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不让当咸鱼,就当首富太太(142)
两人相看两厌,嘁了一声,开启了一天的训练。
夜幕降临,杨平乐完成了一天的第二轮体能训练,拖着疲惫的身体前往更衣室,他来得晚,更衣室里已经没人,空荡荡的,冷冷清清。
换作以前,他特别习惯这种冷清,还享受这种冷清。
可是现在,他觉得难以忍受,孤独得人心发慌。
他闭着眼睛,坐在凳子上,依靠着椅背。
一阵脚步声响起,很快有人进入更衣室,又关上,脚步在他跟前停下,阴影笼罩了他。
杨平乐没有睁开眼睛。
“嘿,还以为你会把我当成他。”三蹦子的声音响起。
杨平乐冷呵了一声,“你的脚步声比他重了许多,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来,而且,”他睁开眼睛,“他身上有一股特别的香味,你只有汗臭味。”
三蹦子草了一声,“还想来安慰你,好心喂了狗了。”
话虽如此,他却没有走,在旁边坐下,侧头望着又闭上了眼睛的杨平乐,“喂。”
杨平乐没动。
三蹦子继续:“跟沈总吵架了?”
杨平乐皱了一下眉,“没。”
既然不想说,那就算了,三蹦子站起身,准备给杨平乐一点空间,有些烦恼不适合分享,只适合自我消化,三蹦子没有勉强,“行了,走了。”
杨平乐重重地呼出口气,“一会我翻墙出去,查寝的时候,你让二小帮我打掩护。”
三蹦子点头,先走了。
杨平乐起身进了淋浴间,洗了一个热水澡,穿好衣服,抓了下有些长的头发,掏出手机,拨了一下沈泽清的电话,不出意料,仍旧关机。
他想他了,等不到明天。
二月的风仍旧寒冷刺骨,南华寺内古老的座钟咔嚓咔嚓指向十二点,越边南打开大殿的门,走进去,正好看到沈泽清落下最后一笔,清隽的笔迹如流,温文尔雅,能看出其间的无尽思绪。
越边南双手伸到沈泽清的腋下,用力将他扶坐到旁边的凳子上,沈泽清仍旧保持着双腿弯曲,微微发抖,可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仿佛跪了六个小时的人不是他。
越边南给他揉按双腿,让血液流通。
“阿弥陀佛,结束了。”
沈泽清微笑颔首,“结束了。”
终于可以去见男朋友了。
这是一个令人愉悦的结果。
“留宿吗?”
“不了,等缓过来,我就走。”
“这么想他?”越边南从怀里掏出手机,递给沈泽清。
沈泽清一边开机,一边道:“想得心脏都痛了。”
“肉麻。”越边南评价。
沈泽清只笑不语,手机在沉默中停止了开机音乐,信号出现时,沈泽清怀疑手机坏了。
他把手机递给越边南,“你看看是不是坏了?”
越边南没接,掏出自己的,给他打了个电话。
沈泽清盯着震动的手机,抿紧了薄唇,从初三到元宵的这十三天,他的小胖一个信息都没有给他发!
第165章 是不是傻
越边南缩了缩脖子,怎么大殿越来越冷了。
天气预报没说降温呀!
越边南拍了拍沈泽清的腿,“你试试,能站起来不?”
