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不让当咸鱼,就当首富太太(33)
沈泽清目光从视频会议上,落到手机上,乌沉的眼溢上了一丝笑意,回了一句晚安,继续开会。
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沈泽清意识到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绝不能懈怠。
只不过在看到钱秘书的短信时,整张脸重新恢复森然,吓得视频会议对面的一群人大气都不敢喘,汇报什么都轻声细语,比对情人还要温柔。
沈泽清暂停会议,进了房间给钱秘书回了个电话。
“钱秘书。”
电话那头传来钱秘书的声音,“清少,其实没有别的事情,夫人叫我给你打个电话,让你这周末回来吃饭。”
钱秘书口中的夫人并不是沈泽清的母亲,而是他的奶奶——戴丽芬女士。
“她老人家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
“是相亲吗?”
钱秘书都不需要反省,从打通电话到现在他就说了两句话,不可能露了馅,只能说沈泽清少爷太敏锐了。
钱秘书的沉默正好印证了沈泽清的话,他没有为难钱秘书,“我知道了,我会去的。”
戴丽芬女士,国宝级的歌唱家,声音宏亮,听不出是七十多岁的老人,她盯着钱秘书,一看他表情就知道孙子猜到了。
她一拍额头,“没黄吧!”
钱秘书讪笑,“没,清少很懂事,知道是相亲,仍旧答应过来。”
戴丽芬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唉!他知道避不开,就不避了,孩子翅膀没硬起来前,只能采取这种圆滑的处理方式,也是委屈他了。”这个孙子太通透了。
钱秘书不敢回,这人家的家务事,怎么回都是个错!
“你说我要是请那个孩子一块来......”戴丽芬说到这里,便没再往下说,自己先笑了起来。
但钱秘书一点也不觉得好笑,额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如果说答应来相亲,是沈泽清少爷左右衡量后的答复,那么谁敢动那个漂亮又邪性的男孩子,估计沈泽清少爷的理智怕是要崩了,直接硬碰硬。
到了他们这种家庭,硬碰硬,必是两败俱伤的结局。
谁都无法承受最终的结果!
“行了行了,不吓你了,这不是好奇嘛!孩子怪个性的,也不怪他会看上,唉!”
一直没有说话,在看报的沈怀庆老爷子抖了抖报纸,“要尊重孩子的取向。”
一大把年纪了,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怎么还学不会接受现实。
戴丽芬翻了个白眼,“我就介绍个好姑娘给他认识认识,有什么错?他要看不上就当朋友呗!”
沈怀庆摇了摇头,对于老伴的决定,他不赞同,但也知道她的性格,不撞南墙不回头,便由着她。
不搞出事就行。
第39章 什么不爱打架,纯扯蛋
杨平乐最近人气有点高,令人印象深刻的深邃五官,带着清冷感的薄唇,干净利落的锋利下颌线,顶着个板寸,头上趴条蜈蚣,绝对是首大最靓的崽。
走在路上,路人频频侧目,班上大部分人都对他头上的伤感到好奇,在听说他倒霉被砸的,一个个看他的眼神从好奇变成了揶揄,再到同情。
甚至还有女生送来了各种零食以示慰问。
连辅导员都过来观望了一番,唏嘘了几句,“幸好没伤到腿。”
杨平乐:“?”
腿其实也受伤了的,只是相比头上的缝合伤,不值得一提。
腿上的乌青过了几天,更恐怖了,边缘泛起了一层层黄色,向外扩散,两条原本白皙光洁的腿都快没眼看了。
刘鸿文一低头就看到这两条晃荡在篮球短裤外,笔直且青黄的腿,惨不忍睹,“......”他收回刚刚的话。
后知后觉发现红花油的味道有些呛鼻。
“你这么个青法,不泡红花油里,怕是难好!”刘鸿文替这双腿感到可惜,怎么会有人如此不爱惜呢!还暴殄天物!穿个短裤,就不能穿长裤遮遮!
