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不让当咸鱼,就当首富太太(102)
眼神落在鸡蛋羹上,沈泽清挖一勺喂到他嘴边,杨平乐哼了一声,张嘴吃了。
姚波三人吃着沈泽清带来的土豆炖牛肉拌米饭,看着两人的互动,不出声。
沈泽清这人是真的会做人,给男朋友带什么,都不忘他们。
这就让人特别心服口服。
“今晚不回去睡了?”等杨平乐连最后一口鸡汤都喝完,沈泽清迫不及待地问。
杨平乐脸蓦然热了,“今晚睡宿舍,要查寝呢。”
其他四人:“......”你找借口是一点也不走心呀。
沈泽清知道杨平乐今晚是非住宿舍不可了,“行吧。”
他捧着杨平乐的脸,吻上那张油乎乎的嘴,“那我走了。”
沈泽清走得一点不拖泥带水,看得杨平乐一阵不爽。
问林晋他们:“他就这么走了?”
林晋:“?不是你让人走的吗?”
杨平乐:“......”我就想他依依不舍一下下,这狗东西太干脆了。
干脆得以为他是那种穿上裤子就翻脸的混蛋。
想了一会,杨平乐自己都被自己的蛮不讲理搞笑了。
他问姚波,“是不是所有谈恋爱的人都这么阴晴不定,善变?”
他以前真不这样,不爽就干,绝对的行动派,而不是这么矫揉造作,玩起了你必须猜中我心思,猜不中,老子就闹的把戏。
姚波旁观者清,“都这样,在乎嘛,当然恨不得一天48小时都粘在一起,但你知道的,不可能,大家有各自必须去做的事情,总得分开,要慢慢适应。”
姚波又补了一句:“双方都要适应。”
杨平乐啧了一声,说得也是,他有他的事业要搞,沈泽清有沈泽清的,这几天黏在一起,确实耽搁了不少事情。
杨平乐打开电脑,做完作业,开始刷微博,回了一下私信后,画图稿。
忙碌起来,时间过得飞快,学生会的学长学姐来查过寝,杨平乐抱着保温杯喝着参茶,泡着脚,宿舍门敲响了。
杨平乐想到了什么,心腾地着了火,顾不了脚上的水,穿上拖鞋,跑过去开门。
果不其然,他家那么大个男朋友,怀里抱着一个蓝色的软坐垫,笑得一脸矜持。
“小胖,我来给你送坐垫。”
杨平乐冷笑,狗东西,送坐垫背着书包干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以为你把我当兄弟的单纯人了。
虽然如此,但心里是高兴的。
特别高兴。
装模作样的,不情不愿的,把人让进来。
沈泽清一进来,寝室灯熄了,黑暗中传来他的一声轻叹,“楼门锁了,看来今晚得在这睡了。”
黑暗中传来三声憋笑。
笑得杨平乐上前轻轻扇了他一下,狗东西,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
“开床头灯,我还没泡好脚。”
“好的。”沈泽清喜滋滋去开灯,顺便脱了鞋袜,挤进滚烫的盆中,烫得心脏一哆嗦。
这也许就是他家宝贝手暖脚也暖的秘方,以后他也要来天天泡。
杨平乐踩住他的脚背,“别动,烫死了。”
沈泽清倒完洗脚水,杨平乐已经睡过去了,白天太累,一沾枕头就睡了,睡着之前还在想着,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好像没跟胖胖视频,算了,明天再说吧。
沈泽清仍处于精神亢奋中,他舍不得睡,借着月光看着杨平乐睡,偶尔亲一亲,手指在空气中临摹杨平乐好看的面部轮廓。
开心,满足。
仿佛这一刻他等了许多年。
身体终于被填得充实,不再空虚。
沈泽清低头,在杨平乐浅淡的唇上亲了亲。
杨平乐往他脖子深处埋了埋,嘟喃了几句模糊的话,睡得更加深沉。
沈泽清抱着他,闭上眼睛。
翌日醒来,两人不由自主地亲在了一块。
宿舍其他三人,一见有状况,纷纷跑路。
亲了许久,喘息着分开,两人的眼中都流露无法掩饰的热切。
杨平乐舔了舔唇,“来一发?”
