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甜攻总被反派盯上(47)
童岁努力聚焦自己的视野。
他看到了熟悉的银白色长发,高挺的鼻梁,那薄唇正张开咬住军装的扣子。
用嘴替他解开扣子。
每一颗扣子上都纂刻了复杂且神圣的军团图标,打磨的纹路清晰,有着金属的凉意和冷冽。
童岁的脑袋轰的一声,血液聚集上头,一下子脸红到耳朵根。
这是他在做梦吧。
落、落落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还用这种方式其他解扣子。
不可能的,一定是做梦!
童岁用手都没办法解开的东西,而换到白星落的嘴里,变得轻而易举起来。
短短的思索之间,上衣就只剩下最后一颗扣子了。
白星落的嘴也太灵活了吧。
“落落。”
童岁伸出手,他手上还带着忘记摘下来的黑色皮质手套,两只手捧住白星落的脸。
“我是不是梦到你了呀?”
那双他熟悉的淡色眼眸,在他的梦境里面,似乎比印象里的颜色更加深了一些。
白星落吐出最后一颗扣子。
淡色的薄唇多了几分红润,轻启道:“雄主。”
“我找了你好久,你到底在哪里啊?嗯?”
童岁看不清,他又慢吞吞地往前凑了一点,几乎都快挨着白星落薄雪一般的脸上。
那乌黑的瞳孔倒映着他的身影,有着几分的雾气,声调也莫名的委屈。
“对不起,我一醒来就找你了。可是我没来得及时,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雄主。”
白星落抬起头,他的手压在柔软的椅垫上,直起了腰,薄唇准确地碰上那还在喋喋不休的唇。
“您没有任何的错,不要对我说对不起。”
他已经很庆幸了。
白星落的吻像是在天空积蓄了很多天的乌云,凝成的雨点重重的砸下来,砸在池塘上鲜翠欲滴的荷叶上,汇聚成一颗颗饱满的小水珠。
童岁本来就昏昏沉沉的,现在更是无力招架,后背有椅子的软垫靠着,他看似高高在上却无处可逃。
这个梦……
实在有些真实得过头了吧。
童岁喘着气,调整着呼吸,嘴巴里的那苦涩酒液味道已经完全没了,被另一种更香甜的味道取代。
他虚虚地投下视线。
却正好和他身前跪着的白星落视线碰在了一起,童岁的眼睫毛抖了下,心虚地滑开了。
他怎么会在喝醉了做这种出格的梦。
童岁谴责自己。
不可以这样的,太坏了,在梦里把别人想成这个样子。
他已经看够了,所以快点醒来吧。
童岁闭上眼睛,过了好几秒,做好了心里建设睁开眼睛。
嗯?
“……你为什么还在啊?”
白星落的视线沉了几分,“因为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他说着摘下了白色手套,露出那双干净而骨节分明的手,手指长,手掌宽。
完蛋了,梦醒不过来了,救命!
