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甜攻总被反派盯上(315)
自从皇后对外宣称生病之后,沉浸于修仙问道的皇帝也听到了风声,原本准备要去探望一番,在听到容瑾汇报到是会传染的之后,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皇帝也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适。
他很是担忧,更是整天泡在高玄殿内。
不过这次却迟迟不见好转,反而神智昏昏沉沉,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不少。
“道长,朕已经诚心如此了,为何身子还不见好转?”
道长道:“陛下啊,那是因为潜龙还没有归位,您是龙体才能支撑这么久,像是皇后的身子弱就撑不住了。”
“您如果立允岁殿下为太子,这一切就会好起来的。”
“这。”
立太子的事关乎国本,就算是皇帝此时处于昏沉的状态也知道不能随随便便就答应。
“容朕再考虑考虑。”
容瑾听到道士后并不着急,“等着吧,只要停了他的药,他迟早会同意的。”
果然在挣扎犹豫后的几周,一纸诏书将童岁立为了太子。而其他的皇子也都被封王,赐了封地远离京城。
一系列的雷霆手段把朝臣弄得措手不及。
朝臣开始不断上谏希望能让皇上收回成命,但都被容瑾以各种手段给拦了下来,陆陆续续革职查办。
用了短短的两年时间,相当于把整个朝廷清洗了一遍。
张延儒自知没有办法再和容瑾抗衡,于是递交了辞呈告老还乡。
自此,容瑾的权利达到了顶峰。
因为这些残害朝臣的动作,他在外的名声也彻底坏了个透,人人畏惧。
终于在童岁十七岁时,皇帝驾崩,童岁继位。
第155章 宦官10
容瑾料理完丧葬的琐事, 来到童岁目前所居住的宫殿。
从明天开始就会举行正式的登基仪式,而童岁也会搬到乾清宫居住, 这儿算是正式空置下来。
见到他走进来, 宫女们连忙行礼。
容瑾抬手拒绝了他们的通传,而是自己走了进去。
这时已经是深夜了。
童岁的房间里点着盏明亮的烛火,房门没有上锁, 是半掩着的。
他便径直走了进去。
童岁应该是刚沐浴过,房间里还有一股温暖潮湿的香气。
童岁正靠在床边看着手里的书籍,他一席月白色的长袍虚虚掩着腿,另一条腿闲适的曲起, 露出流畅漂亮的线条。
容瑾很少这么仔细地打量他。
这几年他差不多是每天都会和童岁碰面,但又好像只是眨眼之间, 他忽然和自己想象中的有些不同。
很难把眼前如玉一般的少年和几年之前那个瘦小的小孩联系在一起。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 童岁放下手里的书,一双干净漂亮的眼睛在见到他的时候亮了起来,“大人。”
他语气里藏不住的喜悦。
容瑾这段时间一方面要稳住朝廷和外部的势力不动乱, 一方面还要准备各种繁复的礼仪, 忙得脚后跟都没法贴地。
如果换一个人来估计已经崩溃了, 但容瑾只是看起来比平时脸色更沉一些。
童岁连忙把书放在旁边,从床上起来拉着他往里走,“大人,您很累吧, 快过来坐着。”
容瑾任由他牵着手。
他习惯的伪装在童岁面前几乎没有用, 童岁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可以一眼看出来他最真实的心理状态。
明明有时连容瑾自己都没有察觉的。
童岁把容瑾拉过来。
如果是之前他肯定不敢做这样的动作,不过经过这些时间的相处, 他明白了容瑾虽然平时冷淡, 但总是不会拒绝他的各种要求。
“大人, 您要不在这躺下休息一会儿吧。”
他怕容瑾等会儿回去又要去忙别的事情,不好好休息了。容瑾的身子就算是健康的,也不经这样的折腾。
童岁拉着他的手是暖的,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气,望着他的眼神映着暖黄的烛火,就像是有一股无形的蛊惑能力。
容瑾轻轻地嗯了声。
童岁眼底一喜,作势就要伸手去脱他的外袍,还没有来得及解开带子,手腕传来一阵钝痛。
容瑾抓住了他的手。
“嘶,疼。”童岁皱着眉头,眼睫上沾着一点无辜的水花。“大人您睡觉不脱衣服的吗?”
