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甜攻总被反派盯上(28)
白星落伸手打开那笼子的门,嘎吱地在地面拖出一道令人牙酸的响声。
他走进了那囚笼。
就像是一道散发着银辉的月光,落进了黑暗中,被吞没。
他将自己束缚在笼子里的椅子上,双手捆在身后,这一切的动作很熟练快速,像是反复做过了无数遍。
童岁皱起了眉头。
他想起来了在原本的剧情里,白星落一直有这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会在精神力失控前,将自己关进的牢笼,然后开通高压电,利用瞬间的高频电流如此反反复复,直到达到脱力昏厥的效果。
用强制的痛苦和压制对抗精神海的暴动,这就是白星落口中的“会好起来”。
那椅子和牢笼上扭曲变形的破损,可以想象这个过程会有多么的痛苦难熬。
童岁道:“这就是你的方法吗?”
隔着一道防护栏,白星落抬起被汗湿了的眼睫,猩红的眼眸里倒映着他的身影,嘴上的止咬器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只孤僻凶狠的狼。
但仔细一看,他眼底羞愧狼狈,像是将最不齿的一面剖开,血淋淋地展现在他最爱最珍视的雄主面前。
他低哑道:“我现在很安全,您别丢下我好吗?”
他话音刚落,童岁就站了起来。
白星落一阵慌乱,瞳孔缩窄了几分。
不要走,他真的会好起来的。
可是和他想得正好相反,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踏在干净的大理石地面,童岁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直他到了禁闭室的门口,白星落心里升起了另一种慌张,他低头看着那只干净的鞋面,仅仅差一步就能迈进铅灰色的水泥地面。
那是他最不为人知的世界,晦暗痛苦和挣扎。
白星落带着几分罕见的慌乱,低声道:“您别过来,这里太脏了。”
可童岁没有停顿,一脚迈入了那灰暗。
他径直地走了进来,披着窗外落进来的天光,如同天上的月亮向他奔来。
白星落的瞳孔无法自控地震颤。
空气里带着腐朽和凉意,直到童岁打开那冰冷的铁门,挤进了一丝柔软的甜味。
他白皙的指尖抚过坚硬的金属止咬器,感受着白星落急促的呼吸,热气呼在他的指尖。
“每次都是这么熬过来的吗?”
他的声音很轻,落在狭窄的禁闭室带了点回响,而雪白的指尖就在他的眼前。
白星落控住不住地蹭了蹭,但脸上冰冷的金属隔绝了他的触碰,让他有些焦躁了起来。
他双手背在身后,手腕上特殊材质的带子是他无法自行打开的,他下意识的挣扎,让手腕上多了很多道深浅不一的划痕。
“别乱动。”
白星落乖乖听话,立刻不动了。
微凉的手指隔着袖子往下摸索,白星落眯起眼睛一阵恍惚,直到手腕上的带子被碰到时。
他猛地惊醒,“雄主,不能解开。”
“为什么?”
这是他最后的一道禁制。
“我会伤害到您的。”白星落的手指紧握成拳,“精神力暴动的军雌就是疯狗,什么都干得出来。”
“你不是。”
童岁将自己的精神力释放了出来。
他还不是很会控制,只能尽力释放,香甜的气息瞬间缠绕住了白星落那躁动不安的精神力。
香甜的气味弥散开来,白星落瞬间浑身战栗,眼眸在猩红和蓝色间跳跃。
起效果了。
伴随着精神力的融合,前所未有的愉悦在白星落的脑海里炸开,每一根神经都得到了最大程度的舒缓。
那眼底的猩红慢慢褪去,变成深海一般的蓝色。
与此同时,童岁解开了白星落手腕上的带子。
坐在椅子上的白星落瞬间就扯掉了脸上的止咬器,随着哐当一声金属砸在地面,他带着急促的呼吸缠了上来。
“雄主,我给过您很多机会离开的。”
在童岁看不到的角度,那深邃如神秘海域的眼眸里,写满了令人心惊的偏执和病态。
童岁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轻颤,他听到耳边传来低哑磁性的话,“我不是疯狗,我是雄主的小狗。”
童岁的耳朵顿时就痒了起来。
可白星落大概是太兴奋了,他说个不停,“您怎么不看我?您是不是在想别的狗狗,那个三皇子还是那个装可怜的佩恩华纳?他们比我好吗?”
