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甜攻总被反派盯上(56)
白星落大概能够理解了,那些雄虫低劣得要死,就喜欢在那种事情上动用一些手段,把现场搞得鲜血淋漓,再上传到星网上,借此博得更多的眼球。
他可以想象到懵懂无知的雄主,看到这些血淋淋的内容,受到的冲击。
被吓得包裹在被子里,害怕给自己带来更多的痛苦。
“我们不会和他们一样的。”
白星落安抚似的哄他,用唇替他擦掉多余的眼泪,“您别怕,都交给我,相信我好吗?”
“可是,你身上还有伤口。”
童岁有些徘徊不定,他被白星落轻柔的话语哄得慢慢放松了下来,但脑海里还在不断地回放那些血腥的画面。
这些在白星落看来都无足轻重,要说什么能让他好起来,那么童岁一定就是那一剂强心针。
光是这么看着,吸一口,浑身的血脉都像是沸腾起来。
但雄主看起来可怜兮兮的,眼睫湿润,眼尾都是紧张的红色。
他小声抗议道:“落落,你别乱动了,我会弄到你的伤口的。”
白星落抓住他的手,他刻意控制了力道,不至于伤到脆弱的手腕,但又让他没法挣脱。
“雄主,您把我想的太脆弱了。”
他拉着童岁的手,压在自己刚结痂的伤口上。
“您看,我根本不疼。”
童岁着急地想要把自己的手缩回来,但却被牢牢的抓着,完全没有办法自己挣脱。
“落落,你松手。”
哪有这样的,伤口还没好久让人碰。
童岁急得眼底的水雾更加的弥漫,红着眼,“你再不放手,我就、我就……”
他挣扎了半天,似乎想要说一些威胁的话,却半天说不出。
白星落只想好好把雄主浑身的毛毛打理一遍,让慌张状态的猫猫重新放松下来。
“雄主,我替您说好吗?”
白星落抓着他的手,柔软的指尖在粗糙的伤口结痂上划过,像是海上被反复拍打过的礁石,特别的扎手。
“您害怕会让我痛苦,但那种事只会让我感觉快乐。”
他的指尖被带着,有意无意的碰到了这些伤口之外的皮肤。
是不同的手感。
凉凉的,柔顺光滑,比起普通的皮肤要更坚实一些。
“都到这种时刻了,您还要拒绝我吗?”
白星落浑身都是湿透的,像是柔软的水生植物,那种柔软中透着寒气。
童岁莫名的觉得,要是不管不顾贴上去应该会很舒服,大概会像是一块凉凉的冰块。
但一想到接下来要面临的事情,又让他下意识想要逃避。
“我、我我也去洗个澡。”
他像是一只被逼到角落里,企图用自己的单纯和可爱来迷惑扛着猎枪的成熟猎人。
但他并不知道,这样子的可爱并不会让猎人心软,甚至可以直接单手把他滴溜起来。
白星落拉住他的手腕,“不用,您很干净。”
“在军舰上,我就提前感受过了。”
童岁的脸瞬间就红了。
他有些无法招架这么直白的话,又无处可躲,那颗摇摆不定的心此刻被悬在半空中。
白星落往前了一步,他的身形几乎挤占了童岁眼前所有的视野。
他的银发湿润着,和脖颈上的小星星缠绕在一起,像是一颗会随时散发出光芒的小行星。
“没有您的允许,我是不会逼您做到最后的。”
他的语气是柔软的,但态度和动作却格外的坚定。
他会有意地拉住童岁的手腕,让他没法溜走,但同时会给予其他的奖励,分散手腕上施加的压力。
让童岁渐渐忘记了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
白星落发尾冰冷的水珠在落下后,滴在童岁的衣服上,渗透进去,在体温的作用下热起来。
白星落的眉眼生的冷冽锋利,此刻却全然没有那种独特的冷冽,而是裹上了一层深郁。
童岁仰着头,好不容易学会的精神力控制,在这时候像是接触不良的电路一样,时不时的失控。
淡淡的香气接纳了白星落身上的气味,像是一只可爱的小草,摇摆着自己的枝叶。
白星落忽然神色一变,喉间发出了一声沉沉的闷哼。
童岁被吓得连忙去找他身上的伤口,“我碰到你的伤口了吗?”
