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楼(10)
当时申禾交给我一个办法,他让我用嘉良的贴身衣物做了一个布娃娃,又拿着我的头发和血捣鼓了两三天,还让我经常对着那个小娃娃祈祷嘉良不变心。
这几年我一直收着那个娃娃,嘉良也确实没有在外面拈花惹草,渐渐的我就没太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在两个多月前嘉良在床底下找鞋,无意中发现了那个被我藏在鞋盒里的巫毒娃娃。为了避免他多想,我就给烧了。
“本来我以为这么多年了烧了也不会有事儿,可……难不成这几年嘉良的深情专一都取决于那个爱情娃娃?”我看着视频里的申禾,感觉这一切是那么荒谬!
申禾点头,‘当初我交你这个方法的时候就告诉过你,如果要保证他的专一就一定要照顾好这个爱情娃娃。’‘但你在两个月前把它给烧了巫术的力量随之消失,作用在嘉良精神上的烙印没了,他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我懵了,傻傻地站在原地。
如果真是这样,说明这五年来他对我的爱都源自于一个巴掌大的人偶?
【作者有话说】沙雕有话说:姨姨们好~徐嘉良这个人物的感情较复杂,所做出的一些举措看起来很神经和矛盾,这是因为他“先天使然”和“后天外力”两种情况造成。
我想有些姨姨可能已经看出来了,而还有疑惑的姨姨请勿着急哦~后面强制的时候一切都会水落石出~感谢姨姨们的支持和喜欢,沙雕会继续努力的!
第7章 他说自己错了
当年我找申禾也不过是求一个心安,却不曾想他给我的娃娃真的起了效果。如果当初没有这个娃娃,那么我和嘉良恐怕早已分手。
‘你以为我当初给你开玩笑呐,这个爱情娃娃本来就是有效果的,我才不会拿出来逗你玩儿。’可……现在算什么?
这五年的风雨同舟算什么?一场梦?
申禾见我这样有些不忍心。
‘其实你没必要这么伤心,我可以再使用巫术让他再次对你死心塌地,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呵~”我浑身的力气泄了大半,苦笑摇头。
“小哑巴,”我看着申禾的笑容问道:“你有喜欢的人么?”申禾点头。
“那你会用这些东西来得到爱而不得的人么?”申禾沉默了。
我鼻子一酸,眼泪不听话地溜出眼眶。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娃娃满足了我最开始的愿望,至少在这五年里嘉良的的确确是个深情男。
可我心里就是止不住地难受,现在巫术被破那个深情男是不是也回不来了,那五年的专情也到此结束了。
‘你别哭啊,既然你不接受再次使用巫术让感情升温,那接下来怎么办?分手么?’申禾尝试转移话题。
我抹掉眼泪,“不,我想亲眼看看我和嘉良能走到哪一步。”
即便是巫术作怪,但嘉良本身对我应该是有感情的,我总得把眼睛擦亮看清楚。
而且我和嘉良的情况有点复杂,除了确定他对我的感情还剩多少外,这财产分配又是个不容忽视的问题。
目前农庄的法人是我,当初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嘉良。可他宠我,就将法人那栏写了我的名字,即便这宠源自于那虚无缥缈的巫术。
两位老人最后留给自己儿子的只有小几十万的存款和城里的一栋房子。那房子也没什么商业价值,加上周围太吵,我和嘉良都不愿意搬进去。
不分手的原因并非我有意霸着他们徐家的财产。相反,这些本该属于嘉良的我会原封不动地归还。
只不过前提是嘉良真的辜负我、抛弃我了。
同性的爱情得不到法律的保护和承认,但这些东西我不能昧着良心吞下。
申禾见我这么说点头,‘那好吧,我看你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等我过几天就去看你,顺便给你做个净化,好好洗洗身上的晦气。’挂断视频,我回到铁楼办公室,打开电脑查看农庄昨晚的监控回放。
昨天晚上十一点多,嘉良出了铁楼开车驶离农庄,而再次回来的时间是今天凌晨三点多。
喝酒喝了三个小时?
