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风波(31)
被又软又湿的东西轻轻扫了一下,云何感觉腰上像被电打了一下,再三被侵略的酥麻感让他腿一软,差点没倒在薄言的怀里。
果然……又是这样!
上次有一大波人怀疑他们来着……结果……结果他们就看了个现场。
云何的脸又红又烫,本来就脚软腰麻,被薄言扶了一把腰,脚就更软了。
薄言抱着他细细亲了一会,好不容易放过了云何,转头对下巴已经掉在地上目瞪口呆的齐修缘说:“真的。”
“是真的……”齐修缘喃喃,我看到了,眼睛都瞎了,真是真的……
小学弟就是他们师门解散的根源,就是他的“师娘”……虽然现在不是了,但是他们俩是一对……唉呀妈呀,这也太劲爆了!
曾经在学弟面前吹爆他的男友是魔鬼,齐修缘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憋道:“祝你们……百年好合……早……早生贵子……”
薄言点点头,领情了。
云何则是一手遮面,一副我要这脸有何用的表情。
……
一直到出了办公室,齐修缘还是一副我是谁,我在哪,这不是做梦的表情。
他去了洗手间,去了印刷室,去了开水间,好半天才想起自己到底要干嘛。
通讯播出去的那一刻,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阿银啊……好好好,您是关老板!我们师门解散了。啊对啊,啊不是师父不耐烦了……感情问题吧,谁知道啊……以后怎么搞?公司的人才培养计划还能继续吗?这就不知道了……哦,行吧,有空你再跟他谈谈吧……猜不透这什么操作,但是应该没什么影响吧,我个人觉得……嗯,行啊,德音应该知道了……”
在开水间聊了许久的齐修缘,刚走出来,就和匆匆赶来的严陌陌撞了个正面。
她红唇微喘,胸脯微微起伏,像是着急一路跑来的:“你说什么?你怎么惹到师父了,他不要我们了?”
“我没惹他啊!不干我事!”齐修缘赶紧撇清干系,安慰道,“没事吧,除了不能喊他师父了以外,好像也没啥别的变化。”
“不能喊师父?”严陌陌惊,随即想到什么一般脸上浮起一抹红晕,不能叫师父应该叫什么……
难道……
“是啊,反正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提交作业的时候注意点言辞就好了吧。”齐修缘不知道严陌陌为何情绪变化的这么快,暗叹女人的脸三月的天。
容貌精致的女人心不在焉,用鼻音嗯了一声,心中已经有了别的思量。
另一方面,云何回到了实习区,在大家七嘴八舌的询问中交了底。
“没通过,没评语,就得了几个红圈圈而已……”跟收到死亡邮件没什么差别……
一听到他费了牛劲去见考官换来的也不过只是当面拒绝而已,射在云何身上的目光立马就变得不一样了。不乏有嘲讽、轻视、不屑之意……
包括舜英,都是恶意满满的看着云何,仿佛他出了一个天大的丑。
当事人叹了一口气,不再回复此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研究薄言给他的备注……
忽略掉那些小爱心的形状,云何越看越认真,十二个被挑出来的红□□域……越看越觉得自己的问题很大啊。
“唉……”今天又要加班到深夜了。
云何埋头苦干,漆黑的夜幕渐渐将阳光吞噬,地面温度骤降,道路两旁渐渐亮起一片片霓虹。
不知过了多久,云何感觉眼睛有些疲乏,猛地瞥见了一个人不声不响的坐在了他的对面,那身高和身板根本不像隔壁的矮胖同事。
他抬起头,揉揉眼睛再看。
竟是薄言不知何时来了,正专注的望着他,手里还提着一盒宽而深的青黑色食盒。即便没有任何味道漏出,但看那个花纹和吨位,就觉得里面满满当当都是好吃的。
薄言出品,必是美味。
云何看了下时间,都晚上八点了,惊讶的张开了嘴:“怎么来了?”
来人将食盒放下,高大的身子靠过来:“本来等你一起下班的,看你在加班就将晚饭带过来了,饿不饿?”
“还好,你吃了吗?”
云何忍不住在青黑色的食盒上看了好几眼,忍住舔嘴巴的冲动,他就是再饿也不好意思说啊。
“没有,一起?”
薄言发出邀请,云何却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周围。因为今天返工的只有他一人,所以办公厅内加班的不多,只有寥寥几人。尽管如此,寥寥几人中还是有寥寥两三人好奇的盯着这边看,一双双八卦的眼神让人头皮发麻。
幸好,薄言不爱露面,估计认识他的人很少。
如果个个都像齐修缘一般,云何可能会被口水淹死。
他提议道:“那啥……要不,咱们回去吃吧,我回去加班也可以的。”
薄言倒是没什么异议,一手提着食盒,一手牵着云何走了出去。
乘坐电梯的时候碰到了办公厅里茶水间的小秘书,和云何说过几次话的,见到一高一低的两个帅哥牵着手,惊奇的问云何:“你男朋友啊?”
