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甜攻总被反派盯上(300)
容瑾道:“放下吧,我让你来不是做这个的。”
童岁不由心里打鼓。
那他好像也不会其他的技能了怎么办?他好像很没有用。
“饿了吗?”
容瑾突然问。
童岁愣了下,“啊?”
他显然没有想到容瑾问他饿不饿,慢半拍地点了点头。
“去吃饭吧。”容瑾放下了没有批完的奏疏,踱着步子走出去。
童岁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饭厅里有一张圆桌,桌上摆着各种精致的佳肴,有许多都是童岁曾经在科普文献里看过的失传菜肴。
就连盛菜的碗碟工艺都精细无比。
这随随便便的一件器物放在现代,都是足以放进博物馆里当镇馆之宝的程度。
容瑾坐下之后,童岁还呆呆地站在旁边,一副眼睛发亮但是又不肯坐下来的样子。
他拉动旁边的椅子,“坐。”
童岁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坐下,他是不是得要帮着布菜?
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于是他小声问:“大人,您想吃什么。我替您夹?”
“我自己有手。”容瑾拿起筷子,“你吃你自己的就行。”
这样真的好吗?
主次之分这么严格的朝代,他作为下人本来就不可以上桌吃饭的,更何况是坐在容瑾的身边。
但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吃什么热食的童岁,这时候早就饥肠辘辘了。
他试着拿起筷子夹了距离自己最近的菜,又紧张兮兮地瞥了一眼容瑾。
容瑾确实是没有要怪罪他的意思,长睫微垂,吃饭的时候几乎不发出什么声音。
童岁这次胆子大了一些,夹了一块距离稍远的菜。
鱼肉炸过后焦脆,再淋上浓香的特制酱汁,热气腾腾的在寒冬中吃上一口直接幸福感拉满。
他忍不住眯起眼睛,快乐地要冒泡泡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桌上每一道菜的味道都超过了他的想象,就连最简单的清炒青菜都鲜嫩美味。
不止是厨艺上的讲究,还有食物天生原味的鲜美。
一顿饭下来,童岁快乐地忘记了自己目前的处境了,还接过了下人送来的汤,快乐的喝起来。
容瑾忽然出声,“吃完就去休息吧,新衣服已经送过去了。”
童岁啊了声,“大人,没有什么是我要干的吗?”
“没有。”
童岁回到房间。
看到了一套套衣服整齐地挂好,还有已经打好的洗澡水,腾着白雾还泛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气。
童岁对系统道:【我越来越慌了怎么办?】
这一天什么都没有干。
没有原因的好处往往是最致命的,反而容瑾安排他去做点什么事会更好一些。
系统道:【你怕什么。反正你现在就是想跑,也跑不出容瑾的手心了。】
童岁:“……”
谢谢。
你可真会安慰人。
童岁泡完澡之后换上了新衣服,衣服的尺寸按照他现在的身形改过,穿在身上长短刚刚好。
容瑾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半大的少年一身月白色的长衫站在屏风旁,墨色长发如瀑布般披散下来,皮肤皎洁如霜,眉眼带着热气熏蒸出来的红意。
他长相还有些稚嫩,但已经可以看得出来模样生的不错,只不过身形太瘦弱了,这衣衫束得更加明显。
在转头看到他时,长长的睫毛颤了下像是只被吓到的兔子。
“大人……”
童岁回头看到门口冷不丁站着容瑾,吓得腿都抖了抖,“您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容瑾走进来,坐下之后抚了抚肩头的落雪,
“把门关上,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童岁快步走去关门,隔绝了室外的飘雪和寒风,室内的温度往上升了几度,刚洗完热水澡的脸蛋发着烫。
容瑾的身边没有跟着随从,是独自一人来的。
他这一趟绝对来意不简单。
“童岁你听着,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从前的自己。我将会给予你新的身份和地位。”
容瑾道:“我会把你培养成下一任的天子。”
童岁瞬间愣在原地。
实在是他说得话太难以置信。
虽然说按照原来的剧情的确是有这一段,但是容瑾选择的傀儡皇帝并不是他,而是现在的三皇子。
这位三皇子作为傀儡皇帝的下场也挺惨的。
在御驾出征瓦剌后,因为听从谗臣的意见,骄傲自负,错误的用兵遣将折损了楚王朝的几十万精兵,败得彻彻底底,而他本人也被瓦剌大军俘虏。
被俘后还出卖了不少重要的机密。
得到这个消息之后,都城人心惶惶陷入了亡国的危机。
眼看着瓦剌大军就要攻进京都,大臣们纷纷建议迁都,也就是在这种节骨眼上,主角攻受负担起了稳固朝内外,成功护住了都城。
才避免了让楚王朝毁于一旦的后果。
而如今容瑾却要把他推上皇帝的位置。
容瑾见他半天不出声,以为他是被吓着了,“你大可以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坐上这个位置。不仅没有人可以小看你,而且万人敬仰。”
他可以说不吗?
童岁就知道没有一餐饭是白吃的,这会儿容瑾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传出去被人知道都是要诛九族的。
要是他不答应,容瑾也绝对不会就这么放他走。
童岁只能咽下苦痛,眼眶含泪道:“大人对我如此好,我无以为报,唯有一颗忠心永远向着大人。”
容瑾满意地勾了勾唇,放下手中的茶盏,嗯了声,“那你先歇息吧,明日刘大学士便会亲自来教你。”
容瑾离开后,童岁完全毫无睡意。
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么令人震惊的消息。
第二天一早,门外被敲了敲,童岁好不容易才从被窝里冒出了头,还想着再睡一会儿回笼觉。
两名小太监端着洗漱的用具进来。
“刘中堂已经在隔壁书房等您了。”
这早读也太早了些。
外头的天都没有亮,气温更是低得冻手,没想到要当个昏君也不容易啊。
短短的路程把童岁的睡意都给冻没了。
“刘中堂。”
童岁掀开帘子走了进去,一席月白色的绸衣让刘墉愣了愣,险些没有把眼前俊秀的少年和那日的小书童联系起来。
刘墉连忙行礼,“那日在尚书房卑臣冒犯了,请勿怪罪。”
“您快请起,”童岁将人扶起后坐在书桌前,看着书架上厚厚的经书古典道:“我们今天要从哪里开始学?”
刘墉昨天接到容瑾的命令,需要单独给童岁教学,他很是头疼,连夜编写了教案,“我们先从认字开始。”
“???”
童岁感觉这些年自己的学都白上了。
眼见着刘墉真的要从横竖撇捺开始教了,童岁连忙道:“刘中堂,其实我在宫外的时候在私塾外旁听了一段日子,认识一些字。”
刘墉哦了声,有几分意外地看着他。
楚王朝大部分人都大字不识,认为学习还不如早点下地干活。
半大的小子能有自学意识的可不多。
不过刘墉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随手翻出一本千字文,“你照着读吧,能认几个是几个。”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纸上的字体有些不同,童岁念出前两句的时候还有些犹豫,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就是千字文,皇室中用来认字的。
而在现代是很大众的蒙学课本。
随着童岁流利的朗读,刘墉的神情也从原来的漫不经心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到最后一句话落下。
刘墉愣住了,他又抽出了一本诗集。
在长达两个小时的试探下,刘墉那张布满沟壑的老脸冷汗直流,这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这才是容督主的本意吗?
他早就看出来眼前的少年不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