窗外找过来的沈泽清往里扫了一眼。
耳朵正好捕捉到刘鸿文的话,杨平乐的颜值顶着个光头也不损几分,以前有头发遮着点,人显得随和些,此时,没遮没拦,五官完全暴露出来就显得有些凶。
他靠在自己的手掌上,耳朵尖尖被压得通红,笑出两个酒窝。
瞬间柔和了五官锋利的线条。
沈泽清收回目光,敲了敲窗户。
听到声音的众人望了出去,眼睛蓦然亮了,看到养眼帅哥的自然反应。
刘鸿文坏笑,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帅哥的名字,但是他和杨平乐军训时的互动,经管学院和美院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男生女生都乐见其成,反正自己得不到的帅哥,就让他们自己内部消化,不失为一件拯救苍生的好事。
刘鸿文招呼沈泽清进来,“来来,这里坐,还有一节课呢!你得等等。”
珠宝设计是小班制教学,只有15个同学,刘鸿文特地来观摩杨平乐的伤口,确定他没事,便离开了。
沈泽清走了进来,他们这节是素描课,老师摆上静物,便在一旁看大家画画,顺便指导,沈泽清进来,也只是递了一个眼神,便没管。
沈泽清进来也不说话,像一尊大佛镇压在杨平乐身旁。
杨平乐给他拉了张凳子过来,他便坐着托腮看着他画画。
这并不是沈泽清第一次见杨平乐的画,只要杨平乐在他家里超过半天,绝对会随处可见的多几张纸,有速写,也有一些珠宝的图样。
但像这么正儿八经的画素描,绝对是第一次。
每一根线条深浅粗细不一,细腻地勾勒出物体的纹理和质感。
巧妙的阴暗对比、光暗处理,构建出丰富的层次感,仿佛平台上的静物具象化。
“嘶,你能不能别盯着看,怪别扭的。”杨平乐放下正在削的铅笔,冲沈泽清笑,他知道自己画得好,从他学画开始,就是一路被老师夸有天赋。
可现在沈泽清赤裸裸欣赏的目光,让他感到羞涩。
沈泽清伸手接过他的削笔刀和铅笔,自顾自地削了起来,“好看。”
周围传来一阵善意的轻笑,杨平乐耳朵尖悄悄爬上了一抹红,心跳乱了一拍。
“怎么过来了?”掩饰性地在纸上勾了几笔,漫不经心地问。
“下午我回爷爷家,我给你送钥匙,阿姨会做好饭,你过去喝汤。”沈泽清面无表情地看着杨平乐有些暗黄的脸,心里叹了口气,尽管已经很努力去补了。
可他受到的伤害比进补的速度还要快。
也不知道他的警告有没有起作用。
“蒋家最近联系你了吗?”
杨平乐斜了他一眼,“你干了什么?最好让我知道,我心里好有底。”
蒋家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的,上辈子没出现章天智这一出,有些东西已经偏离了轨迹,但他相信,大致方向肯定不会变,蒋家绝对见不得他好。
沈泽清把削好的笔,放进杨平乐装笔的箱子里,换了一支接着削,“没干嘛!就给蒋少儒制造了点麻烦,让他没时间盯着你。”顺便给蒋少臣也弄了点麻烦。
杨平乐深深看了沈泽清一眼,“你怎么知道是蒋少儒做的?”
沈泽清与他对视,“你能猜到的,我不能猜?”
沈泽清智若近妖,这是众所周知的,哪怕杨平乐以前跟他没一块玩,也听说过,沈泽清能猜到是蒋少儒设的局,似乎也不意外。
杨平乐顶了顶腮,用脚尖踢了踢沈泽清的,“生气了?”
沈泽清移开脚,杨平乐跟进,再移,再跟。
几个来回。
自然光下的沈泽清,袖子挽得规规矩矩的,露出线条好看的小臂,捏着削笔刀的那只手,格外修长,干净的脸上勾着抹愉悦的弧度,如玉般矜贵。
真好哄,杨平乐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没有凭证,总不能靠猜的,然后找他打一架吧!这不是蛮不讲理嘛!”
沈泽清白了他一眼,他知道杨平乐这话完全就是说给他听的,秦锐说杨平乐平时根本不讲理,能用暴力解决的绝不逼逼,“你伤好了,没打算去揍他一顿!”