云何立马红了脸。
小秘书一看还有什么不知道:“干嘛这么不好意思,挺帅的嘛。”
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脸上了,云何还未说出什么来,薄言代他答了:“谢谢,他害羞。”
小秘书惊讶于薄言低沉的嗓音,没说什么,到了楼层就笑嘻嘻的走了。
云何则上了薄言的飞行车,坐在副驾驶上还拘谨的很,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绷的。而薄言也发现了他今天的脸皮特别薄,之后再没做出更亲近的动作。
两人回去吃了晚饭,一个在床上看书,一个在自己的工作间里加班加点改设计。
一想到给他批改的人是薄言,更专心的同时心里不免有一种奇妙的感受。
之后的工作日,薄言上下班的专车专座接送,风雨无阻,云何几次推拒不掉,就再也没敢在公司里加过班。两人都是在公司外汇合或分开。
他这点遮遮掩掩的心思,云何有自知之明绝瞒不过薄言。对方十分配合,你说什么就什么的态度,让他愧疚十分。
倒不是他不坦然,不坦率,不主动公开,更不是觉得丢人……就是,就是……说不上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本来个人问题就已经够令人纠结的了,更烦人的是公司的月考……
之后的两周,又陆续有三人通过了月考。该走的走,该留的留,只剩下云何和另外一个人不上不下的,既没通过也没被淘汰。
愁死个人。
云何知道舜英也在两天前通过了,心里更加不是滋味。还说要给汉广争一口气呢,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估摸着月考也该结束了,改也改不了几次了,加班加点熬夜的云何更加不敢睡觉了。
窗外明月昭昭,瑞贤阁的夜晚总是这样安静清朗,他支着脑袋半眯眼睛,有些力竭,关小黑屋许久,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注意到户外的天气,自然也不记得白日的太阳什么模样,是晴是阴。
做幕后做设计总是孤独乏味,牺牲多,失败多,光鲜少,他懂得。
实在累的受不了,云何便整个身子趴在桌子上小憩,不经意想到了隔壁卧室的薄言,三更半夜的,也不知道睡了没。
许是心有灵犀,他刚想,就见周围的墙壁似乎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挪开,整个地板宛如一条机器履带一般向前滑动,几个眨眼间,就把他连桌带人送进了隔壁卧室。
变魔术一样,神奇!
跟斜靠在床头的沉默男人大眼对小眼,云何这回看清楚了,把人送到床上的骚操作原来是这么实现的。
“还差一些……还不能睡……”本来觉得自己还能坚持,一看到柔软的大白床,暖色灯下安静看书的薄言,云何背上的麻袋就像一下子被人卸掉了一般,四肢脊背都松懈下来,有些撑不住的迷迷糊糊,脑子一团浆糊。
长而微凉的手指将他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云何也没躲,还情不自禁的往枕边人身上靠了靠,贪婪了吸了一口让他舒心的气息。
薄言没说话,盯着云何长而白皙的脖颈眼神暗了暗。
云何叹了一口气,有些丧:“我是不是太废了,成绩这么差。”
薄言低头凑近,视线一路从脖颈到了他胸前大敞的锁骨上,肆无忌惮的打量,手指攥的死紧,没觉得疼痛,却觉得忍得很辛苦。
兀自沉溺在自己悲痛中的云何压根没注意到自己跟块肥肉一般被狼盯着,还在唉声叹气:“薄言,你说月考我会过吗?”
问完才发现不妥,哪有问判卷老师自己会不会及格的道理,这不是作弊吗?
惊觉失言,云何拉了被薄言暖热的软被子,将自己卷了个严实,翻了个身,心道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睡觉吧。
也阻挡了对方火热的目光。
薄言捏着自己的手指,声音极低极低的像贴在云何耳边:“月考过不过,倒是没什么要紧的。”
云何猛地一听,马上转过身来,不解的瞪着他:不要紧?那什么要紧?
“打牢基础比较重要,”薄言见人卷着被子转过来了,伸了一只长臂将他搂住了,耐心道,“越早越快通过,未必就是一件好事。返工的次数越多,走的弯路越多,不管是感官直觉,还是累计的经验都要多的多。所以无论考试如何,在哪里实习,打牢基础才能走的更远。”
云何一愣,没料到他会如是说,倒是原先自己眼界狭小了。是啊,是金子总会发光,有能力的话何处不可。
虽然薄言没有明说,云何还是听出来潜台词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也是啊!”他顿时豁然考浪,笑意盈盈,“希望月考快些结束,不管结果如何,我也能验收验收自己的成果。”
说完就安心闭着眼睛睡了。
薄言盯着他酣睡的清秀侧脸眼底翻涌着一片赤红,差点没控制住。
我也希望,恨不得马上就结束。
☆、小薄言
万万没想到,截止到最后一天,云何和另外一名没有放弃的同事还是在最后关头通过了第一次月考。
劫后余生,惊险万分。
从入职开始,大部分时间都在加班的云何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日日夜夜,勤奋不辍,将自己设计整整打磨了一百三十六变。这样的修改率,在这一批的实习员中可算得上蠢笨的。
不过,这并不能影响到他兴奋的心情。
从评语都没有的失败品……到满是小爱心的圈注,再到爱心慢慢变少,他的进步是飞跃的。除了要感谢薄言给开的“小后门”以外,他的回避不打扰更是营造了绝好的环境让云何能专心致志的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