沈泽清闭了闭眼,“七点半了。”吃早餐的时间都不够了,只够洗漱飞去上课。
杨平乐的失望显而易见。
看得沈泽清捏了捏眉心,他在思考旷课的后果,貌似没什么严重的后果。
他理解君王从此为什么不早朝了,完全抗拒不了美人一句邀请。
刚想说,那就来一发。
结果他男朋友已经跨过他,下了床,“不行不行,我今天的课很重要,不能旷。”
沈泽清木着脸跟着起床洗漱,手拉着手下楼。
把人送到教学楼底下,下了车还要接个吻,不接这个吻不行,受不了。
亲了好一会儿,杨平乐鼻腔微哼,推开沈泽清,摸了摸微扎手的下巴,“你没刮胡子。”
沈泽清揽过他,又亲了一下,这才舍得放开,“没来得及,今晚我带个刮须刀到你宿舍放着,起床的闹钟也定早一点。”
杨平乐踢了踢电瓶车的轮子,笑骂:“赶紧滚吧你。”还带刮须刀,这是打算黏着他不放了是吧!
好吧,他还挺喜欢的。
两人贴了贴嘴唇,沈泽清这才狂呼油门,冲去自己上课的教学楼,还是来晚了,带着血淋淋的嘴唇站在门口,清伶伶喊报告。
教授推了推眼镜,看着这个新晋的爱徒,迟到也可以宽容些,“进来吧。”
沈泽清顶着大家打量的目光找了个空位坐下。
若无其事地上课。
偶尔低下头,藏在桌子下的手机,一会亮一会灭。
消息发得不亦乐乎。
第119章 奶奶刘姝云
在杨平乐忙着谈恋爱时,远在平城的杨家夫妇却愁眉苦脸。
他们没有脸再去见杨平乐,可又不忍心看着自己养大的蒋少臣坐牢。
他们更畏惧那个高高在上的沈家三少,拍在他们面前的那一张一张照片,以及一声一声凄厉的惨叫,始终萦绕在他们的脑海中,让他们吃不下睡不着。
忧思忧虑,两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
李淑萍靠在床头,抹着眼泪,“王琴送消息过来,说事实已经确凿,无法取保,还关在看守所里,等着公检法起诉。”
“如果能取得原谅,这种伤害未遂,完全可以小事化了。”
杨烨苦着一张脸,自从那天后,他花白的头发,瞬间全白了,有对杨平乐的愧疚,也有对蒋少臣的焦虑。
他想不明白,他的养子都已经回到蒋家享受荣华富贵了,为什么还要去伤害那个已经一无所有的孩子。
“王琴有没有说他为什么要买凶杀人?”
李淑萍听到问题,瞬间从床上跳起,脸涨得通红,想到她没有立场站在蒋少臣这边,又白了脸,虚弱了闭上了眼睛。
杨烨看她这样,明白她有事隐瞒他,戾声喝问:“你瞒着我什么事?”
李淑萍身体一颤,嘴唇哆哆嗦嗦不成语。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杨烨深深地看了李淑萍一眼,转身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戴着头巾的老太太,满脸沟壑,眼睛却相当有神,看到杨烨,扬手给了他一巴掌,脆亮的声音传进房间。
李淑萍听到声音跑了出来,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老太太,嗫嚅了半天,喉咙干哑地喊了一声,“妈,你怎么来了。”
老太太一眼都没给她,踱步走进这间逼仄的房子,环顾四周,简陋的家具还比不上当年她和丈夫居住时的样子,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儿媳把日子越过越回去。
无视儿子儿媳苍老憔悴的模样,指使儿子,“把门外的东西拿进来。”
老太太叫刘姝云,自从老伴在矿下出事后,独自一人在平城拉拔养大儿子,给他娶上媳妇后,自知性格和这个儿媳不合,便回了乡下,不做那个讨人嫌的婆婆。
儿媳生孩子时,为了省钱,不愿意去医院,要在家里生,结果难产,恰巧她过来送鸡蛋,发现了,把人送去人民医院,这才保住这对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