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甜攻总被反派盯上(190)
虽然他知道这种行为不过是对于童岁的研究成果的肯定,但还是会给他一种被很多人觊觎的错觉。
这让他有些不爽。
童岁只会是他一个人的救世主。
见他不说话,童岁道:“怎么啦?”
“没有。”
江华收敛好自己阴暗负面的情绪,抽出纸巾将他的手指细细擦干,“我们回去吧。”
“好。”
这会儿时间也不早了。
童岁自从丧尸的解药成功之后,童岁基本就没有什么要忙的了,平时也就是观察和收集一下药物的副作用。
就在他们要出门时,一道熟悉的身影拦住了童岁。
楼烨霖这是第一次面对面见到童岁本人,他比照片上更加漂亮年轻,甚至年轻的不像是能获得那样成就的人。
“你来做什么。”
江华蹙眉。
虽然知道以楼烨霖的异能根本伤害不到童岁,但他还是习惯性地将童岁护在身后。
对比起童岁这边的风光无二,楼烨霖这段时间过得可不太平。
他的位置本来就有很多人在窥探,即使是他把简乐贤赶走,希望能把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但他做过的事可没有这么容易被遗忘,依旧有人借着这件事,将他的位置架空。
他现在手里不剩什么权利,基地负责人的头衔名存实亡,估计过不久就连这个位置也会被夺了去。
楼烨霖道:“我来是希望童岁能站出来,站在我的角度说几句话。”
他来这一趟就是借童岁现在的势头,挽回自己的形象。
见童岁不为所动,楼烨霖道:“只要你愿意,随便说几句就够了,如果你喜欢继续做研究的话,我可以把研究所负责人的位置给你。”
童岁听着熟悉的字句,心里毫无波澜,淡淡道:“抱歉,我不想这么做。”
他说完拉着江华离开。
“你什么意思?”楼烨霖急了,抬手想要去碰童岁的肩膀,“别忘了你当初为什么能进研究所!”
“谁允许你碰他。”江华单手扣住他手,狠狠往外一掰。
只听见骨头错位的脆响。
楼烨霖痛苦的惨叫,蜷缩在地上,额头上渗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
他还在狡辩道:“简乐贤做的事,我是无辜的啊。”
童岁居高临下看着他,眼底没有半分怜悯,淡淡道:“从你同意做这一切开始,你就不是无辜的了。因为你很清楚这一切的后果。”
楼烨霖心底一震。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走远,最后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他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明明他拥有最优越的条件,到最后却一无所有。
童岁他们走出了研究所。
为了保持这个世界的稳定,他不会再对楼烨霖做什么,但至于他的结局会是怎么样的,这就不归他管了。
童岁把思绪抽离出来。
他这才注意到这一路上,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人都会毫不掩饰地转过来看着他,用一种过度热情,甚至到了有些病态的狂热眼神,看得童岁发毛。
他不由地想到了江华说的,救世主。
对于苦难了这么久的人而言,这种敬佩和爱慕都是以一种盲目的狂热存在。
忽然,他感觉手心一热。
江华握住他的手,几乎是以一种很强势的姿势包裹住他整个手心,将他拉到身侧近到不能再近的距离。
童岁莫名觉得安心了不少。
两人就这么一路牵着手回家,手心的热度让相贴的地方都出了一层微微湿润的薄汗。
直到进了公寓的门。
童岁想要松开手的时候,却被进一步的握紧了。
他们的手心原本就热,被这么用力握住,童岁的心都跳快了两拍。
“你还记得没有履行的承诺吗?”
江华的声音是安静空间里唯一的响动,贴着他的耳尖,热融融地传来。
童岁自然知道他讲的是什么。
这个原本要立刻兑现的承诺因为他的身体还有这次的丧尸潮,拖延了很久。
如今他的身体也养回来了,丧尸潮也顺利过去了,也就没有了再拖下去的理由。
童岁心跳得有些快,按道理他应该对这种事情很熟悉了,但只要稍微一提起,依旧忍不住耳朵都红了,慌张到甚至都不敢抬头看江华的表情,小声道:“我想先洗澡……”
江华道:“一起吧。”
童岁红着脸。
他其实一直有点眼馋江华主卧的那个大浴缸,只不过一直碍于是私人物品没有好意思提,没有想到今天倒是阴差阳错地用了一回。
但童岁更没有想到的是用浴缸还只是开始。
江华用吹风机将童岁湿漉漉的头发慢慢吹干,骨节分明的手在他的发间穿梭,就像是在轻轻为他按摩。
他的手法比之前更加的娴熟,力道也适中,被这么一招待,童岁原本就热烘烘的脸颊更红了。
他放下了为数不多的警惕,整个人都软乎乎的想要立马沾床就睡。
这个世界还没有上过几次当的童岁,当然没有想到这些都不过是安抚自己猎物的小手段。
童岁深深陷进柔软的枕头里,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敏感地听到什么东西被拉动的声音。
他懒洋洋地睨过去一眼。
是江华把床头柜给打开了。
那只刚才还在抚弄他头发的手,此时正拿着一瓶lubricant还有一盒方形的东西。
童岁那点瞌睡立刻吓没了,他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会准备这种东西?”
居然还就一直放在床边,但童岁没有发现过。
江华撕开包装袋的声音砸进他的耳朵,童岁原本就热烘烘的脑袋现在有些热得过载了。
“出任务的时候特意带回来的。”
江华显然也是第一次拿到这种东西,甚至皱起眉头,有些艰涩地看起了背面的说明书。
这些汉字对于一个常年生活在国外的人而言是个不小的挑战。
童岁暗暗想他应该不会用。
没有想到下一秒,他就对上了江华的视线,整个人被捞进了怀里。
微微有些冰凉的像是洗面奶一样的东西塞进他的手心。
明明是凉的,童岁却觉得握住了一个烫手山芋,条件反射地想要丢掉,却被江华的手包裹住。
“小岁,我看不懂。”江华热热的呼吸也不掩饰了,沉沉地打在童岁微微发红的脸颊,“可以帮我念一念吗?”
童岁整个人都快要热地无地自容了,他硬着头皮翻到了“洗面奶”的背面,喉结艰难地滚动几下。
“本品用于……”
他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发颤,念到最后已经混乱了,颠三倒四像是喝醉了酒。
“可以了吗?”
童岁抬起湿漉漉的眼睫看着他,那一眼简直可爱进了江华的心里,他俯下身亲上红润的唇。
童岁迟钝地愣了几秒,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于事无补了。
他伸手抵住江华的胸膛,往后推了推,反而让江华轻而易举地握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捏着他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和自己接吻。
江华亲的很重。
他像是一头野兽,不懂怎样表达爱意,但基因里的劣根性让它们对配偶有着百分百的占有欲。
无论是身上的气味还是每一寸皮肤,都恨不得立刻标记上自己的专属印记。
童岁被他摁住,像是他爪子下跑不掉的羊羔,唇齿间的刺激让他眼睛发涩,视野跟着漫出的水汽变得朦胧模糊。
“华队……”
这两个字说得支离破碎,含混不清。
童岁眨了眨眼睛,有什么东西控制不住地顺着眼角往下滑落,眼泪将眼睫染成一簇簇的,晶莹的泪珠在尖细的下巴处汇聚。
江华这才微微往后,松开了他的唇,细细替他吻去脸颊上的泪珠,“小岁,哭什么?”
童岁心里一震。
他居然被江华亲哭了?
一瞬间的羞耻涌上心头让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江华的询问,下意识用手推了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