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甜攻总被反派盯上(27)
他背着光,背部的翅翼已经收拢在了身后,窗外的天光仿佛为他银白的长发披了一层炫目的光彩。
他像是蛰伏在黑夜里的野兽,强悍、沉默、冰冷且极度的危险。
童岁虽然被抱着飞了一路,还是有点害怕的。
他被这眼神看得耳尖发热,不由地舔了舔干涩的唇瓣。
这细小的动作让白星落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猩红的瞳孔紧缩,他蹲下身,以一种臣服的姿态蹲在童岁的面前。
平日里那张冷淡的俊颜此刻已经被另一种情绪给取代了,他双眼猩红,仿佛饿了很久,声音极度的沙哑:“雄主,这里只剩我了。”
“您挑的床真的很舒服,而且很大,有没有想过它不止是可以睡觉。”
第22章 虫族22
童岁愣了两秒,茫然道:“那、那还要做什么?”
忽然他的脚踝一热。
童岁心里一惊,他提着一口气紧张地想往后退,那只大手却执意捉住了他的脚踝。
热度源源不断地透过脚踝细薄的皮肤传来,一点点攀升,像是想在他的脚踝上打下专属的烙印般,要将他整个人都烫坏了。
他听到白星落那向来冷淡的声线被另一种难耐取代,沙哑得仿佛在砂砾上滚了几圈。
“您碰我的每一下,我都幸福得快要死掉了。”
“但是我真的很讨厌那些觊觎您的狗东西,我可以把他们都解决掉吗?”
他的语气很认真,似乎是真的在征求童岁的意见,要是他点点头,白星落就真的会毫不犹豫地把那些虫都杀掉。
童岁慌了神,他总觉得自己好像把任务给做崩了,不仅没有拦住白星落的精神力暴动,甚至做出了比原剧情更加疯狂的举动。
可就算是现在,他连让白星落好受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他在脑海里呼唤着系统的名字,可平时随叫随到的系统在这种关键时候,却突然掉线了,任凭着童岁怎么呼唤,都没有回应。
现在应该怎么办?
童岁有些无助,看着白星落的表情就知道他现在很难受,他胡乱地试图打开光脑道:“我帮你叫医生,一定会有办法让你好起来的。”
“没有用的。”
白星落浑身滚烫,一把按住他打开光脑的手。
童岁的体温是偏凉的,因为紧张和还吹了点夜风,像是一块冒着凉气的冰块。
白星落粗粝的手掌刚一碰到这丝柔软的凉意,喉间发出一声如同猛兽般的低吼,猩红的眼眸明明灭灭。
“除了您以外,我不想见其他虫。”
他能忍住不伤害童岁,但别的虫再靠近,他不敢保证会不会血流成河。
强悍的精神力在房间里四散,他像是被困进囚笼找不到出口的野兽,狂躁不安。
手腕那块皮肤因为反复相贴,已经染上了他的体温,可他依旧舍不得松手。
他饿得太久了。
混沌又暴戾的意识里疯狂叫嚣着一个念头,他想对眼前的童岁作恶,在这张他们亲自挑选的床上,索取着雄主的馈赠,治一治他饿得快疯了的精神海。
“可是你看起来真的很难受。”
童岁担忧地望着他,轻盈的声音像是压到雪山的最后一片雪花,微凉地化开,引起了史无前例的雪崩。
白星落真的忍不住了。
他毫无预兆地突然起身,抬手按住童岁薄削的肩膀,往后倒,这一系列的动作就行云流水,发生在瞬息之间。
他的动作如同一只暗暗谋划了无数遍的猎豹,迅速准确咬住自己觊觎已久的猎物,眼眸沉得可怕。
“雄主,您能当我的医生吗?”
他说话的时候气息灼热,冷峻凛冽的脸被浓烈的其他情绪取代,失控的边缘里带着最后的克制,像是央求又像是纯粹的邀请。
“您治一治我好不好?”
