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风波(11)
李木木:那是他们自找的吧,实名制还敢乱写。跟这个薄言有啥关系吗?
严战:那倒是没啥关系吧,反正我蹲了四年论坛,也没见到他什么料。
哈密:好吧……这就是个低调的可能某些方面异于常人的神人。
温汉娜:楼上开始飙车了!
“……”
“……”
云何揉了一把眼睛,实在看不下去了。
果然,论坛是个是非地。
秋天,是个多事之秋。
他虽然不是个名人,但是对这些乱七八糟真假半参的言论一直保持着出名人士特有的淡定,只是……他瞟了一眼光脑对面正在修剪指甲的汉广。
千万别让他看到!
又平静的宅了两天,云何坚持不懈的求职投简历终于有了回复,其中就有那家在茶几上看到的新公司“中枢材料”。
比起其他回复,云何很重视“中枢材料”。虽然他是新公司,但毕竟在庞然大物“奇力超越”旗下。所以提供的薪资和学习机会都是他比较满意的。
邮箱里已经有三封入职offer,只有中枢科技要求他二面,提供进一步的工程草图。可鉴,他们要求也比较高。
云何从储物间翻出一年前他参加智能建模大赛的小玩意——一个被云何称之为手持式光束飞行仪的模型。
何谓手持式,就是两只手把在上面,何谓光束,就是飞行的时候会在两个手柄中央会亮起光剑一样的虚影。由于它的体型很小,堪堪一个肩膀宽度,所以只能称之为仪。
其中小小的中通柱里采用了助推式燃料,升空后两侧手柄会弹出两扇薄如蝉翼的翅膀,真正的达到了御风而行,还有光剑虚影在天空变幻闪烁,颇为醒目。
那是云何小时候认为最拉轰的飞人。
不过现在来看,他已经充分认识到它为什么只能在比赛中得个参与奖——实在是没什么实用性。
第一,握着两只手柄很费力气,第二,上空以后没什么防护措施,狂风一吹,披头散发,脸都憋紫了,哪还有什么帅气可言。
所以人们好好的飞行车不坐,干嘛将自己搞的气喘吁吁,衣衫吹翻,风度全无。搞不好再淋个雨,生个病什么的。
别问云何为什么这么深有体会,因为他自己实验过了。
现在拿这种东西的工程图纸去应聘二面,云何自己都不满意,难道还指望考官给他过吗?
但是吧,他现在确实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
只能……重新做吧!
云何做这个决定需要极大的勇气,哪怕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智能机,也需要数月的修改磨合。而现在留给他的时间,不到半个月。
这是一个很大的工程,时间已经非常紧迫。
云何很慌,将自己整张脸都贴到工程光脑的屏幕上,他需要好好冷静的计划下。
现在万分庆幸手里有工具——一台工程光脑可以作图,不然跑去网吧费工夫不说还要花钱。虽然这个东西他并不十分熟练,可好歹磕磕绊绊有过手持式光束飞行仪的经验。
眼下也只能拼了。
说干就干,云何在确定了构图方向以后,就开始在三维空间搭建模型,由于多轨道多维度并行很费脑子,他每做1个小时后就要歇息一下。后面稍微适应了一点,把每次作图时间提到了1.5个小时。就这么持续了18个小时,做出来的东西还只是冰山一角,有好几处漏洞需要完善云何都不会操作。归根到底,他对工程光脑的功能还是认识浅薄了。
开头就这么费劲,有点丧气了。果然决定容易,执行难。
凌晨的时候,云何想着横竖睡不着,盯着工程光脑发呆。
晚上薄言依旧在沙发上看电视,期间还做过夜宵,是小红送进来的。云何稀里糊涂的吃了,一直到早餐那一顿才后知后觉薄言的厨艺真不错。
上午的太阳已经日上三竿了,当他打开门看向客厅的时候,沙发上早没人了。
云何回到卧室继续作业,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晚上总算是躲过去了,仿佛薄言的不打扰很好,但是又感觉缺点什么。
你说是不是贱得慌。
云何在工程光脑上搜索学习教程,发现共享盘里好像有不少东西。
打开一看,全是工程光脑的教程,初级、进阶应有尽有,其中囊括书籍配图,理论讲解,视频操作,连光脑型号和适应范围都有。云何一个一个粗略看了下,又惊喜的找到了一本工程光脑作图的案例书,别提多有用了。
作者有话要说: 竟然有收藏!!!惊喜!!!
这两天真是……累死忙死我了……
☆、赶工
就在他以为这已经是久旱逢甘霖的一场大雨,而且是一场极其昂贵的雨,一个不起眼的文件夹引起了他的注意。
文件夹连个像样一点的名字都没有,就被主人随手命名为“11111”。仿佛连1的个数都是随机的。但是跟教程资料放在一起的,总不会是无用之物吧。
抱着这种想法,云何点开,发现里面是10个已经完成的工程图纸,囊括了一些飞行车、挖矿机、潜艇等,其中最简单的当属一个生活机器人的设计工程。
最令他惊讶的是……那个生活机器人的设计图竟然是个子弹头的模样,看最后的完成图,怎么好像小红?