我背靠着椅子,想着沈博会对嘉良说些什么。
估计不是装可怜就是在背后给嘉良上眼药,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给他穿了多少小鞋多么恶毒。
晚上十二点嘉良没有回来,我给他打电话那边都给挂了。
这个时间点估计今晚是不回来了。
独立病房只有一张床,嘉良晚上会不会也想照顾我一样躺在沈博的旁边和他共盖一条被子呢。
即便他不主动请缨,那沈博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个同床共枕的机会,他应该会撒娇、请求、诱惑自己心怡的男人陪着自己吧。
那场面我不敢想,也不敢在脑中描绘。我怕我会忍不住杀到医院一刀捅进沈博的心脏,然后恶狠狠地告诉他:“你这个让人作呕的小三,根本不配肖想我的男人!”
晚上一个人走在偌大的农庄里,只有小橘子喵喵两声跟在我身边。
看着铁楼孤零零耸立在夜色中,显得那么孤独、寂寥。
如果嘉良在的话这栋铁楼肯定是灯火通明、炊烟四起,空气中弥漫着烤鱼和扎啤的味道……
我走进葡萄园借着月色闲逛。
接手农庄两年多,我从没有这么悠闲地观察过周围的景色。头顶月色如水映照出葡萄树的婆娑,秋风刮在身上让我心里舒服了很多。
不知不觉走出两三亩的葡萄园,南边是鱼塘,里面养着肥美的鲫鱼。鱼塘和葡萄园的交界处是野草地,我坐下来拾起硬土块一个个丢进鱼塘,看着水纹扩散。
沈博在医院住了五天,期间嘉良只回来换了两次衣服,其余时间都在医院照顾沈博。
这让我顿感不妙,沈博的伤并不影响日常生活,嘉良不至于时时照看,即便是再要好的朋友都不会形影不离地照顾。
我去医院问服务台的小护士,她告诉我这几天一直是嘉良在忙里忙外照顾沈博。
“你还别说,这两个人平常可亲密了,那个大帅哥还亲自喂那个病人吃饭,我和小姐妹都磕他俩。”
护士捂着嘴,脸上绯红,她凑过来悄悄问我:“你是不是也感觉他俩不对劲儿啊~”
“啊,是啊,他们俩感情真好,应该是亲戚吧……”
我仓皇逃离了医院,回到农庄就强迫自己埋在工作里不去想嘉良。
我没找他,可第五天下午两人回来嘉良却主动来找我。
“跟你说一声,一楼的那个值班室打扫出来给小沈住下吧,他身体刚好睡不了竹席。”
他的口气仿佛在和陌生人说话,我能听到楼下沈博的笑声,两个人忙里忙外总算是把废弃的值班室给改造成了一个独属于沈博的小窝。
晚上嘉良上楼来睡觉,他旁若无人地拖鞋衣服然后心安理得躺在床上。
“我还以为你今天晚上会和沈博睡一起。”我和嘉良之间的距离能躺下一个人。
“你这是什么话。”嘉良敲着手机发消息。
我大概能猜出来他是在和楼下的沈博聊天。
“其实你完全不用避讳我。”
“在医院的这几天你晚上不就和沈博躺在一张床上么,这会儿又装起来了。”我平静地盯着天花板。
这是那个小护士告诉我的,那天她去查房,就见两个人盖着一床被子同床共枕。
旁边的人扭头看我,不客气道:“齐淮,你有病就去治!”
听他这么说我一点儿也不生气,“你如果喜欢沈博就大大方方告诉我,我也不是那种赖着不走的狗皮膏药,只要你支一声我立马卷铺盖腾地方。”
我随即补充一句,“我认真的,成全你们这对有情人。”
嘉良扔掉手机,翻身看着我。
“我和小沈没你想的那样。”
花心的人永远都不有愧于自己的越界举动,因为他们的本质和恋爱观就是那么烂。
甚至于你问起的时候他还会理直气壮地反咬你一口,说是你太敏感、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