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甜攻总被反派盯上(329)
他说着要起身,手腕忽然被一股力道拉住,轻轻往里一带,整个人紧靠着容瑾的腿侧坐下。
容瑾道:“陛下无须回避,锦衣卫本就是保护皇帝所设立的情报机构,您是他们真正的主人。”
两名锦衣卫见状也不再藏着掖着,把京城传来的情况全部都汇报了。
“绰罗斯派出去的军队想要突袭京城,被兵部侍郎顾玉宸所率领的队伍击败,朝中有瑞王在主持大局,目前的形式十分稳定。”
锦衣卫道:“不过消息传输有延迟,不能保证现在是什么情况。”
容瑾微微皱起眉头。
就算是击退了外敌,也还有内患需要防守。
皇位的诱惑力太大了,万一顾玉宸和楚允煜两人联合谋夺,倒是件很棘手的事情。
“陛下,我们要尽早回去了。”
童岁点点头,“我们什么时候走?”
“后天吧,明天要和驻地军队饯别。”容瑾道:“不过陛下你放心,就算是京师有异动,我们从这带回去的军队也足够平息叛乱。”
真的有人狼子野心,他大不了血洗一次京师。
第二天。
为了犒赏这段时间军队的辛苦,所以举行了一次临行前的庆功宴,一群习惯了作风奔放粗野的军人坐在底下,听着粉雕玉琢的小皇帝讲话。
大家不懂怎么表达自己的喜爱,就用了敬酒这一最直接的方式。
童岁本来就不会喝酒,被连着灌了几次烈酒就昏昏沉沉的,半个人都靠在了容瑾的肩头往下滑。
容瑾伸手将人拉住,靠在自己的怀里。
童岁喝的脸颊红彤彤的,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他,“容瑾……”
容瑾嗯了声,嘴角浅浅扬起一点弧度。
原本想要上前敬酒的军官们看到这亲密的一幕,动作顿住,他们很少见到容瑾露出发自内心的笑意。
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冷漠的,像是一捧雪,唯独在童岁的面前,会化成柔柔的水。
容瑾将喝醉的童岁搀扶起来,一手揽着他的腰,对旁边的张迟道:“将军,陛下喝醉了身体不适,我先行带他离开。”
张迟连忙点头,看着他有些吃力的动作,“需要我喊几个人帮你吗?”
“不用了,我自己来。”
容瑾不喜欢别人碰童岁,自己将人送回了房间。
童岁骨架小但毕竟身高在那,体重也有一百多斤,折腾了一次将人放在床上时,容瑾的额头出了一层亮晶晶的汗珠。
床上的人沾了床似乎就睡着了。
容瑾松了一口气,正要站起来时忽然被人从背后缠住了。
他浑身一僵,还是有点不适应这么近距离的触碰。
“容瑾……”
童岁迷糊地喊着他的名字,声音带着几分平时没有的沙哑。
容瑾没有推开他,“怎么了?”
童岁像是没有长骨头的八爪鱼,沿着他的后背好不容易才坐起来,滚烫的脸颊贴着容瑾的脖子后面,下巴抵着他的肩膀。
热热的呼吸喷洒在容瑾的颈侧。
“我其实真的很开心,容瑾,我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能见到你,而且你终于愿意面对我了。”
听着童岁的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用力的原因,容瑾隐隐觉得身上也有些烫,心跳的速度比平日更快。
一直空缺的心脏角落酸涩又悸动。
他喉结滚了滚,“以后不会躲着你了。”
“嗯,永远都不许。”
童岁用鼻尖轻轻蹭着他的衣领,露出原本被包裹在衣服下流畅的肩颈线条。
容瑾感到肩膀一疼,像是被咬了一口,回头便看到了一个浅淡的牙印,说不出多疼,倒是痒痒麻麻的是种很奇怪的感受。
他并不排斥这样的靠近。
童岁小声道:“你很漂亮。”
容瑾微微愣住。
“我是说真的啊,在我的心里只有你是不一样的,我喜欢你。”
童岁并不知道自己顶着这么一张漂亮又乖的脸蛋,说出这种直白的话,到底有多么的引人犯罪。
他倒是说完自己先脸红了,没了力气要往被子里钻。
容瑾转过身,用粗糙的指腹勾着他的下巴,将已经躺下的童岁勾得抬起头,“你打算就这么睡了?”