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裂开的伤口,这才想要松一口气。
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眸。
如果说白星落像是随时亮晶晶的小行星,此刻他就像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
有着宇宙间最黑暗混沌的未知物质,如同深渊或者是黑洞,能无限地吸收周围的光线。
莫名让人有些慌张。
童岁一害怕,就更顾不上自己身上的味道了。
那味道对他而言什么感觉都没有,对于白星落却是最甜美的安抚。
他精神海的每一寸都随着这完全进化完成的顶级精神力,得到了彻底的洗礼。
童岁看着他的身上出现了银色的虫纹,从体温高的颈侧开始蔓延,图案渐渐的清晰。
直到整个上半身都被银色的虫纹布满,那原本的伤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最后只剩下淡淡的粉色疤痕。
不凑近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童岁有些吃惊,“怎么会这样?”
白星落出了一身的汗,皮肤有着淡淡的光泽,他就着童岁的话,凑近他的耳边,声音还有些不稳。
“雄主你看,根本不会痛苦,您的靠近会让我身上的伤口都好起来。”
“真,真的吗?”
童岁的声音紧张得有些颤抖。
白星落直接拉着他的手,让他感受原本凹凸不平的伤口处,此刻光洁细腻,还余下一些伤口修复的烫意。
“所以,您别克制了,我需要您的精神力。”
白星落低头吻他,“还有更多。”
童岁的精神力就像是打开的水阀,哗啦啦的往外冒。
淡淡的香气充盈了整间屋子,将他们包裹在其中。
童岁被亲得浑身没劲。
他脑子空白一片,一束束的烟花在他脑子里炸开,绚烂的色彩让他有些目不暇接。
白星落身上的冰冰凉凉的温度,让童岁似乎像是快渴死了的旅人,在沙漠中遇到的绿洲。
他捧起清澈的泉水,仰头猛灌,仿佛全身都活了过来。
在即将走出这片沙漠时,他被流沙给拽住了,身体往下沉,完全没有着力点。
白星落问他:“您看到的那雌虫有我好看吗?”
他放出自己的翅翼。
原本宽阔的卧室瞬间变得狭窄了起来,那双纯黑的翅翼神秘且极具美感,每一段弧度都流畅美妙。
他就是最完美的那件艺术品。
童岁有些艰难地抬起湿漉漉的眼睫,看着那翅翼几十秒后,小心翼翼地凑近。
他轻轻地吻了一下。
那锋利坚硬的翅翼居然强烈的收缩了下,晃动激起了一阵有些冷的风。
像是得到奖励的小狗尾巴,兴高采烈地摇晃着,又再次伸到了他的面前。
看着那柔软的翅翼,童岁抬起手,怜爱地又摸了摸。
白星落皱起了眉头,抢过他的手,“雄主,你别管它了,黑漆漆的有棱有角,小心弄伤您。”
居然和自己的翅翼吃醋吗?
童岁毫无防备地笑了起来,身体也放松了下来,像是块柔软蓬松的小蛋糕。
白星落眼底一沉,不管不顾地凑上来,将自己湿漉漉的银色长发放到童岁的手边。
比起喜欢翅翼,他更希望雄主喜欢他。
显然是他更适合雄主。
那翅翼第一次不听指令,居然擅自展开,将童岁包裹起来了。
明明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武器,此刻却很高兴幼稚地卷起来,想贴贴。
翅翼的包裹将原本分散的精神力,全部集中在这一个如同蚕茧般狭窄的空间里。
童岁彻底看不清东西了,黑漆漆的,他只能依赖其他器官感受周围。
他的手指在黑暗中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