童岁被摁住往后倒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白星落那双眼眸清晰分明的倒映着他的身影。
他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有多么的近,脸颊瞬间就红了。
就算他再怎么迟钝,也意识到了白星落话里的内容,绝对不是字面上那么简单。
砰砰砰。
童岁的心跳快了几拍,慌乱和不知所措占据了他所有的思考本能。
他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做,可是他又不想看到白星落一直处于这么难受的状态。
童岁不由地皱了点眉头。
他之所以会答应系统做任务,是因为他以为这只是单纯地救下反派,避免剧情按照原本展开,就可以成功完成任务。
可是系统没有告诉他会有这种展开,这到底要怎么弄啊?
童岁的睫毛颤得很快。
而且……
而且,治一治要怎么治啊?
他又不是医生,也不能开药,童岁茫然地望着白星落,碎发覆盖下的耳尖发烫,声音很小地求助,“你要、要怎么治?”
轻柔的声线就像是冰凉的溪水,或许还有几分的不确定和茫然。
但在白星落的耳朵里变成了一种变相的许可。
他像是一只终于撒开了链子、朝主人讨食的狗狗,迫不及待地贴贴,热气烘烘地一个劲儿往童岁的脸上凑。
“雄主,您就是我的药。”
只要吃了药,他就会好。
而且这药一点也不苦涩,反而有种沉溺的香气和吸引力,香甜软糯,反复咂摸也舍不得吞下去的那种。
童岁被大狗狗拱得有些头昏眼花,手指胡乱地抓住眼前的白星落,试图制止。
他白皙的手指穿插抓住那银白如水的头发,看似冷冽的发丝意外的冰冰凉凉很柔顺,用力往后推了推。
“落、落落。”
童岁呼着气,呼吸里也染上了几分燥意。
只见他薄雪一般的侧脸到下颌,包括颈侧,都像是过敏一般红了一大片。
他的皮肤养得太薄了,稍微的贴贴蹭蹭就会发红。
白星落的视线盯着自己留下的痕迹,有些心虚,但还是紧盯着不放,生怕一个眨眼就会把到手的猎物放跑。
童岁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烫,错开他灼灼的视线,语气带着几分委屈又认真小声喃喃道:“你、你太乱来了,我怎么可能会是药。”
白星落的喉结滚了又滚。
雄主连精神安抚都不懂,更别说其他的了。
如果现在他强行索取,那么下次呢?
那张单纯天真的脸应该会在见到他的时候就出现惶恐和不安,眼角绯红,或许还会蒙上一层很淡的雾气。
他不想让雄主对他戒备和厌恶。
即使精神力暴动让他的身上滚烫得像是被火炙烤,千万虫蚁噬咬,白星落磨着后槽牙,硬生生艰难地收回手。
他手臂上肌肉线条起伏,青筋凸起,仿佛这一个细微的动作已经耗光了他浑身的力气。
“您别害怕,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好起来的,我一定不会伤害到您的。”
童岁感觉手里一空。
白星落说着摇晃地站了起来,在童岁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走到一侧的墙体。
他轻轻一按,墙面转动,徐徐打开了一个之前童岁根本没有发现的暗格。
这个暗格和卧室明亮温暖的装潢完全不同。
仅仅几平米的禁闭室灰色阴森,因为永远照射不到阳光,空气里腐朽的味道里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正中间摆着一座漆黑森冷的金属笼子,用手臂粗的防护栏组成,每一根都牢牢固定在地面。
笼子的中间放着一张钉死在地面的金属束缚椅。
漆黑灰暗的墙上整齐有序地挂着各种用途不一的皮具。
怎么会有这种地方。
童岁的脑袋完全蒙了。
他看不太懂墙上挂着的那些都是什么,也不明白对方要干嘛,还不及细细思考,白星落就径直走了进去。
他抬手取下了墙上的东西,卡扣和止咬器的金属部分碰撞,发出凌凌脆响,泛着寒光,被握在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里。
随着他低头的动作,卡扣发出轻轻的咔嗒声。
金属的止咬器罩在脸上,深色的系带绕到脑后,如同分隔符一般和银白的发丝像是两个不相容的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