容瑾心跳快了一拍,收回手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不用脱衣服。”
“好吧。”
童岁只能由着他穿得严严实实往床上躺,双手还戒备的抱在胸前,整个人紧绷的像是竖起浑身尖刺的刺猬。
他心里不由和系统诉苦道:“他难道是怕我对他做什么吗?”
童岁保证他只是觉得穿衣服睡会很难受,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容瑾闭上眼睛之后闻到的都是童岁身上的味道,以及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像是一株小火苗般发着烫。
连他都没有弄懂为什么会躺在童岁的床上。
换作是以前,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亲密的行为,让自己放下戒备心。
真的是这段时间太疲惫了吗?
容瑾闭眼思索着,原本只是想要小憩一会儿就离开,闻着被褥上淡淡的香气,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居然就这么渐渐睡着了。
童岁看着他眉宇间的沟壑,喃喃道:“怎么睡觉还皱眉啊……”
他伸手想替人揉一揉,但还没有碰到容瑾的皮肤,就感受到他颤抖的眼睫仿佛害怕被人触碰。
这种身体反应似乎已经形成了他的条件反射。
抗拒一切的东西靠近。
为什么呢?
童岁收回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容瑾像极了一块玻璃,锋利的断裂面可以划伤人,但自己本身也极为脆弱,稍微不注意可能就会破碎。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悄悄爬下床,吹灭了床边的烛火。
房间暗了下来。
童岁怕碰到容瑾又把人给弄醒,就侧着身子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把床里侧都让给了容瑾。
在一片静谧中也睡了过去。
容瑾这一觉睡得很沉,没有被各种噩梦影响,睡梦中是前所未有的宁静。
天色蒙蒙亮起的时候,容瑾的眼睫动了动,理智慢慢回笼,隐隐想起了什么睁开了眼睛。
眼前近在咫尺的距离躺着人,容瑾向来淡然的瞳孔剧烈地颤了颤,几乎保持不住惯常的平静。
他居然就在童岁这儿睡了一夜?
真的是,疯了。
容瑾往后退了一点,想要撑着身子起床,却让床上的人不满意地轻哼了一声。
睡着的童岁完全没有了分寸感,手脚并用的往前抱住了他。
容瑾整个人都僵了。
不属于自己的气味和温度侵入了他的戒备线之内,打滚耍赖,不讲道理。
容瑾额角抽了抽,“童岁。”
睡梦中的童岁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不仅抱得更紧了,半梦半醒间还道:“好困,再让我睡一会儿……”
如果换一个人这么做,容瑾估计早就把人拉出去砍头了。
而这个人偏偏是自己一手养大的童岁。
容瑾极度不习惯这种靠近,但还是硬生生的憋了下来,睁着眼睛浑身僵硬地任由他抱着。
虽然隔着衣服,但夏天的衣服料子薄。
这也能让他更真切的感受到,童岁已经长大了。
和自己不一样。
童岁是一个正常、健康的男子。
容瑾长睫微垂,掩盖不住眼底沉沉的落寞。
偏偏是他。
有这样一具残破的身子。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屋外传来敲门声。
“殿下。”
小顺子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床上的童岁皱了皱眉头,十分不高兴地睁开眼睛,正好对上容瑾沉沉的眼睛。
“啊!”
小顺子听到童岁张皇失措的叫声,连忙推门进来。
看到的便是两人在同张床上的画面。
他当即被吓傻了,虽然这几年跟在童岁的身边见识了不少大场面,但这种场面还是超过了他的接受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