小红的设计图?怎么可能?厂家会提供吗?
要知道这种工程图纸属于源文件,这东西发出去以后,你怎么做的,如何做的全都会原原本本被看到,甚至可能被复制、抄袭。相当于把自己的全部源创作都暴露了,一般来说……这个涉及到厚厚的一本版权法规,基本都是保密的。
所以这种东西就算当做教材,价格也是比较昂贵的。
云何猜想,就算高四的课程里有,也应该只有那么被传烂了的两三样。
现在这里有10个,难道都是薄言买的?
还说自己家里没矿,云何不敢再乱看,拿起手腕上的光脑给薄言发了文字消息:薄言,在忙没?共享盘的东西是不是忘记加密了?不好意思,我用光脑的时候看到了。
老老实实静等了十几分钟,云何收到了回复。
薄言文字消息:你看吧,一直放在里面都是开放阅读的。
你看吧?你看吧?
“哦……”云何一愣,想了半天,提醒他:工程源图纸也开放阅读?这个太珍贵了吧。
薄言文字消息:嗯。
“嗯?没了?”云何盯着光脑半天,很久都没了下文,有些无语:多说两句会咋样?
“全部开放阅读啊?”云何将视线移回屏幕,来回扫视,有一种想将这些资料全部拷贝下来的冲动。
他目不转睛的点开了那几个源工程,贪婪的看着,要不就拷这几个也行?
这么对比看着,云何突然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生活机器人的设计对比其他的智能机是最低端的,可是工程图却是最大最精细最复杂的,按理说不应该这样啊?
怎么回事?
搞不明白,以云何现在的水平还不能完全看懂。
要不,就把小红这个设计图拷走吧,也是赚发的。
云何心里交战许久,最后还是忍住了。
人家都愿意给你随便看了,就别这么缺德了。
有一颗叫做贪心的心脏在左心房砰砰砰的狂跳。
他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欠了薄言一个好大的人情,但是被对方两句话轻易翻过篇了。人家就是存货多,大方随便让人看,他还能说啥?
到时候再多交点房租吧……这么算起来,这么贵的房租能学到东西也值了。
云何坐立不安,给薄言发了一条文字消息:谢了。
发完也不管有没有回复,又一头扎进了作图工程中,变成了1.5小时作图,0.5小时学习再1.5小时作图的循环。卡着时间,如此又持续了一天一夜,不分白天黑夜的高强度工作,让他有了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整整两天,除了拉屎撒尿离开座位一下,三餐都靠小红送。
期间云何只出过房门一次,跟薄言打了一声招呼表示自己还活着,顺便感谢他做的饭菜,然后又回到房间继续。
一直到第三天早上的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刺痛了眼睛,一股四肢乏力的酸疼让屏幕前的人撑着自己都费劲,最后只能脱力的后仰倒在床上。
瘫痪了,瘫痪了,虽然云何也知道自己很需要睡眠,也发自内心的想要睡眠,但是很可惜,周公他老人家就是不眷顾他。
明知道是这种结果,还不如一直干到虚脱算了,躺在床上的人咬咬牙,凭着一股意志力强行坐起,誓要耗干自己每一分精神力。
云何秉着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干不动了就躺着,躺着睡不着就接着起来干。
后继无力的他在坚持到了晚上,不知是不是光线原因,眼前出现了很多残影。光脑屏幕上都是白花花的雪花,身体机能也开始大幅度下降。
云何揉了揉眼睛,情况没有丝毫改善。反而还有一种要挂掉的虚脱感。
完了,他彻底倒下了。
天旋地转的难受,大脑已经疲累到了极限,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云何拿出光脑照了一下自己的脸,感觉屏幕中的人跟厉鬼一般,乱蓬蓬的黑发,血红的眼,惨白的脸,如果再吐个长长的红舌头,发出点诡异的叫声都可以直接去演鬼片了。
原先他觉得自己需要的是持之以恒的坚持,如今看着屏幕上退不去的雪花,快要建成死结的三维工程,云何觉得自己需要的是休息后清明的大脑。不然没有清晰的思路去修改,工程一样无法进行下去。
他苟延残喘的去触碰光脑工程,结果只是白白浪费时间做了一些错误的指令。
云何腥红血雨的脑仁内突然有个极端的想法。
现在是晚上……
他想睡觉,非常想,想到疯狂。
云何鬼使神差的打开了卧室的房门,看到薄言在沙发上看电视,眼神一亮。像看到了什么救命的药丸。
沙发上的男人听到开门的咔嚓声,缓缓转过头,看到一个“厉鬼”血红着双眼,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眼神诡异。
“……”
“……”
事后云何已经记不清两人如何又在沙发上乱搞的了。
只有对方微凉的手指,脱的乱七八糟的衣服,被肩膀遮掩的刺眼吊灯……等等零星的片段。
云何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太难以启齿大脑选择性的封闭了这方面的记忆,总之,他在大脑里数了一遍又一遍,这是第三次,自己一点长进都没有,还跟吸毒一样,屡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