“碍眼死了,都杀掉好了。”
童岁原本雪白的耳朵红透了,他听见白星落这标准的反派发言,只得重新睁开眼睛,视野有些朦胧地看着他。
察觉到他的注视重新落在自己的身上,白星落的眼睛明显地亮了起来。
他显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像是得到了奖励的小狗。
他看起来眼睛似乎正常了一点,之前是红色的,现在起码看得出原本的蓝色。
童岁:“你感觉好受一点没有?”
白星落摇头,他抿了抿自己的嘴唇,哑着嗓子道:“雄虫除了精神力的安抚,还有另一种方式可以达到更好的效果——”
听到最后的几个字,童岁差点整个人跳了起来,脸颊烧红,“不、不行的!”
这太为难人了!
他连初吻都没有过,怎么、怎么可能想过要去做那些事。
可白星落很快又缠了上来,抱住他的腰,坐着的姿势让他矮了童岁一截,抬起头时长发如水银般自然倾落,声线轻轻颤抖居然生出了几分脆弱,“真的不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
岁岁(惊):这是可以的吗?
第23章 虫族23
要不是箍着他的手臂格外有力, 童岁差点要被他这幅装出来柔弱温顺的模样给欺骗了。
见他是真的不为所动,白星落的眸子又暗了几分, 像是很伤心地垂下眼皮。
“您不想弄我, 是不是想弄其他虫?”
“我没有,你不要乱讲!”
在虫族的世界里,雄虫对那种事情基本不会抗拒, 甚至有的雄虫没成熟就偷偷玩,刚一成年就急吼吼地找雌虫鬼混去了。
而他们已经成为法定上的伴侣却没有实际内容,这说出来几乎没有虫会相信。
白星落现在维持不了清醒时期的理智思考,所以他单纯认为童岁是讨厌他, 才会拒绝他。
“您出去吧,顺便帮我关个门, 我自己可以撑过去。”
见他真的要把手上的带子绑回去, 童岁憋红着脸,小声地坦白道:“我只是没有做过那些事,我不会……”
他最后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了, 过了几秒, 他才敢轻轻地抬眼去瞧白星落的神情。
“你不会笑我吧。”
就像是学生时代, 总有奇奇怪怪的好胜心。
男高中生精力旺盛,总喜欢比较追过几个喜欢的人,或者谈过多少次恋爱,甚至是更加私密的经验。
而童岁经常是被调侃的那个。
被一帮男生围着嬉笑道:“岁岁该不会还没有接过吻吧, 要不要哥哥教你。”
“不是刚成年了吗?还这么单纯, 小心被一肚子黑水的坏人骗哦。”
“真的很舒服,你试过一次就会上。瘾, 要是岁岁答应的话, 我当下面的那个也没问题……”
后来童岁只能遇上这种问题就选择不参与, 被追问就干脆乱编一些内容,摆脱自己是什么都没试过的突兀。
白星落迟钝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的话,迟疑道:“您是说,您没有弄过雌虫?”
干干净净一张白纸的童岁,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童岁被他的视线紧紧盯着,只觉得面红耳赤,有些羞恼道:“这、这很奇怪吗?又没有法律规定非要做这种事……”
“那您接过吻吗?”
“什么?”
童岁没有想到他居然还带追问的,于是搬出了以前应付同学的那套说辞,“当然接过,除了有点甜之外也没有什么感觉。”
他感觉自己说完的那一瞬间,禁闭室里的气温似乎骤降了几度,冷得他打了个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