童岁似乎猜到了他要做什么,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睛。
这个梦,有些过于刺激了。
第30章 虫族30
童岁以为自己已经很醉了, 可偏偏在那种时候,他的意识居然慢慢的恢复了清醒, 每一根神经都格外的敏感。
他可以感受到白星落的手指, 每一根的指节细微的起伏,每一处因为常年训练而粗糙的茧子。
熟悉的感觉被无比的放大。
童岁弯下腰,脸埋在那柔软的披风里, 打湿的碎发黏在脸颊上,多余的汗珠在下颌聚集。
他如同一株红色的曼珠沙华,蛊惑着每一个旅客驻足,为这浓稠的红色神魂颠倒。
房间里暖黄色的烛光, 为他轻柔得披上了更多的颜色。
汗珠从他的下颌缓缓往下滑落,像是晨间挂在花瓣尖尖的露水, 晶莹芬芳。
露珠落下时, 被及时地接住了。
暖色的烛火映照不进白星落的眼底,他眼底浓稠复杂得如同黑夜里的恶魔,以血肉为食, 饥饿了几千年。
他张开嘴。
尖利的牙齿轻轻磨着那柔软的颈侧。
他享用着温热血脉上流淌的汗珠, 似乎只要轻轻地噬咬, 就能刺破着薄嫩的皮肤。
感觉到他的动作,已经酒醉到分不出人的童岁,磨磨蹭蹭的把埋在柔软的披风里头抬起了一点。
漆黑的鸦羽沾了点水珠,眼角动人的绯红, 像是只撞进猎人手里还傻傻求助的食草系小动物。
“……不要了。”
颈侧原本如雪般的皮肤浮出了点点旖旎的痕迹。
雄主, 真的好娇贵。
白星落凑上去,淡薄锋利的唇已经染上了世俗的热度, “为什么不要呢?雄主, 您不会知道我有多想您。”
“我每时每刻都在想念您的名字, 担心您会生病得不到治疗,我厌恶我自己,您不是因为我的话,本不需要承受这么多的痛苦。”
“痛苦吗?”
童岁想不起来有什么痛苦,他承担的不过是白星落原本痛苦的百分之一都算不上。
可白星落嗯了声,声音沙哑粗粝带着深深的渴望,“就当让我赔罪,好好的让您快乐一次。”
他缓缓向下。
像是点着一把火,所过之处都撩起了小小的火苗,在荒草丛生的平原上,风一吹过,火势便燎了原。
“不行,”童岁并着腿,“落落,我们不玩了好不好。”
“雄主,我很抱歉做不到。”
粗糙的侍从制服因为他跪在地上的动作,西装裤的修身布料被拉撑到极致,仿佛随时都会撕裂。
“我能替您用嘴咬开扣子,但更适合做点别的。”
代表着恭敬和距离的白色手套,被丢在了不远处的地毯上。
如果此时有人无意间闯入这间幽暗的卧室,一定会惊叹于眼前所见到的画面。
一位不知天高地厚的侍从,居然敢欺辱着他高高在上的主人。
这些动作就已经足够他被逐出宫殿,甚至赐予他最严厉的罪名。
可是没人会来。
那扇沉重厚实的大门紧紧闭着,即使是被无数雌虫肖想着,被当成幻想对象,但谁都不敢来打扰休息的这位新晋的皇子殿下。
他们以为正因为醉酒和疲惫,此刻应该沉沉睡去的童岁殿下,脸颊通红,坐在华贵的椅子上,被动地享受侍从的服务。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漫长的夜色更加的浓稠,烛火燃去了一大截。
室内除了淡淡的熏香,更多了一种特别的味道。
童岁慌乱地想要找纸。
然而白星落的喉结滚了滚,他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唇,直直的视线盯着他。
“你,可以吐出来的……”
童岁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他身上早就湿透了,像是新抽出的笋尖般白嫩。
做这种事多少有点太不尊重人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坏。
让人在梦里面替自己做这么多事情,最后还……
童岁又偷偷抬起眼,瞥了一眼白星落比平时嫣红了很多的唇,脸颊顿时红透。
他对上那沉沉的视线,心虚地低下头。
“舍不得。”白星落道:“这是雄主的赏赐,我会一点不落地收好。”
“你别说了,”童岁感觉自己快要脸红到爆炸了,“你累了吧,快起来。”
“嗯,有点,”
白星落站起来的时候,膝盖已经麻了,但不妨碍他俯下身将童岁抱起来。
“雄主您的时间真久。”
双脚失重的感觉让童岁心跳快了一拍。
咚咚。
他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白星落轻笑了一声,童岁立刻将头像是骆驼埋沙一样,窝进他的怀里,小声抗议道:
“不许笑我啊……”
两道互相贴在一起的体温,都是滚烫的。
白星落低下头,吻着他依旧红透了的耳尖,脸颊甚至是唇。只觉得越看越可爱,完全无法抽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