童岁点点头。
向他胡乱地表白了一通,就这么自己先去睡了。
容瑾怎么可能会同意。
他也跟着俯下身,吻住红润的唇轻而易举的夺走了主动权,三两下就把喝醉的童岁亲得开始求饶。
“容瑾,我不想亲了。”
“再亲一会儿,很快结束了。”
童岁只能又忍了一会儿,意识到容瑾嘴上哄着人,但食髓知味般不愿意松开,着迷般猎取着带着酒液辛辣的甜味。
他有些生气了,气得眼睛亮晶晶的,“你骗人,我嘴巴都被你亲疼了,容瑾,你这个大骗子!”
容瑾停了两秒,又带着灼热的呼吸凑上来,温声道:“哪里疼?我帮你看看。”
童岁被他哄得撅着嘴,给他检查。
容瑾眼底极深地看着泛着水光的唇,装模作样的凑上去,“没问题。”
“怎么会?!”童岁把脸又往前推了一点,“你看清楚点。”
“看不清楚了,我再亲亲试下?”
“……那好吧。”
……
亲到最后,两人的气味彻底融合在一起。
童岁也因为实在太困了,忍不住睡了过去,红润的眼角还带着点点湿润的泪珠。
容瑾看着被自己亲红的嘴唇,因为反复的摩擦鲜红欲滴,尖细的下巴上还带着几枚凌乱的指纹。
看起来就像是被人狠狠欺负了。
他又忍不住俯身亲掉他的点点泪珠,不明白自己明明十分厌恶和别人有肢体接触,到童岁这儿就换了个人似的,怎么都碰不够。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肩膀上的那枚牙印,心尖又是一阵暖意涌动。
容瑾将童岁被子掖好,这才吹了烛火让房间彻底暗了下来,他抱着人闭上眼睛,从未有一次如此安心。
第二天。
童岁醒来的时候容瑾已经不见了,不知道去干嘛了。
或许是昨天喝的酒实在是太多了,超过了童岁这个菜鸟的极限,他现在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事情还有点脸热。
门被敲了敲,童岁红着脸道:“进来吧。”
容瑾走了进来,跟在他身边的还有张迟。
“陛下您怎么样了?”张迟关心道:“您的脸看起来很红,要不要叫太医,都怪昨天那些人没有分寸。”
童岁心虚的视线瞥过容瑾,“不用叫太医,我自己缓一会儿就好。”
张迟点点头,“回朝的马车和军队已经备好了,只要陛下下令随时可以启程。”
童岁听了也不再耽搁,起床洗漱换好衣服,走出去时看到了府邸门前浩浩荡荡的车队,最前方的马车装饰金碧辉煌。
“陛下请。”
童岁踩着椅子上了马车,马车里的空间很大,不仅可以容纳他,再来多几个人也丝毫不挤。
于是他掀开车帘,对身后准备上第二辆马车的容瑾喊道:“容爱卿,你上来,朕还有要事和你商议。”
容瑾脚步一顿,顺从地道了声是。
他掀开车帘走了上去,车队这才徐徐启动。
车里的容瑾道:“怎么了?”
童岁嘿嘿一笑,“没有事,我就是看这儿位置大,我一个人坐着太无聊了,所以让你进来陪陪我。”
车内的密闭性很好,容瑾淡淡抬眼看他,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暧昧。
童岁被他看得有点慌张,忽然有点后悔把人喊上来了,不过喊都喊了,他也不可能再反口。
只能乖乖并腿坐着。
不过容瑾似乎也没有折腾他的意思,只是静静闭着眼睛养神。
车队一直前行了很久,车内铺着软垫还算是舒服,但经不起长时间坐着,等车停下来后,童岁迫不及待地跳下车去放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