沈泽清收拢情绪,扶着凳子,缓缓站起身,尝试走了几步,“可以了,谢谢。”
“嗐,跟我客气这些,你不留宿就赶紧走吧,我要关门,宿了。”越边南打了一个哈欠,把人送到门口。
一开寺庙侧门,两人便看到了月光下,那道挺拔的身影,听到开门声,杨平乐抬眸,艳丽的眉眼瞬间生动,冻得发紫的唇勾起一抹摄人的弧,快步上前。
沈泽清清冷的面容也瞬间柔和,快步越过越边南,一把将杨平乐抱进怀里,微凉的唇触碰他的脸。
“是不是傻?”声音微哽。
在看到杨平乐的那一刻,沈泽清所有的担忧在这一刻全部破除。
他一抱即分,脱下身上的大衣披在杨平乐身上,重新把人抱回怀里。
杨平乐的长久空虚的心脏被瞬间填满,圈在男朋友腰上的手紧了紧,让自己偎得更深,更近。
满足地谓叹了一声,如猫儿般蹭着沈泽清的脖颈,“想你了,就想第一时间看见你,又怕打扰到你,让你的清修前功尽弃,便在外面等着。”
沈泽清捧着他的脸,心跳比平时急切了几分,吻了下去。
沈泽清的唇一碰到他的,杨平乐的注意力便全部都在这上头了,本能地张嘴,舌头一勾,缠上了对方的。
月光如练,气息交缠。
一吻结束,两人气息微喘,沈泽清鼻尖抵着他的鼻尖,低声道:“就是傻。”
杨平乐扬了扬拳头,“你怕不是抄了13天经,忘记了老子的拳头是硬的。”
沈泽清嘴角轻牵,细细临摹他的眉眼,秾丽昳翠,眼眸明亮,是他思念的那个人儿啊!
自静谧中升起的温度悄然散去,只余温馨流动,沈泽清揽着杨平乐的肩膀,“回家,我打个车。”
杨平乐指了指不远处,路边画出的停车线,“我开车来的。”
沈泽清顺着手指望了过去,路边停了一排车,看不出哪辆是自家男朋友的,但有什么关系,跟着男朋友走,就是心灵的港湾。
直到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前,目测,可能也许大概没有眼花,直到杨平乐拍了拍自己的座驾,问:“怎么样?”
沈泽清:“......”
沈泽清:“挺干净,一看就知道奶奶经常擦洗。”
“可不嘛,上车。”杨平乐率先上了车。
打第一遍火,没打着,再试,还是没着,杨平乐下车,不知朝哪踹了两脚,再上来,一拧车钥匙,车子吭哧吭哧地着了,再吭哧吭哧往前挪。
杨平乐感慨,“便宜果然没好货。”
沈泽清死死抓住安全带,揪着心,一边担忧这车是否能安全到家,一边跟杨平乐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那个...”
“打住,你不会跟我说,你有个不用的车,给我开。”
被猜中心思的沈泽清默了两秒,“不是。”
杨平乐趁空看了他一眼,等着听他能憋出什么好屁。
“我爸有个不用的车,给你开。”
杨平乐大笑,沈泽清跟着笑。
两人笑了有好一会,沈泽清才继续说:“你不想开就算了,但你这个车还是得去检修一下,为了你,也为了我的安全。”
说为了他,杨平乐估计不会听,但一说为了沈泽清,杨平乐一口应承下来了,“知道了,明天就开去修。”
凌晨,天寒地冻,街上车辆稀少,杨平乐开得很快,沈泽清死死握住他放在档位上的手,“慢点慢点,不急。”
杨平乐白了他一眼,“你不急,我急,急着挨...”有个字无声隐没在唇齿间。
沈泽清顶了顶腮,没再出声。
面包车吱的一声,车屁股一翘,停在了盛京园门口,杨平乐解开安全带,火急火燎下车,同时急的还有沈泽清。
都说别人急的时候,自己看了也会跟着急。
沈泽清一开大门,杨平乐先跑,他急忙跑着跟上。
追上人,沈泽清一把抓住杨平乐的手臂,带他冲向最近的紫暄院,门一打开,氤氲的温泉气息蒸腾,硫磺的味道直冲鼻间,几盏风灯在风中摇曳。
杨平乐先下手为强,回头就把沈泽清扯过来。
沈泽清笑着微微偏脸,杨平乐也跟着偏,嘴唇以自然契合的角度重新相连。
思念全在吻中泄露。
情欲在感受到对方气息时,闻到对方身上味道时,自然腾起。
接吻,滑入温泉中,熟练到了极点。
丝毫没有十几天没见的涩滞。
两人相拥,嘴唇传来湿润的触感,都想在对方的身上染上自己的味道。
寒风似乎变得轻柔了几分,良久,院外响起敲门声。
沈泽清看着呼吸凌乱,脸色绯红的杨平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