苞。嘿,小爷不亏。”
箫棠闻言翻了个白眼,想伸手倒茶喝发现茶碗都碎了,无语道:“行,什么话都被你说了。哎我就奇了怪了,你一天到晚喜欢这个喜欢那个的,结果你连那事怎么做都不知道?”
“我那纯粹是欣赏!”池云非狡辩道,“把你那满脑子的污秽思想都给我收起来!”
箫棠摆了个投降的手势:“是,我污秽,您多纯洁啊……噗哈哈哈哈,不行我又想笑……”
箫棠目光落到池云非动来动去,仿佛非常不安分的屁股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那你家将军怎么说?”
池云非:“……”
他当时痛死了,仿佛莫名其妙被上了个酷刑。还以为是温信阳新发明的惩罚办法。
直到温信阳把他抱上床,小心地上了药,他才回过神来,含着眼泪羞愤致死,直想找个地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有些事是经不住细想的,过去就过去了,但细想起来就很辣眼睛——譬如他那一嗓子杀猪般的嚎叫,譬如他抖得跟发病了似的,还揪着将军的衣服哭得嗷嗷的。
再譬如,温信阳之后说得话。
温将军点亮了灯,神色意义不明,给他盖上被子说:“是我不好,你先睡,我还有点事……如果明日还不舒服,我去帮你找大夫。”
然后就走了。
主帐里温暖如春,他的心却仿佛被丢进了寒冬腊月,整个人都被冻住了。
“他肯定不喜欢我了。”池云非放下药瓶,目光落在地板上,难得沮丧,“哪儿有人在那什么的时候……嚎得跟杀猪似的。”
箫棠:“……噗。”
池云非幽幽看他一眼,箫棠忙捂住嘴,摆了下手道:“别多想,可能他只是觉得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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